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煤炭味。”
“欣賞不來,還是白蘭地、大吟釀清酒之類的,適合我。”
虞青錢笑著認同:“酒這東西,就跟古玩一樣,不能只看價值,還得看看自個兒好哪一口。”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沒有什麼有道理沒道理,笑話不笑話的。”
“小蘇你這是有境界了啊。”
蘇白:“……”
這也能尬夸,虞老板你墮落了啊。
虞青錢毫無自知地道:“你既然不喜歡,干嘛不讓肖少別送了就好,還費勁巴拉地往我這提。”
蘇白輕笑:“這不是不能挫傷人的積極性嘛。”
“你啊。”虞青錢指著她哈哈大笑。
其實,他心里明白著哩,無非是經過了一些事情,蘇白是真的愿意把肖城當個朋友相處,這才不介意占些小便宜。
畢竟,以蘇白的專業水平,這個便宜,總是會以千倍萬倍的方式還回去,倒也不用客氣。
他們又針對酒、茶、古玩,聊聊這個,聊聊那個,閑聊了一會兒,有一個人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嚯,說曹操,曹操到,人真是不經念叨。”
虞青錢起身相迎:“肖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肖城跟虞青錢招呼著,疑問道:“念叨我什麼?”
蘇白接口:“送的酒好。”
肖城笑容滿面:“回頭我再到老爺子的酒窖里找找,指定有好酒。”
蘇白和虞青錢的眼中,齊齊閃過了一道光。
肖城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隨即神秘兮兮地道:
“蘇姐,巍哥、詹姆斯的案子,有結果了。”
蘇白頓時收斂了笑意。
虞青錢面露驚詫:“肖少你這關系可以啊,我昨天晚上剛灌了龔所兩斤酒,愣是啥都沒問出來。”
別問,問就是借花獻佛的借花獻佛,喝的還是肖家的酒。
肖城得意地一笑,隨即在蘇白的催促下,說出了他了解到的內幕消息……
當日,那驟然響起,遠遠傳到度假村的槍聲,對應的槍子,確確實實地是打在了巍哥的身上。
連中數槍,當場斃命。
“怎麼弄成這樣的?”
蘇白好奇幾天了。
不應該把人扣起來,弄清楚詹姆斯和俄羅斯女孩的下落嗎?
肖城道:“誰也沒想到,他鼻子那麼尖,心也那麼狠,剛察覺到不對,反手就挾持了自己老婆……”
原來,當日巍哥發現情況不對后,
半點僥幸之心都沒抱,立刻持刀挾持了巍嫂,并且下了狠手,刀尖都扎進了巍嫂的脖子,血流了半身。
眼看他情緒激動,巍嫂傷口又在大動脈附近,主持現場的邢隊不敢大意,只好下令擊斃。
“那詹姆斯和那個俄羅斯女孩……”
蘇白唏噓了一下,連忙追問。
肖城道:“隨后搜查了農家樂,找到了他們……的殘骸。”
蘇白沉默了。
肖城緩了緩,又繼續往下說……
現代刑偵技術下,只要目光投注過來便無所遁形。
興許,沒有蘇白,巍哥一樣法網難逃。
她的出現,只是加快了這個進程罷了。
巍哥死后,
刑警隊的痕檢和法醫上場,很快在農家樂里找到了第一現場,找到了尸體的殘骸,
并且弄清楚了所有的情況。
巍哥整天開火腿,處理火腿,
有著獨立的工作間,做什麼都很方便,身上沾上了血污油漬也不引人懷疑。
連巍嫂都沒發現。
詹姆斯和俄羅斯姑娘殘骸之外的其余部分,更是被他以特殊的方法,處理得干干凈凈。
邢隊他們要是再晚上兩三天找到巍哥,
興許連最后一點殘骸都不會剩下。
“特殊方法……”
蘇白和虞老板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面看出了好奇,卻沒人問。
全都預感到了那會是一個驚悚的答案。
肖城又猛灌了一口信陽毛尖,不用別人問,自個兒就全倒出來了。
巍哥,把處理過的那些部分,收拾得像那麼一回事,然后真空包裝,用現成的收件地址,寄給了之前找他買過火腿的人。
事后再聯系他們,說是發錯了,讓他們再幫忙寄回到一個新地址。
在沒有將目光投注到他身上的時候,
這些行為顯得再正常不過,
本來就是賣火腿的,還是網紅走的線上,往全國各地發火腿,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至于讓顧客們寄回的地址,是巍哥的一個安全屋,就找了個不知情的人,代收一下就完了。
如果沒有事敗,過個一年半載的,他再去處理都來得及……
肖城說到這里,直拍大腿:
“他吃槍子的時候,兩個人的……那啥,已經全國溜達了一圈子了。”
蘇白:……
虞青錢:……
兩人胃里都是一陣翻涌,接連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蘇白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虞老板,你剛說午飯吃什麼來著?”
“東北菜,手撕羊脖、豬肉燉粉條、地鍋大鵝……”
虞老板目光發直,菜名報一半,自個兒搖頭了:“算了,隔壁的糟鹵小海鮮不錯。”
蘇白附和:“就那個吧,大肉吃不動了。”
虞老板默默地拿出電話,取消的取消,訂座的訂座,
兩人誰都沒提什麼核廢水,海鮮能不能吃的問題,反正大肉、紅肉,指定是吃不下了。
蘇白心里還是有點膈應,
動不動就想起10天半個月前,詹姆斯走過來坐在邊上,拿出手機讓她看俄羅斯彩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