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教授,高莊!
蘇白眉毛挑起,眼睛放光,燦若晨星。
直播間里,沸反盈天。
一生要強的中年少女:【靠靠靠,我聽明白了,這個二愣子搞錯了,他家老頭用椅子換的不是青花執壺,是這把紫砂壺。】
禿頭小寶貝:【神踏馬的高老莊,那是美院教授高莊,蘇神剛剛提到過的,跟顧景舟一起設計玉璧提梁壺的那個。】
尋她千百度:【這就明白了,這個壺,就是顧景舟大師燒的,然后被高莊拿來跟黃二愣的老爹換了一把椅子,天吶,蘇神撿大漏了。】
喜歡橘右京的屁股:【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椅子不是剩下一只嗎?會不會就在蘇神買的那堆里面?】
多喝牛奶會長高:【不可能吧,整個村子都是做木頭出身的,木頭好壞還能分不清楚?】
【放屁,蘇神出手,豈能無漏?】
【你才放屁,說不定是障眼法,聲東擊西聽說過嗎?】
【你一戶口本都放屁……】
直播間的粉絲們討論變爭論,再轉爭吵,眼看就要例行地變成吵架,
蘇白一句話,就跟一盆水澆下來一樣,馬上把火給熄滅了:
“椅子的事,回去再說。”
蘇白向著四爺爺笑了笑,道:“四爺爺,還有各位叔伯,麻煩幫我把東西搬回村子里吧。”
“好說。”
“我們來就是干這個的。”
“一點木頭,不算事兒,顛兒就回去了。”
一群人說著笑著,把各色木頭家具往肩膀上一扛便走,突出一個輕松。
就算是重一點的,兩個人搭把手也就抬走了。
再有兩個叔伯伸手要去拖黃二愣之前拿來墊腳那把官帽椅的時候,
蘇白推了一把阿牛,說道:“阿牛,沒點眼力見兒,這把最重你來,別讓叔伯們回頭閃了腰。”
“小心著點。”
阿牛摸著腦袋應了下來,將整把官帽椅扛起來就走。
走得穩穩當當的。
蘇白長出了一口氣,左手一把壺,右手一把壺,再看看阿牛肩膀上的官帽椅,
腦海中有三個字飄過:
圓滿了!
蘇白走沒幾步,就上了村里叔伯們拉過來的板車上坐著了。
板車是四爺爺他們拉來的,畢竟阿牛電話里就說是要搬貨的。
捎帶的,連蘇白都給搬上去了,省得走了。
過河,漸至蘇家村外,
兩村之間,有一家木料加工廠。
“四爺爺,停一下,您認識廠里面的人嗎?”
蘇白在四爺爺理所當然地點頭后,又道:“那咱們去把這些家具賣了吧。”
四爺爺抽著煙,瞅了眼木頭家具,再看看簡陋的木料加工廠,搖頭道:“丫頭,這些破家具賣不了多少錢吧?還不如拾掇拾掇,你家里自個兒用得了。”
那家木料加工廠就在村子外頭,四爺爺哪里有不熟悉的。
說是加工廠,其實就是用各種邊角料木頭,加工一些什麼茶盤、什麼平安無事牌,什麼鍵盤手托之類的東西,賺點小錢,說倒,也就倒了的那種。
蘇白弄回來的這些家具,四爺爺那眼睛一估,賣給這種廠子,能回個千兒八百就不少了。
他可是從阿牛那里知道,蘇白可是花了兩萬塊的。
這不賠本了嗎?
四爺爺忍不住就勸了一句。
蘇白搖頭道:“留著占地方,還不如賣掉,能賣多少是多少。”
四爺爺見勸不動,也只能認為是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一聲令下,大家敲開木料廠的門就往里面搬東西。
阿牛跟著走了一步,便讓蘇白喊住了:“阿牛,官帽椅不賣,搬到我家去吧。”
阿牛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也不讓椅子落地,就這麼一直扛在肩上,居然也不見氣喘,輕松得就像是扛了一根稻草。
可了一會兒,
四爺爺談好了價錢,手上捏著一疊紅票子回來了,瞅了阿牛一眼,問道:“丫頭,賣了1000塊,這把破椅子不一起賣了嗎?”
蘇白不接四爺爺遞過來的錢,搖頭道:“四爺爺,這錢拿著割點肉,賣點酒,請今天來的叔伯們吃吃喝喝就是了,不用給我了。”
退讓了幾下,在蘇白堅稱她賺錢了,四爺爺才將信將疑地收下。
“好吧,這把椅子怪重的,讓阿牛給你搬家去。”
四爺爺最后又問了一遍:“真不干脆賣廠里?”
蘇白搖頭:“這家工廠買不起。”
接著,她又補充了后半句:“賣了它也買不起。”
“買不起?不就是一張椅子嗎,難不成它還是金子做的?”
四爺爺不信了。
蘇白笑而不語。
回到村后,眾人散去,四爺爺負責割肉買酒,跟大家吃吃喝喝。
阿牛和小哥陪著蘇白,回到了家。
到家后,
蘇白先跟蘇母打了招呼,聽了幾聲埋怨,最后才來到院子里,站在官帽椅面前,
對著直播間的粉絲道:
“剛人多不好說,這把椅子,那家廠子真買不起。”
“它是海黃的。”
蘇白又補充了一句。
“???”
小哥一臉茫然,不敢置信:“蘇老板,您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蘇白笑道:“我是說,那只官帽椅是海南黃花梨木做的,賣了那家廠都買不起。”
網友們聽完這話,直接懵逼了。
【靠!我沒聽錯吧?主播撿到一把海黃官帽椅?20000?】
【我眼瞎了嗎?這只椅子哪里像海南黃花梨木了?】
【主播開玩笑的吧。
】
【我一串海黃鬼臉的手串都兩萬,這把椅子這麼大這麼重,要真都是海黃的,那不得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