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淵硬邦邦的懟回去,大步坐到白朝歌身邊,一把摟住張牙舞爪,渾身豎起尖刺的某人。
不過幾夕,原本已經柔和的人,卻又變回當初冷冰冰,充滿防備的刺猬,這讓赫連淵如何不心疼。
“抱歉,我回來晚了。”依照他和張家的關系,想知道白念靈的狀況一點都不難。
所以昨晚聽到白念靈住院之后,赫連淵立即處理干凈手上的工作,連夜趕回國找到白朝歌。
他知道白朝歌性格倔強,除非她自己開口,不然是絕對不會讓赫連淵插手的,他現在能給她的,也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了。
“謝謝。”
白朝歌被男人圈固在懷里,很快就不再掙扎,安份的趴在胸口處一動不動。
男人鉗制著她的手紋絲不動,墨黑色的瞳孔不經意間流露出心疼。
這座山已經被他買下,本來想用作一個驚喜給白朝歌的,但現在看來,還是保持原封不動比較好。
只是他的這點小心思壓根瞞不住白朝歌,黎瑞澤不會忽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帶著一個外人。
“把這里推平吧。”白朝歌冷聲說道。
如果已經不是獨屬于她一個人的私有地盤,那就沒必要再有留存的意義了。
赫連淵一怔,眉眼角頃刻間多了幾分不解和恐懼。沒想到,白朝歌對自己的地盤領域意識那麼嚴重,僅僅只是被第三人侵入,就情愿全部推倒毀滅。
可見,在白朝歌心底,一旦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觸碰過,她即使不舍,也堅決不會再接受。
白朝歌掙扎著從赫連淵懷里起來,赤褐色的瞳孔微微瞇起,危險的可以看透人心,影影綽綽間倒映出男人心疼的面孔。
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軟弱,唯獨赫連淵,似乎每次都能在白朝歌心底軟得一塌糊涂的時候闖入。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樣的情感,但我衷心的感激,你每次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
“以后我也會出現的。”赫連淵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輕聲宣誓,“我早就說過,我愛你,也會等你愛上我。”
白朝歌若有所思,眼眶的酸脹再也克制不住,多日的無助和疲憊在這一刻迸發。
赫連淵低眸望著身前微微顫抖的身影,一瞬間失了神,又開始慶幸。
她身上的刺,愿意在他面前軟化,轉念想到白朝歌當初看到他就清冷的雙眸,跟此刻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少女,判若兩人。
初春的木屋空氣寒涼,又沒有點上篝火取暖,哭到筋疲力盡熟睡的白朝歌,只能不停往赫連淵身上鉆。
看出她的狀態不對勁,赫連淵及時扶住白朝歌不輕不重的小腦袋,輕輕挽著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間,陪著少女進入夢鄉。
白家,結束約會的白念慈和忙完工作的白建勤夫婦,一起共進晚餐,彼此間各懷心事,默不作聲。
就連身邊伺候的傭人們都開始察覺不對勁,或許是習慣了往日幾位小姐吵吵鬧鬧,現在家里就剩下白念慈一位,反而顯得安靜。
“莫姨,盛飯。”白念慈心情大好,連著添了兩次飯。
惹得白建勤夫婦頻頻側目望向白念慈,他們胃口差了,她胃口反倒好了?
“額!”
白念慈咬著筷子頭,若有所思。
好像,好像高興過了頭!!
“今天朝歌怎麼不在,平常都是準時回家的,今天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白念靈注意到對面的空座,當即轉移開話題。
小賤人!終于讓我逮住你一次錯處了吧?
以往都是她們抓住白念慈的錯處不放,現在也該輪到她告告小狀了。
“你吃你的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白建勤責怪道。
欸!白念靈懵了,這怎麼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許韻茹,換來的依舊是她的冷眼,她們這麼快就不愛她了?
可惜,白念慈果然不是白家的人,以她的智商是不會考慮到白朝歌是為什麼才回家晚了的。
前有白朝歌是為了替換許韻茹看守白念靈的功勞,后有張家給她打掩護,所以就算今天晚上白朝歌夜不歸宿,白建勤他們也絕不會責怪到白朝歌身上。
“你那麼閑,多管管自己吧。”
白建勤望著白念慈的目光毫無感情,“朝歌已經確定了,這個學期將進入赫連集團參與培育計劃。”
那可是為了培育赫連家族未來合作對象的計劃,白朝歌入選,那麼他們家也算得上是抱穩了赫連家族的大腿了。
白念慈倒吸一口冷氣,她忙著朱于雪的事,好不容易確保她不會供出自己,又遇見墨延塵,忙著勾搭人家去了。
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落下很多,以至于讓白朝歌這個廢物超越自己一大截。
而且,以前她一直委以依靠的白三福也不見蹤跡,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對了,還有謝凌霜,她一直看白朝歌不順眼,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幫手嗎?
白念慈打定主意,匆匆結束晚餐,上樓打電話給謝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