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妤搖頭,“我等你。”
“行,我開會完就回來。”他說完,就進了書房。
雖然覺得他可能是怕吵到自己,但她驟然聯想到了李薇薇的那些話。
她忍不住就想,他是不是怕她聽到什麼,才如此謹慎?
也許一會該問問他。
這麼想著,姜寧妤在那張兩米大床的中間線上放了兩只高高的枕頭,再用睡枕兩邊夾住,防止它們倒下來。
三八線完成。
再想到臨栩月剛才那副氣定神閑的自若樣子,她惡趣味又犯了。跑到樓上,換了一身露背睡裙,才回來趴在她的那一邊,拿過電腦查郵件。
例行跑過程序后臺后,姜寧妤閑著沒事,看起了手機。
李薇薇給她分享了一個小程序游戲,說是休閑益智類游戲,她點開一看,是個類似消消樂的游戲,利用道具消除關卡的障礙和陷阱。
第一關簡直降智,有手就行。可來到第二關,難度直線飆升,試了兩遍都通關不了。
她有點上頭了,看到輔助工具要分享三名好友,立馬大手一揮,李薇薇,臨栩月……陸離也算一個。
【哈哈哈,你也被難住了?】李薇薇發來消息。
【第二關什麼鬼,感覺沒規律啊。】她回了一句便切回了小游戲。
【據說這游戲沒第三關,沒人能過第二關!】
李薇薇的消息在屏幕上方跳出,被她滑掉,專心致志地過關。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只手掌貼上了她僅有兩根細線交叉而過的后背,帶著灼熱的溫度。
稍顯暗啞的聲音問她,“在玩什麼?”
換做平時,姜寧妤已經軟下來了,但此刻神經卻是高度專注在游戲上,壓根沒往別處想,分神回了一句,“李薇薇發我的一個游戲,第二關也太難了吧,我都玩了快五次了還沒過。”
貼著她后背的大手往下挪了幾分,落在了她的腰間。
感覺到他挨近,似乎看向了自己的手機,姜寧妤便把屏幕給他看。
修長分明的手指在她屏幕上輕點了幾下,居然用光了她的步數。
姜寧妤頓時急了,“我好不容易攢的步數!哎呀又要過不了關了。”
她一邊重新分享微信,一邊不滿地解釋,“這游戲要優先消除中間未知部分,明牌可以先放置一邊留作備用,不能亂點的。”
“別玩了。”害她少了步數的人卻說,“這游戲一看就是拼運氣的,沒有所謂的技巧。”
上頭了的人是不聽勸的。姜寧妤頭也沒抬,一揮手,“我就不信這關過不了,你再去工作一會。”
遭到無情揮趕的人沒再說話。
但忽然,姜寧妤感覺到后面的帶子被解開了。
“……”
“……喂啊!”
姜寧妤一下子就不行了。卻還放不下游戲,哀求道,“你等等,等我玩好,我還有事問你呢。”
“現在問。”
姜寧妤拿不穩手機了,只好扔到一旁,翻過身,雙手抵著他的頭求饒,“我錯了,我不玩了還不行嗎?”
她認錯態度良好,臨栩月便停止了動作,慢悠悠起了身。
但他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個壞心眼。剛讓獵物覺得自己逃脫了,又飛快而迅猛的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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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姜寧妤喉嚨啞了,久久無法回神。
臨栩月這才放過她,去到了三八線的另一邊,聲音含笑地問,“想問我什麼?”
他伸手,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鬢發撥到一邊,手指溫柔地撫摸她的臉。
這個腹黑!
姜寧妤偏過頭,忽然咬住他的手,感受了一下。
“沒味道啊。”
她情動時的聲線嬌甜得讓人骨頭發酥。
臨栩月的眼底一片暗沉,好意提醒她,“別這樣,怕你累著。”
姜寧妤就乖了。緩了一會,聲音終于恢復正常,有點后知后覺的難為情了,“還有被子嗎?”
“我去拿。”他便下了床,去外面頂柜重新拿了一床被子和床單。
然后把舊的換了下來,“這些明天讓阿姨清理就行。”
姜寧妤難為情地捂住了臉。
他卻笑了,“怎麼了?怕阿姨告訴媽媽我們每天夜夜笙歌,沒羞沒臊?”
“沒有每天晚上!”她義正辭嚴,又泄了氣,“但我確實怕她跟你媽說點什麼……”
臨栩月不置可否,“你想問我什麼?”還記著一開始的問題。
“哦,對了。”姜寧妤整理了一下快成漿糊的腦子,“李薇薇今天跟我說,你們公司最近要對付三礦?”
怕他多心,她連忙說下去,“我知道商業機密不該問,但她說他們家最近簽了一個大單子……我就想知道,如果三礦倒了,他們家會怎麼樣?”
這已經稱不上試探了,全然是詢問。
好在臨栩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窺探欲,只是露出了略感意外的表情,“他們家和三礦還有關系?”
姜寧妤說道,“說是跟著三礦做大的,估計業務牽扯蠻深的吧,她就是擔心簽了那個單子會吃牢飯。”
臨栩月便說,“把她家公司名字發我。”
從這話里聽出了點端倪,她立刻拿過手機,把公司名字發過去了,然后問他,“不會真讓他們猜對了,你也參與其中吧?”
臨栩月抬眸看她,“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
她搖頭,“都是打工人,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我生什麼氣?”
“那你會告訴李薇薇嗎?”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