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月冷笑一聲:“你還真當我一點都不挑是不是!這陳家既然想跟我死磕,那就磕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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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備好了車子,手里還扛著一把雪亮的刀子,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地深呼吸著。
“黃毛,你腦子有病吧!”
聞知月坐進后座時嚇了一跳,眉頭緊緊皺著。
黃毛抱著大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聞姐,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啊!我黃毛不能眼睜睜看著那幫狗雜碎動你,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住聞姐!我黃毛…是個男人,不是孬種!”
聞知月伸出手推了把他的后腦勺,翻了個白眼:“是不是覺得狂炸了!”
“你扛著這玩意,別說什麼拼命,這不純純伸著脖子找死!”
黃毛委屈巴巴地放下了刀子,低著頭,有些小憋屈:“那聞姐,我…我陪你進去,萬一他們…”
聞知月伸出手拒絕:“陳少義他還奈何不了我。”
“但是你,卷進去,我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黃毛:“……”
車子在馬路上飛速行駛著,聞知月的手機響了好幾下,電話都被她給掐斷了。
黃毛回過頭,不安詢問:“聞姐,是…是陳少爺的電話嗎,你怎麼不接啊,萬一惹毛了他…”
聞知月冷笑:“說得好像我接了電話就沒惹毛一樣,況且,現在是他陳少義惹毛了我!!接他電話,我倒胃口!”
聞知月摁滅屏幕,不耐煩地丟開手機。
黃毛咽了咽口水:“聞姐,咱…咱現在是上人家地盤啊,氣焰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后視鏡中,有輛車正不遠不近地跟上來。
第十四章女人,你的命夠硬嗎
黃毛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懶洋洋地叼在嘴里。
就在他準備點燃的時候,歪了下腦袋剛好看到那輛不遠不近的車子跟著,緊張地說道:“聞姐!有人!有人跟著我們!”
聞知月瞇著眼睛,語氣慵懶:“多大點事?這種場面,你還見的少了!”
黃毛深吸了一口氣:“陳少義那混蛋什麼事做不出來,我擔心,咱們寡不敵眾的…”
“在京陵城,沒人能動我聞知月。”
聞知月驟然睜開眸子,眼神中散發著冷冷的寒意,白皙的手指頭在車窗上輕輕轉動著。
突然間,車內一陣晃動。
后面的車子猛烈地撞了上來,用的是死勁,以至于車前座都撞得稀爛,司機滿臉是血。
玻璃濺到了黃毛的臉上頭上,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滴下來,他艱難地回過頭:“聞姐,聞姐你怎麼樣?”
“對不起,我真沒用,還是沒保住聞姐。”
黃毛虛弱地靠在座椅上,憤憤罵了句:“那幫狗雜碎,使陰的!等我好了,老子弄死他們!”
坐在車后座的聞知月也是臉色蒼白,眼前暈眩的厲害,她的手在空中胡亂摸索著,喃喃念叨:“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活著,只要活下來就好。”
聞家的血債,我要他們血還回來!
我…我不能死!
聞知月的氣息越發虛弱,額頭上的傷口又因為她強行使力的緣故再次裂開了,鮮血滴在了她的腿上。
她的手又用力地拍了拍車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沾著血的手也緩緩地垂了下來……
聞家…聞家的血海深仇還是報不了,這些年的辛苦籌劃終究是白費了,是我沒有用!
是我對不住聞家!
聞知月的眉頭緊緊擰住,吐出來大口鮮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一瞬間,車門打開了,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
或許是陳少義,或許是陸時年…
不重要,不管是誰都不那麼重要!活下來就有生機,只要她有那麼一口氣在!
聞知月無暇顧及,從車內滾了出來,雙手撐在地面艱難地爬行著,地面也拖出了一道道血痕…
可她的這口氣實在是微弱,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昏厥了,突然間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臉,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真是朵嬌花,碾壓兩下就快不剩一口氣了。”
聞知月的眼睛有些暈眩,人影也有些重疊,她的手緩緩抬起,可就在要觸碰到男人臉頰的時候,那只手虛弱地垂了下去。
“你好像…”
男人湊近,輕笑:“怎麼?好像從天降臨來解救你的神,聞知月,是你不識抬舉在先!”
“我說過,別跟我找死。”
聞知月的眼睛緩緩閉上,聲音很輕:“你好像封庭晚那個混蛋!”
“看來我教訓的還是輕了!”
男人將聞知月丟在車里,突然間又摁住她的后頸,對著她的唇瓣發狠地咬了口,“那就讓你知道混蛋是會咬人的!”
聞知月虛弱地喘氣:“早晚!早晚我會殺了你!”
“是嗎?那就換你咬我,讓我看看你的利齒能不能要我的命!”
聞知月,你既然要留在封家,想跟我玩下去,就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
第十五章女人,別死那麼快
車內。
黑玨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后視鏡中的男女,眉頭越發緊鎖。
“封爺,我不明白。”
封夜的指頭在女人的鎖骨間流連著,眼底的笑意越發冰冷,“黑玨,什麼都要明白只會害了你。”
“可是封爺!這女人是個禍害!”
黑玨攥緊了手中的匕首,眼中透露著殺氣:“讓我殺了她!永絕后患!”
“封爺?”
車內寂靜的可怕,陰郁的氣氛叫黑玨的心也都懸了起來,驚恐地瞟了眼后視鏡,他不安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