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的主仆情感,白建勤不理解,到底是怎樣的誘惑,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險,也要拖白朝歌下水。
白三福除了買通自己同鄉來拐賣侵害白朝歌,甚至就連幾個月前白朝歌偷盜進入少管所的事情,也跟白三福有著不可缺席的關聯。
“拐,拐賣?侵害?”白念慈捂著嘴巴,不敢相信這是白三福做出來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以為,白三福只是簡單的想要給白朝歌一個教訓,沒成想,他居然想要把白朝歌毀了。
“不止。”
許韻如輕飄飄說了一句,掃了一眼一張老臉黑如鍋底的白三福,接著說道,“幾個月前,朝歌偷了我的古董項鏈,也是白三福嫁禍的。”
許韻如一邊說,一邊觀察白念慈的反應。
果不其然,一聽到古董項鏈的時候,白念慈變成霜打的茄子一般,整個人沒了活力氣焰。
第二十七章 兩極反轉
他們順著白朝歌的事情摸索下去,依照黎警官的調查,白三福先是通過壓迫虐打白朝歌,讓她偷盜家里的珠寶之外。
在事情得手之后,便通過特殊渠道,把珠寶賣到國外變現,其中變現的錢,有一半去到了白念慈手上。
所有人證物證都已經擺在面前,他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抵賴不掉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白建勤懶得再看他們一眼,聲音機械再次詢問。
白念慈已經心如死灰,淚眼婆娑看向白三福。
他們都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現在的情況是,有可能將要被趕出白家的主人公,不再是白朝歌,已經變成白念慈了。
“家主,夫人,這兩件事都是我主導的,大小姐什麼都不知道,跟大小姐沒有半點關系。”
關鍵時刻白三福站了出來,“咚咚咚”的一直磕頭,他聲音堅定無比,好似白念慈真的是無辜的一樣。
盡管,在場的人里,所有人都看出來,白念慈絕對不像他嘴里說的那般,什麼都不知道。
白建勤冷哼一聲,直接對著傭人說道,“把他交給警察局吧。”
至于白念慈,白建勤冷眼看了他一眼,考慮到許韻如和白念慈的姓,他斟酌一宿,最終還是無法忍下心來。
“白念慈,這段時間,你老老實實給我待在家里。”說完,不再看白念慈可憐求饒的模樣,甩甩衣袖,直接上了樓。
白念慈直到看著白建勤完全在她面前消失之后,才敢松懈,“媽媽,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她把視線轉移到許韻如身上,妄圖說服許韻如能在白建勤面前求求情。
畢竟,整個白家,許韻如是最疼愛她的,怎麼可能忍心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呢。
只是,這次她還是棋差一招,算漏了許韻如理性的程度。
許韻如在面對是非黑白,已經遠超對自己孩子的情感。
“念慈,不是媽媽不幫你。”
她深深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已經觸犯了法律,這是爸爸媽媽的底線。”
白念慈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失望,許韻如看著白念慈頻頻搖頭。
“媽媽,念慈知道錯了。”
白念慈紅著眼眶,她什麼都不怕,就怕爸爸媽媽對她失去信心。
“念慈,不要埋怨爸爸媽媽,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任何一個家庭,要是知道你對自己妹妹的歹毒心腸,你覺得還會有人要你嗎?”
說完,也不管白念慈是否聽懂,吃了一半的牛排也不吃了,順著白建勤的腳步,上了樓。
家仆傭人大多數都走了,整個餐廳剩下白念慈和白朝歌兩人無語相望。
“白朝歌,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爸爸媽媽這麼聽你的話?”白念慈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白朝歌殺了才好。
白朝歌可憐的目光看向她,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爛,說的就是白念慈吧!
“你真的覺得,我是被你落下的?”
從一開始在白家老宅家宴上,白朝歌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可偏偏她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整個晚宴。
這說明什麼?
說明后面肯定會有更大的陷阱在等著她。
“難道,你早就知道一切了?”
白念慈抿緊嘴唇,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白朝歌能猜出來這一切,甚至還能未卜先知,在他們設計好的陷阱里等著。
白朝歌輕笑了一聲,一臉淡漠,“我其實也不明白,我明明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什麼非要置我于死地?”
一個私生女,不管在任何角度,都威脅不到身為白家長女的地位和權勢,在整個白家,白朝歌甚至連一名仆人的指使不動。
白念慈聽到白朝歌的話,只覺得好笑。
“你對我沒有威脅?那爸爸為什麼死活不愿意讓你離開白家?”
就連許韻如也是如此,不管白朝歌在白家惹了多少禍事,他們寧可頂著白家長輩的壓迫,也不愿意放棄白朝歌。
她不甘心!不甘心這種人還能留在白家,丟人現眼,她因為白朝歌,幾乎要在學校抬不起頭來,就連京都的名媛圈,也屢屢抵觸白念慈。
“這也不是你能隨意誣蔑陷害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