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白念靈,因為許韻如生她的時候寒冬臘月,所以導致她一出生就身體羸弱,經常生病,遂被家里的老太太帶到祖宅調養。
白朝歌這個孩子,是他三個孩子里關心最少的,他一直感到十分愧疚,以為白朝歌的性格,都是因為自己疏忽才導致的。
所以自打白朝歌被送進少管所后,他沒有一天是不后悔的。
前幾天,一聽到三福說白朝歌在所里的情況不好,他立馬放下國外的事情,趕回來接白朝歌回家了。
他再三央求自己夫人許韻如,往后大不了對白朝歌進行二十四小時監管,也不想再把白朝歌丟到少管所這種地方自生自滅。
只是他的這種關心,對于白朝歌來說,就是一種束縛,令人窒息的束縛。
白朝歌緊蹙眉頭,不悅的說道:“你們把我接回家,就是換另一種方式監視?”
“難道我沒有人權?還是說,我在你們眼里就是十惡不赦的犯人?”
說到這,白朝歌已經開始哽咽。
委屈、不甘涌上心頭,她不理解,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管她,既然想管她,又為什麼不肯多給她一些信任?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白建勤放下平板,側過身體正對著白朝歌,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白朝歌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把她當犯人對待呢。
只是白朝歌這些年來的行為,就跟無數根針,一根一根深深的扎在他心里面,令他心寒不已。
深知樹根已長歪,他身為一名植樹人,理所應當得想辦法將歪樹扶正,雖然當時的手段是有些狠辣決絕,但他都是為了白朝歌好啊。
只是他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甚至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溝通,紅著眼眶,嘴唇抖動了好幾分鐘,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夫人珠寶被盜這件事情,我會給您一個交代,并且證明自己,但我需要您給我一個信任,以及空間。”
白朝歌堅定的目光緊盯白建勤,言語中的坦誠相見,令人心安。
白建勤驚訝于白朝歌的改變,其實區區珠寶,對家大業大的白家來說算不上什麼。
但名門正統,肯定不允許家里出現這等偷摸搶盜的事件,事件的主人公還是家里的二小姐,傳出去太過不像話。
白建勤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決定把白朝歌送到少管所,以示教訓。
“你要怎麼證明給我看?”
白建勤挑了挑眉,以前他也曾試過給白朝歌機會,奈何她并不爭氣,除了哭還是哭。
今天算是白朝歌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說要證明自己,看來歷經一事,終于是長大了。
看來老話說的不錯,人教人怎麼都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了。
“暫時還不能急。”白朝歌神秘的說道。
言外之意,您等著就好!
······
少管所內——
白朝歌兩人一走,肆錦就開始渾身不舒服,沒了可以肆意玩耍打鬧的對象,不管干什麼都不得勁。
“小貝,這空調能不能調高一點,太冷了。”
無所事事的肆錦,只能找找小貝的麻煩。
但是小貝不干了,五分鐘就要調一次空調,誰受得住啊,當即也顧不上什麼上司不上司的了,撅著嘴巴就回懟了回去:“老大,您是不是剛才從大海撈起來的?”
閑的齁人!
聞言的肆錦滿臉黑線,白朝歌走了,倒是把懟人的本領教會小貝了,還讓不讓她活了?
但是她也懶得跟小貝計較,畢竟她在自己手下干了那麼多年,從來沒出過差錯,總不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解雇了吧。
“你說,白朝歌怎麼著急回去干啥?白家人對她又不好,處處欺負她,待在我這和諧美好的少管所不好嗎?”
肆錦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她都替白朝歌擋下白家的請求了,她為什麼非要上趕著回去受虐?
小貝腦門穿過一條黑線,掛著嫌棄的表情說道:“這不得問您自個兒嗎?”
點到為止,就是最好的提醒!
“我怎麼了?”肆錦不明所以,難道她對白朝歌不好嗎?
摸著良心說,除了他們家少主,誰能得到她的笑臉?只有白朝歌了呀!
“您不覺得您對白朝歌有點過分好了嗎?”
小貝哭笑不得,她不敢把話說的太過明白。
什麼意思?對她好還做錯了?
肆錦一頭霧水,盯著小貝求解釋。
小貝被逼的沒辦法,羞紅著個臉起身,站到空調旁邊,沉默的指了指上面。
肆錦還是不明白,“空調怎麼了?”
心底疑惑,小貝今天也吃錯藥了,支支吾吾的也不一次性說個明白。
不問還好,一問小貝愈加害羞起來了,羞羞答答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尖輕輕點了一下空調上方,遮蓋的布料,然后便跑開了。
第十四章 回白家
蕾絲?
明白小貝的意思后,大片烏鴉從肆錦腦袋上飛過······
“朱小貝,我要殺了你。”
肆錦怒吼。
難怪白朝歌躲她跟老鼠躲貓一樣,原來是她們都誤會了。
肆錦仰天長嘯,“白朝歌,你個傻子,老娘是直的!”
嘎嘎直!
這邊的白朝歌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是誰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