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妤動用了一下多愁善感的腦子,卻只能想到,“大盤雞。”
于是他們就繞路去了亞洲超市。
超市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某某地又遭爆炸火拼的新聞,旁邊經過的顧客感慨,“最近越來越不太平了,以后晚上還是別出門了。”
姜寧妤瞟了電視一眼,正欲收回目光,卻被一條插播的緊急新聞吸引了注意——
講的是伯頓威爾在賽馬決賽受傷的事。
“都是火雞肉,湊合湊合?”臨栩月在冷藏柜里挑挑揀揀,沒聽到回應,抬頭卻見姜寧妤側頭盯著電視,一臉若有所思。
順著她目光瞥了一眼,他便喚道,“寧妤?”
“嗯?”她收回目光。
“只有火雞肉。”他舉起了三包不同牌子的火雞肉塊。
“那就火雞肉!”她忽然眉開眼笑,跑過去指了一包,“這個!要這個!”
姜寧妤莫名的高興。且高興的情緒延續了很久。雖然早在新聞播出前就知道了這件事,但這種丟臉的事被廣而告之,她還是覺得解氣。
連對臨栩月的態度都和顏悅色了許多。
回到家,男人就開始照著網上的食譜做大盤雞。不出意料,他做什麼都上道,即便頭一回做大盤雞,也做得色香味俱全。
軟糯甜潤的土豆,色彩鮮艷、爽滑麻辣的雞肉,咬一口辣中有香。
姜寧妤心情好,胃口就大,一連配了兩碗米飯,才覺得飽了。
吃完飯,臨栩月自覺去刷碗。
姜寧妤在客廳散步,順便剪輯今天的vlog視頻,忽然接到了老師的來電。
她一愣,很接起來,“你好,我是寧妤。”
“寧妤,你今天是不是跟樂團去馬場演出了?”老師的聲音難得有些凝重。
她不解,“對啊,怎麼了?”
“你知道伯頓摔下馬的事嗎?”
她頓了一下,“剛聽說。”
“他的馬被人下了藥,他的血液里也檢測出了輕微的麻醉成分。威爾伯爵夫人現在大發雷霆,我打你電話,是想提醒你,他們也許會派人過去查你,你別緊張,說實話就好。”
“好,我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直跟著威爾先生的那位樂團小姐,是不是叫……云依?”
“邵云依?”
“對,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我發給您。”
姜寧妤掛了電話,就把邵云依的電話和微信都推給了老師。
“說起來……”
這時,洗完碗、做完家務的男人突然開口,“邵云依今天是不是沒參加樂團演出?”
姜寧妤挑眉看他,還未回答,卻又聽他說,“今天你走后,我去觀眾席的時候看到她了。她從馬廄的方向過來,表情不太對。”
她一愣,“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剛才打你電話的人,是你老師?”臨栩月從她接電話的只字片語中就猜出了端倪,“聽得出她在說……”他略微皺了下眉,名字都不想提,“那個男的。”
“嗯,老師說伯頓的馬被人下了藥,他體內也有麻醉劑什麼的。”
“你什麼表情?”臨栩月忽然看著她問。
“什麼?”
“花邊新聞都在說你們關系曖昧,你最好控制下表情。”他笑著提醒,“別顯得太高興了。”
“……”
姜寧妤摸了摸臉,義正詞嚴,“強顏歡笑,不行嗎?”
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來得這麼快?
想到老師剛才說的話,她神色一動,去開了門。
果不其然,來了幾名聯邦警探,出示證件后問,“寧妤姜?”
“是我。”
“可以簡單問你幾個問題嗎?”
姜寧妤斂了神色,很禮貌地點頭,“請說。”
“你是否出席了今晚的慈善晚宴?”
“是,我是樂團的提琴首席。我們樂團受邀為今晚的比賽開場。”
“你一直跟著樂團活動嗎?”
她想了想,“開場結束后,我才去了觀眾席……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伯頓威爾摔下馬的事嗎?”
“剛聽說。”
“我們有理由相信,他的受傷不是意外,所以女士,你在晚宴上有留意到誰言行異常嗎?”
“要真說起來……”姜寧妤偏過頭,望了一眼穩穩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我們剛才還在聊,伯頓的女朋友好像有點奇怪。”
“你不是伯頓威爾的女朋友嗎?”警探問道。
“他女伴很多。”姜寧妤不置可否,“邵云依是跟他最久的那一個,你們可以去查查她。”
“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起別的,請給我打電話。”
警探的態度比她想象的好,姜寧妤接過名片,關上門,就隨手拋到了桌上。
“陣仗還挺大,FBI都驚動了。”她自言自語的喃喃里帶了一絲嘲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呢。”
“來。”臨栩月突然朝她張開雙手。
她走過去,沒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干嘛?”
“腰疼嗎?”他卻握住她雙手,拉她坐下,“看你動不動就扶腰。”
🔒223 我愛你很久了
他的觀察力,姜寧妤是認的。
“年紀大了,站久了。”她找了說辭。
聞言,臨栩月站起來,示意她翻身,趴在沙發上,“我幫你按按吧。”
不知道他意在何處,姜寧妤便順著他的意思,趴在沙發上玩手機。
很快,他就開始在她的后背上按揉。
穴位找得很準,力道不輕不重。不得不承認,手法很好。
不過,一開始久站的酸痛感的確緩解了很多,但慢慢的,姜寧妤突然想到今晚樂團大家在聊天時,不知道誰提到按摩,指揮的反應特別激動,后來聽到私下議論,說指揮的前任假借按摩去偷情,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