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妮子,坑人啊。”她喃喃抱怨著,只好上網查了一下。
發現有人說,肥皂水能洗掉,她又回浴室看了一圈。沒肥皂。便給臨栩月發了條微信,問他這里的地址。
過了一會,地址就發過來了。
她買了明日達的肥皂,便掀被上了床。
床單和被褥散發著一種清爽的氣息,她忍不住湊過去聞,心里升起了一絲熟悉的,淡淡的眷戀的感覺。
同居的感覺,終于落到了實處。
于是奇跡般的倒頭就睡。一夜無夢。
第二天,姜寧妤早上九點就醒了。看了眼手機,發現快遞已經派送到了,她便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臨栩月似乎還沒起來,一層安安靜靜的。她拿到包裹,又輕手輕腳地帶回房間,整個過程像做賊似的,以至于順利回房后,她竟重重地松了口氣,活像是完成了何等壯舉一樣。
既然拿到了肥皂,姜寧妤就開始洗紋身。
賣力地搓啊搓,發現肥皂用起來同樣吃力。但好歹,胸前的紋身是洗干凈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泡個肥皂浴,把背后的那些也給去了,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來自臨栩月的消息:【你起來了嗎?爺爺快到了。】
她一愣。
臥槽,完全沒有準備啊!
再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搓了半個小時,就搓掉了那麼一小塊地方。姜寧妤頓時急了,她知道很多長輩對紋身抱有成見,哪怕是貼的,看著也不像話。
也不能天天裹外套吧?她可還有兩條大花臂呢!
雖說臨栩月發的是信息,而非打電話,說明不一定要去接他爺爺。但作為一個“女朋友”,長輩來家里怎麼能不去迎接呢?何況她還希望得到他長輩的喜歡。
人一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她一昏頭,直接給臨栩月打了電話,“你趕緊上來幫個忙!”
也許是她的語氣分外焦灼,很快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姜寧妤披了件外套就風風火火地出去,拉開房門,把人拉進了衛生間。
然后把門一關,就不管不顧地開始脫。
被她拉著胳膊的時候,男人并未反抗,可見她忽然脫起衣服,他立馬就倒退了一步,慌忙轉過身,沉著聲音問,“干什麼?”
“你爺爺不是快來了嗎?你快點幫忙,把我這些擦掉!”
她的語氣實在著急,使得臨栩月遲疑了一下,回頭看去。
姜寧妤整個人都背對著他——完全光著的,衣服被她揪在身前擋著,頭發也從一側捋到了身前,露出了滿背的紋身,一直延伸到了……很下面。
“……”
青黑的紋身與通體雪白,豐腴的線條,不盈一握的腰身,一種極致的妖異感刺激著注視者的瞳孔。
許久沒聽到身后的動靜,姜寧妤忍不住就跺了下腳,“臨栩月!”
這一聲像把人叫醒了,終于身后的男人有了動作——遲疑地看向洗手臺上一片狼藉的肥皂塊。
她連連抱怨,“網上說肥皂能洗掉紋身什麼的,我沒想到這麼難用……你力氣比我大,多用點力,應該能擦得快點。”
臨栩月沒回她,但很快,后肩就有被肥皂貼著的感覺。
他不說話,氣氛便異常沉默。
姜寧妤心中的焦急感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后知后覺的躁動。被肥皂擦過的地方似乎異常的敏感,她告訴自己,這是為了盡快擦掉那些紋身貼。
她努力逼迫自己分神,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臨栩月,你能不能用點力啊!”
于是身后沉默的男人果真用了很大的力氣。
不知道那塊擦掉沒有,但他忽然說了句,“等著。”便拉門出去了。
姜寧妤一愣,有點摸不準頭腦,但扭頭照了照鏡子。
后肩那塊,抹是抹掉了,但皮膚嬌嫩,迅速泛起了過敏的紅。
很快,臨栩月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卷膠布。
然后以極其快速的手法,將她整個后背都貼滿了。用手捋平,再撕掉。過程中他隔著膠布,沒碰到過她。但肥皂滑滑的觸感在肌膚上留下了一種怪異的爽感。
姜寧妤拼命想一些悲傷的事,以達到轉移注意力的目的。但嘴里沒忍住,時不時地哼出了聲。
“大早上的,我真是……”
身后,終于響起了臨栩月的聲音。聲線分外的暗啞,帶著一點無奈,懊惱。
姜寧妤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羞恥,便扯著嗓子說,“你別說話了……啊!”
下一秒,嘴巴直接被人伸手捂住了。
幾乎咬著牙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你再這樣,我只能先用膠布封住你的嘴了。”
🔒073 挽著我
……
“輕點,疼!”
“那邊,那邊也有……”
“這邊不夠用力,重新來……啊!”
從衛生間斷斷續續響起的,引人遐想的聲音。
大部分是姜寧妤故意鬧出來的。
她喜歡唱反調這事,想來臨栩月不是不知道。因此聽她越喊越歡,他索性不理睬了,專心致志地粘掉她后背那些紋身。
良久,姜寧妤終于聽到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然后他把膠布放到洗手臺上就說,“行了,手臂上的自己弄吧。”
一瞬的壞心,姜寧妤拉住了他。然后松了松擋在胸前的衣服,故意露出了點事業線,“其實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