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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司飛盤決賽,臨時缺個人,我被拉去充數啦。】
【你的腳可以?】
【早好啦!】
【那祝你旗開得勝。】
去往足球場的路上,姜寧妤翻著最近和臨栩月的聊天,有失落也有高興。
失落的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她主動找話題,高興的是他被動的應答中也有分享。
無論如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到了場地,姜寧妤與大家熟悉了一下,就開始跟著熱身。
飛盤算是公司社團里最受歡迎的活動之一了。平日里報名接龍熱鬧得很,不過到了比賽季,很多人就慫了,會用這樣那樣的自謙理由婉拒邀請。
姜寧妤本來也不想來,但他們組的老板是社長,欽點了她這條平時很少參加活動的咸魚。一是給老板面子,二是老板說了,她加入的這個隊伍都是健身大將,光是三個190的大漢就贏一半了,只要能開比賽就行。所以她純純抱著湊人頭的心態來了。
來了之后才發現,基本都不熟。好些個同事都只是打過照面。不過大家都很捧場,任是誰接到飛盤場邊都會一陣響起歡呼和掌聲。
決賽圈四個隊,姜寧妤發現還真是他們隊伍最為人高馬大,三個肌肉大漢往那一站,襯得對手都變嬌小了。
比賽的過程也很順利。順利到大部分時間她只要象征性地跑兩步,為隊友的搶斷和得分歡呼鼓掌。
不過,臨近結束時,對方一個身材矯健的女生因為焦急搶斷,一下子與她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都被彼此撞倒了。場邊另外一組的一名男性立馬就跑過來,扶起對面那女生后,焦急地關心,“怎麼樣,沒受傷吧?”
也有人把姜寧妤拉了起來。
但當她注意到對面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愛意的男人,那神色熟悉的,忽然就令她恍惚。
以至于結束后,她一個人在場邊埋頭坐了很久,才扔掉水瓶走人。
遭到胳膊肘頂撞的肩膀隱隱作痛,她揉著離開的時候,也有休憩的同事關懷了兩句,“怎麼樣沒事吧Ningyu?”
“沒事。”姜寧妤笑了笑,就出了場地。
橘色的路燈照亮前路。沿著嘈雜道路往外走,她低著頭,踩在狹窄的路肩石上,像小時候任何一個不想回家的時刻,慢慢沿著凸起的石子邊沿練一字步。
保持身體的平衡不難,難的是思緒亂飛,走兩步停兩步。斷斷續續走了好一陣子,忽然一雙褐色皮鞋闖入視野,橫空踩在前路上,斷了所有繼續往前的勢頭。
姜寧妤不由地抬頭。
卻與一雙清冷卻含笑的目光對上了,“比賽輸了?這麼落魄。”
臨栩月一身西服休閑褲,像剛下了班趕來一樣,肩上還背著包。他的臉龐帶著幾分戲謔,直到注意到她揉著肩膀的手,才稍斂笑容問她,“肩怎麼了?”
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眼前,姜寧妤愣愣了兩秒,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抱他,這是她想了很多次都不敢逾越的舉動。
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當雙臂環住臨栩月腰間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他渾身一僵,像驚訝,又像無所適從。
所以她抱得很輕。小心翼翼。在一個他隨時能推開的力度。
但是,被她環抱著的男人很快展開胳膊,單手摟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就把她從路肩石抱到了平地上,然后才輕輕拉開她詢問,“怎麼了?”
許是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他的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肩膀受傷了……”姜寧妤垂著眼,低聲說道,“不能打羽毛球了。”
但她難過的表情更像一個需要人關懷卻無人關懷的小孩。
臨栩月伸手碰向她的肩膀,輕輕按了一下。沒等他發問,便得到了一個“嘶”的后退反應。
姜寧妤終于抬眸,用那雙濕濕的眼睛控訴,“疼啊!”聲音卻軟軟的,像撒嬌一樣。
他眼底的神色在路燈氤氳中層次浮動,有著片刻的失衡。
終于他抬手,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去光線好點的地方幫你看看。”
時隔這麼久,第一次被他這麼主動拉著,姜寧妤忍不住偏頭看他。
可他神色如常,目不斜視,看不出半分端倪。
為了不讓氣氛沉默,姜寧妤決定說點什麼,“你怎麼來了。”
“下了班,來看看。”
他的回答點到為止,她也沒追問,“好像上次就是這個球場,我腳崴了。”
他笑了一聲,“來兩次傷兩次,以后還敢來嗎?”
“本來還想有機會看你踢球來著……”姜寧妤停了一下,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試探,“會有機會……的吧。”
🔒067 孩子不是我老公的
“挺好啊,還沒人來看過我踢球。”他的回答卻氣定神閑,神色自如。
……
姜寧妤以為的“光線好點的地方”是馬路上亮一點的路燈底下,哪知道臨栩月竟把她帶到了——
公共廁所。
真是公共廁所。足球公園南端新修的公廁,金屬灰和大理石白的色調銜接,從外觀看,寬敞得還有那麼一點格調。
但問題是……
畢竟是廁所,推門進去,里面的隔間就那麼五來平,兩個人往里面一站,就有些擁擠了。
打掃得倒是很干凈,檸檬味的淡淡香薰,白燈也很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