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整個人都還保持著張嘴喊叫的表情,久久回不過神。
“現在好了嗎?”
良久,他出聲的時候,氣息也有點不穩,緊緊抱了她好一陣子才放開。
燈忽然打開了。
姜寧妤的臉已經燒得不能再燙了,見到光明,立馬大被蒙過頭,試圖裝作無事發生。連大敞的浴袍都沒心思整理。
“你混蛋!”她躲在被子里罵人。
“怎麼就混蛋了,不是在幫你嗎?”外面那聲音帶著一絲暗啞,但還算平穩。
到剛才那種地步還能忍住,姜寧妤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這家伙,定力這麼高,怕不是戒過毒吧!
那一面被人發現,她惱羞成怒到了極點,忍不住就恨恨地想道。
她甕聲甕氣地斥道,“我用得著你幫嗎?多管閑事。”
“我也不想管,但你動靜太大了。”他無奈地拍了拍旁邊的床單。
聽懂了他的暗示,她更羞惱了,“你別跟我說話了!”
“至于麼?”被子上面的聲音卻帶了點笑,“當初在美國,你看到陸離那幾本黃漫非以為是我的,怕我心思不在正途,不是對我做過更過分的事?”
那笑怎麼聽都像在嘲笑。
不過,她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因為那點正常的需求怕他捉弄嗎?
姜寧從被子里出來,“那你行不行啊?”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如瀑布般的長發垂下,面朝著擺出了一個八字造型,“當時就磨磨唧唧的,兩年了還是……”
話沒能說完。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猝不及防的,包含痛苦的叫聲。
“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了。”
眨眼就一挺身,對她做出懲罰措施的男人利落一伸手,就將疊在床頭柜的T恤抓了過來,當成了床墊子。
他的聲音帶著動情的沙啞,“這是你自找的。”
……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反正最后姜寧妤睡過去的時候,窗簾后已經透出了初晨的微光。
沒睡好。連夢里都變成了一條被漁夫把玩的魚。翻來覆去。一遍又一遍拆之入腹。潰不成軍。而這條魚只能啜泣著。
持續了這麼久的原因,是這條魚不知天高地厚,還嘲笑對方頭一回繳槍太快,征服欲上來了,后果不言而喻。
🔒089 一猜就是你的事
醒來的時候,身體像散了架。姜寧妤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緩過勁來。
旁邊的床上已經空了一塊,沒人了。
她摸出手機,發現已經下午一點了。
臨栩月在四個小時前就給她發了信息。
【好好睡,我出門了,大概五點回來。】
【有事打我電話。】
【起來了也告訴我一聲。】
【我定了酒店的午餐,你醒后讓客房送上去就行。】
心底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失落頓時消散了,與之一同消融的,還有一些別的緊張情緒。
不過……
這家伙,九點就出門了?鐵人嗎?
姜寧妤震驚,內心卻又從他的字里行間感受到了一點甜蜜。
【……我起了】她想了想,附加了一個“尷尬”的表情。
然后就起床了。
她從沒想過臨栩月在這檔子事上這麼有精力,騷話連篇,一點也不像平時給人的感覺。
姜寧妤對著鏡子連連嘆氣。
得虧她身體素質好,否則今天就報廢了。
好在,還算講武德。有些印痕套上衣服就看不見了。
昨天送去換洗的衣服一大早就送過來了,整齊地疊放在了書桌上。
“哪里去了呢……”
她一邊換,一邊想到了昨晚那件染紅了的T恤,想著替他處理了,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以為客房拿去洗了,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后。
臨栩月已經發來了慰問:【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回復:【你弄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我身體問題?】
【生氣了嗎?】
面對他的詢問,姜寧妤捫心自問了一下……
竟然沒有。
回想起來還為那感受心悸不已。
她糾結地告訴自己,不生氣是因為先撩的人是她,這個悶虧吃就吃了,反正成年人了還在乎那點清白嗎?扭扭捏捏的才讓人看笑話。
但回消息的時候,她半是真誠,半是故意地甜膩著嗓音,按著語音鍵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生氣。”
發送完,她自己抖了三抖,把手機扔遠了。
剛好客房送來午餐,她打開電視,想看個下飯的節目。
沒想到一打開就是新聞頻道,還在講昨天飛機失事的事。
航班上200多人,只有20名幸存者。警方對事故的初步認定,是飛機老化引發的墜毀。
姜寧妤便順手拿過電腦,上國內的網站看了看。也上了新聞,但不知為何輿論并未發酵,主流似乎默認了飛機老化的解釋,都在抨擊印度的管理制度。
她心情沉重,拿起遙控器就換了個臺。
金融頻道在播報一個本地新聞,uu谷資金鏈斷裂,消息人士稱正在尋求銀行貸款。
姜寧妤才想起來拿回手機。
臨栩月同樣發了條語音過來,清冽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低低的笑音——
“只會是我了。”
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說這話時的樣子,低眉淺笑,氣定神閑。
姜寧妤的重點并未放在這句話上,有些好奇和探究地問:
【我看新聞上說那個uu谷資金鏈斷了?對賭失敗啦?對你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