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喬卿卿是也。”
喬卿卿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說出了實情。
“你也叫喬卿卿?”君木兮似是沒有想到,頓了片刻,他又試探道,“那我……可以繼續叫你卿卿嗎?”
喬卿卿默了。
她能不能說她想拒絕?
君木兮看出了她的顧忌。
他慢慢伸出手,碰了碰眼前人的指尖,見她沒有抗拒,才用力握住,至于唇邊深深一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出來興許你會氣惱,前世,我的確愛她愛進了骨血,愛到丟了命,也在所不惜。”
喬卿卿小嘴一撅,“誰還沒個前任,我氣的是,那日我告訴你真相后,你猶豫了……”
這時,系統好心提醒道:
【宿主是母胎單身。】
“要你管!”喬卿卿小臉一拉!
君木兮疑惑了一瞬,聽到個“前”字,大概也猜出了些意思。
他收斂笑容,極其認真道:
“我不是在猶豫,我是在確定自己的心,我也想公平的給你個準確的答復。”
“那你確定了嗎?”喬卿卿的心又瞬間跳至嗓間,雙眸也不自覺燃起了希冀。
“確定了,”君木兮堅定點頭道,“其實今生我剛凱旋,第一眼見你時,內心已無波瀾,有的只是對自己前世所為的不值與輕蔑。”
“看出來了。”
喬卿卿一撇嘴,心想就因為你幡然醒悟,弄得開篇最經典的片段也無端消失了。
“后來,你開始主動示好,我便慢慢發現了你的不同。”
“有什麼不同?”喬卿卿瞬間來了興致。
“神韻,氣質,眼神……”君木兮的神色有些恍惚,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曾經的喬卿卿,端的是弱柳扶風,賢惠可人,而你……”
君木兮短促的笑了一聲,話語中又浸滿了寵溺,“雖說你有時會故作矜持,可骨子里就是個潑猴,就連哭鼻子也是偷偷的,仿佛被我發現了,會有多令你難堪似的……”
“有嗎?”喬卿卿扭捏了一下,又嘿嘿一笑。
“當然,故作柔弱想要博取我的同情時,還是很矯情的,雖然我一眼便能識破你拙劣的演技。”
作孽啊!難道……她那些自我陶醉的時刻,合著都是眼前的男人在靜靜看她表演?
喬卿卿瞬間哭喪著臉,滿心的挫敗。
君木兮望著枕上的那一抹姝色,抬手捏了捏她的粉腮:
“可就是這樣的你,愈發令我著迷,自從你說了那句‘那就到此為止吧’,我突然就慌了。”
“所以你尋我尋到了南疆?”喬卿卿睨了君木兮一眼,小嘴又是一噘。
“嗯,那幾日,我滿腦子都是你的模樣,甚至從夢中醒來,身下也是一片狼藉……”
興許是二人什麼都發生了,君木兮嘴上沒了顧忌,竟什麼話也敢往外倒,全然不顧榻上姑娘的小臉,又慢慢變成了煮熟的大蝦……
君木兮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晶亮:
“卿卿,你雖頂著與她一模一樣的容貌,可我腦海中你的模樣,從凱旋那日往前數,就沒了畫面,我忘不掉的一顰一笑,皆是出自你的靈魂。”
喬卿卿眨巴著墨眼,濕漉漉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眼眶不知不覺,已經一片充盈。
“我不會為了討好你而去詆毀她,畢竟情出自愿,不談虧欠,前世蠢笨,是我自己活該!”
君木兮深呼吸一口,堅定對上她的雙眸:
“雖重活一世,可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完整的,卿卿,是你一點一滴將支離破碎的我重新拼起,這才塑造了一個眼里只有你的兮哥哥,是你救贖了我,讓我重新擁有了愛人的能力,若是在這個時候,你又離我而去,你何其殘忍?”
【恭喜宿主,主線任務已完成。】
喬卿卿一慌,“我現在還不想離開!”
【宿主可以隨時離開,當然,你要是不想離開,那就再多待一段時間唄。】
“好嘞!等我百年之后死翹翹了再離開!”
【……】
君木兮望著姑娘上揚的眉眼,以為她是解開了心結,于是繼續道:
“卿卿,這輩子我只要你,你陪我一起去北疆,做我的王后吧,好嗎?”
“嗯!”
喬卿卿大力點頭。
君木兮終于展顏,與身俱來的清冷都融化在滿眼的笑意里。
但很快,他的眸中開始泛起狡黠的光亮:
“下個月初一,我們就出發去北疆,這段時日,我就留在這里照顧你,如何?”
“嗯!”
“晚上我不去別處睡了,和你同塌而眠,如何?”
“嗯!”
“我抱著你睡,你不準拒絕,不準半夜趕我出門……”
“……嗯……”
當晚,寢房里就傳來不大不小的爭吵:
“君木兮,我有孕在身,你別亂動!”
“嗯,我知道,我就抱抱,不亂動……”
“君木兮!”
“就親一下而已,我沒有亂動……”
“……滾出去!”
“你答應過我的,不準半夜趕我出門……”
🔒【番外】 一年后的復仇
北疆的風,裹挾著細沙,盤懸著繞過枝頭。
姑姑抱著襁褓中的奶團子,嘴里不斷的哼唱著小曲兒。
喬卿卿聽著咿咿呀呀的哭鬧,秀氣的眉心緊緊蹙起,不耐煩道,“吵死了,姑姑,你把他抱遠點,哭得我頭疼。”
“哪有做娘的做成你這樣?”
姑姑一邊數落,一邊翻著白眼。
這時,一襲紅裳翩然而至,帶起陣陣幽香,一旁的侍衛與婢女皆是看癡了去。
來者正是賊鹿!
如今他容貌更勝從前,儼然是北疆王宮里人人稱贊的萬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