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抖,別手抖!”
下一秒,渾身青紫的阿菊被扔了進來,她這才松開了對方的衣領,又瞥了眼門邊的黃毛:“還愣著?”
“腿不想要了?”
黃毛趕緊打電話請醫生過來診治。
陳少爺跟她的梁子也就此結了下來,走的時候惡狠狠地說道,“聞知月,我讓你在東陵城混不下去!”
“就算你脫光了衣服跪在我腳邊,我也不會饒你!”
聞知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陳少爺,你每周六都去西海醫院吧?”
她的目光越發不屑,瞟著某處,“那里,玩壞了吧?”
第十二章女人,你好可怕啊
“需要我給陳少爺推薦幾個看男科的嗎?”
輕飄飄的語氣傷害卻是頂頂的,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天內,不讓你在東陵城滾蛋,我陳少義名字倒著寫。”
噼里啪啦,一通亂砸。
各種名貴的酒水灑在寶藍色的地毯上,連帶著陳少義的素質稀里嘩啦貼在地板。
陳少爺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在熱鬧的大廳內拍手喊著,“還玩呢?”
“明兒個圣皇酒店就夷為平地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東陵陳家的名頭,是你能惹得起的?”
“呸!”
客人們也被嚇得稀稀散散,紛紛找由頭退了出去。
*
休息室內,阿菊已經輸完液了,臉色也稍稍有精氣神了一點。
站在門邊的黃毛這才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涼氣,他的腿算是保住了。
聞知月瞥了眼他,冷笑:“瞧你那慫樣。”
她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叼在嘴上,黃毛彎著腰殷勤地點火,“聞姐教訓的對。”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黃毛搖搖頭,“怪我!怪我沒好好經營圣皇。”
“您跟…跟阿菊小姐是舊相識?”
黃毛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并且特意在阿菊兩個字后面加上尊稱,問完之后便快速地垂下頭。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聞知月還是沒說話,黃毛的腿都抖了兩下,懊悔地想給自己兩巴掌。
聞知月抖了抖指頭上的煙灰,“黃毛,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我跟她不認識。”
黃毛:“!!!”
聞知月吐出一口香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張口閉口你媽你妹,胡子拉碴叼支煙跨著步子就覺得自己是陽剛男了嗎?”
黃毛不敢吭聲。
聞知月不屑:“那是傻狗。”
她將手里的香煙丟在腳邊,腳尖用力地碾壓幾下,“連個女人都護不住,有屁用?”
“阿菊在你跟前被帶走,你連個屁不敢當,就這,你告訴我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聞知月搖搖頭,“你也真不心虛。”
黃毛:“……”
他沒敢說話,只是默默地給聞知月擰開了休息室的門,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身后。
聞知月走到阿菊的床邊,彎下身給她掖了掖被子,可阿菊卻是害怕地挪了挪。
黃毛本想厲聲呵斥,但想起聞姐的教誨,干咳兩聲放柔聲音,“聞姐是關心你,你…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聞姐,可沒人管你死活。”
“聞姐可為你得罪了陳少爺。”
阿菊滿臉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張了張嘴沒發出一個字眼。
“怕我?”
聞知月坐在她的床邊,將旁邊的溫水遞給她,柔軟的指尖輕輕撩開她額角的發絲,“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那些喊打喊殺魯莽的男人。”
黃毛:知道了知道了,聞姐你可就別點我了。
阿菊抿了一口水,“聞姐…我,我就是個賣酒女,你為什麼會救我,陳少義不是好惹的。”
聞知月伸出兩根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臉上的傷痕,“我聞知月的地盤,女人不能受傷,一道疤都不能留。”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來。”
阿菊的眼眶微微泛紅,哽咽著:“聞姐,你…你真好,你是這十幾年來唯獨將我當人看的。”
“比我那個混蛋前男友都好。”
第十三章女人,你是不是太囂張了
圣皇酒店的場子算是被砸了,連續兩天都沒人敢踏進來半步。
靠在沙發上的聞知月煩悶地踢了兩下面前的茶幾,指頭在通訊錄快速地滑動了下,咬牙道:“都不接姐的電話!這幫狗賊平日里沒少白嫖姐的酒!”
“跟我玩這出,呸!最好是死了!”
旁邊的黃毛戰戰兢兢,試探性地詢問:“聞姐,要不…要不你問問陸少?”
聞知月皺了皺眉,合上手機屏幕。
黃毛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他陳少義再怎麼在東陵城有權有勢有后臺,可東陵城的天下還是陸家跟封家。”
“陸少也算是東陵城的半邊天,您要不…”
聞知月抓起旁邊的抱枕砸在他的臉上,神色晦暗不明,“要不你個頭!沒出息的東西!”
黃毛撿起掉在地上的抱枕,誠惶誠恐地站在原地。
黃毛尷尬地笑笑:“聞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腦子笨嘛,哪想的出來什麼好主意!”
聞知月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對著他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我養你,有什麼用?”
黃毛:???可能?或許?是沒什麼用?要不養著礙眼?
突然間,聞知月的手機響了下。
【姓聞的,你要是還想把場子在京陵城開下去,下午三點來陳家請罪。】
聞知月合上手機屏幕,冷漠的眸光落在黃毛的身上,抓起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
黃毛被她盯的發怵:“聞姐,你被這樣看我?跟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