黑玨心虛地開口:“封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封夜的指頭上夾著一塊濕紙巾,輕輕地擦著聞知月臉上的血跡,語氣慵懶:“還要多久到醫院?”
“回封先生,十五分鐘。”
封夜將紙巾丟在一旁,“阿林,你也不希望封太太死在我懷里吧?”
阿林的額頭滿是汗珠,聲音顫抖:“十分鐘…不!五分鐘,五分鐘內就到醫院!封先生,你再等等…”
前排的黑玨不安地看著后視鏡里合著雙眼的男人,只能將手中的匕首丟到一邊。
封爺明明說了要這女人的命,可為什麼…為什麼又把她撈回懷里?
這分明就是個禍害!
這滿身的毒都會要命,封爺他明明知道,可…難不成他動心了?!
不可能的!封爺心里只有白小姐!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封夜命人將聞知月給扶了進去。
“你跟了我多久?”
黑玨還沒來得及開口,后頸就被男人的指頭給摁住了,冰冷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僭越!”
“封爺,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封爺的指頭松開,“她比我想象的更有趣,盯著點,我倒要看看她的小爪子有多利。”
文文靜靜乖的像只小兔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可紅著眼爬在地上滿臉堅韌的也是你…
聞知月,你究竟有幾副面具!
面具下,真面目又到底是怎麼樣?
封夜輕輕摩挲著指頭的血跡,眼里的笑意味不明,懶懶地靠在車椅上,“我要一點一點,拔掉她的利爪!”
要她的命太簡單了,動動手指頭就好,可如果…我要她的骨氣斷裂,跪在腳邊苦苦哀求呢?
聞小姐,你眼里含淚的樣子很好看,很讓人期待了…所以,別死那麼快!
*
聞知月被搶救過來了。
她的喉嚨干澀的厲害,可渾身又沒什麼力氣,伸出手艱難地夠著旁邊的水杯。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踹開了。
陳少義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保鏢,他拍了拍手,得意地笑著:“喲!聞小姐,怎麼回事啊,這麼狼狽?”
“陳少爺,何必明知故問呢?”
陳少義將旁邊的水遞到她的手里,可卻是故意將水潑在了她的胸前,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哎喲,手滑了,聞小姐不會介意吧?”
聞知月拉了拉被子,眼神冷漠:“用這種手段!你東陵陳家真是叫我看不起!”
陳少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什麼呢!聞知月,你信不信我就在這扒了你的衣服!”
“你…你敢!”
陳少義一把掀開了被子,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
第十六章女人,這麼倔?
“我倒要看看你聞知月的滋味怎麼樣!”
陳少義的手狠狠地摁著她的肩膀,俯下身吻著她的臉頰,卻不想被她的指甲撓破了臉。
“滾開!”
“別碰我!”
賤男人!狗雜碎!
聞知月的臉色蒼白,拼盡全力嘶吼著,渾身都在顫抖,可她的病號服已經被扯開了紐扣,雪白的肩頭裸露在外。
“臭女人!敢打老子!”
陳少義捂著被扇紅的臉,不耐煩地解開自己的紐扣,“跟老子玩貞潔烈女這套是吧!行,我就看你等會還是不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聞知月求著我的樣子!”
“別過來…”
“你別過來!”
腦海中都是洶涌的大火,灼燒著她的肌膚,畫面一切換又變成了父親跳樓的畫面,她拼命地撲上去,卻只能看到地上的血漿…
大塊的鮮紅,聞知月有些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地捂在自己的心口,眼眶紅的更厲害。
“喲!我還以為你聞小姐什麼都不怕呢,嘖嘖嘖這小眼通紅的樣子,我都不忍心了!”
陳少義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將她摁在自己的身下,正準備吻下去的時候,卻被她那雙通紅的眸子死死盯著。
死死盯著,就仿佛是煉獄中的惡鬼,仿佛下一秒就會拆了他的骨肉要他的性命。
“陳少義,你敢碰我!我會讓你死!”
“說到底你就是個女人,老子能把你玩死,你呢,你能怎麼搞?不就說幾句狠話,然后蹲在墻角哭!”
陳少義蠻狠地扯著她的病號服,大手在她的肩頭反復流連著,身下的女人眼里滿是淚,倔強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他…
就在這時,一只手將陳少義給拽開了。
“聞知月是我罩著的,你小子!活膩歪了!”
陸時年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蓋在聞知月的身上,指頭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額頭,“跟誰倔呢,不知道給爺打個電話?”
“陸…陸先生?!”
陳少義討好地走上前:“您…您怎麼在這里啊?”
陸時年眼中的笑意快速褪去,冷冷的冰霜覆住,周身的冷厲叫人退避三舍。
懶得跟這蠢貨說話,對著他的臉就掄了一拳頭。
陳少義狼狽地倒在了地上,“陸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你我兩家可是多年的合作伙伴!”
陸時年又給他的臉一拳頭,對著他的小腹哐哐幾拳頭,看著他滿臉是血地跪在自己的腳邊求饒。
“本來對付你這種人,我是不屑的,弄臟了手劃不來!可是一想到你這雙手碰知月呢,別人打你,我不夠爽!”
陳少義驚恐地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這…這也沒人說她是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