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幕在眼前浮現,喬卿卿臉頰一紅,急忙起身就要離開。
“卿卿……”
衣袖被人拽住,喬卿卿轉頭,竟對上君木兮無辜的注視。
那眼神,繾綣、純凈、示弱、自責……
總之與昨晚的模樣判若兩人!
“哼,說什麼病去如抽絲,我看你昨晚有力氣的很!”
整整一夜,這廝硬生生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是我不對,我該溫柔的,可是……我渴了太久了……”
喬卿卿低頭,瞅了瞅身上無一處完好的肌膚,又惡狠狠的瞪了君木兮一眼:
“呸,昨晚在榻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直白的控訴,倒是叫君木兮呼吸一滯。
二人之間慢慢升起一絲無法掌控的情愫來。
眼看君木兮的眸中再度卷起風暴,喬卿卿嚇得雙腿一軟。
這根本就是匹喂不飽的狼,她現在可沒力氣再招待了……
恰逢此時,營帳外有人突然來報:
“王,京都那邊來消息了。”
君木兮按下心中的悸動,嗓間吞咽了一下,喉結滾動間,一滴汗液沿著他完美的下頜線匯聚成珠。
這該死的性感!
喬卿卿瞬間戀愛腦上頭,“……命給他都值了!”
君木兮終于捕捉到了喬卿卿一閃而逝的癡慕。
他饜足一笑,隨即朗聲道,“候著,本王馬上就到。”
掀開錦被,君木兮徑直走下床榻。
動作之嫻熟,如吃飯飲水般稀松平常。
喬卿卿盯著他健碩的背脊,悄悄咽下一口涎液。
恍惚間,小將士方才的話驀然回蕩在腦海,喬卿卿甩了甩自己的戀愛腦,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此時君木兮已經穿戴整齊。
他剛要往簾布處走,就聽身后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
轉身之余,身后的姑娘竟鬼鬼祟祟的跟在了他身后。
四目相對,君木兮寵溺一笑,抬手捏了捏姑娘的粉腮:
“邊關條件有限,我馬上命人給你燒水,你就在這里沐浴,洗干凈了,等我回來。”
他他他……還食髓知味了?
喬卿卿一時語噎,只能佯裝氣惱的伸出粉拳錘了錘他的胸膛,嬌嗔道:
“呸,不要臉,誰要等你……”
君木兮翹起唇畔,學著喬卿卿方才的語氣,陰陽怪氣道:
“昨晚在榻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曖昧上頭,喬卿卿雙手捂住臉頰,簡直要土撥鼠尖叫!
再睜開眼時,君木兮早已沒了蹤跡。
嗯?想甩開她?沒門!
喬卿卿毫不猶豫的兌換了“隱形外衣”,接著趁守衛不備,一溜煙的跑出營帳。
尋了一圈,她很快便找到了君木兮議事的地方。
將士的匯報畢恭畢敬:
“京都已經下旨,要小王爺帶著軍師搬師回朝,明面上是放棄攻打北疆,實則新帝已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有指尖敲擊桌案的聲音規律響起,喬卿卿不敢靠近,只能將耳朵貼近營帳。
那是君木兮習慣性的動作。
默了半晌,君木兮終于開口:
“新帝抓住了君蘇墨什麼把柄?”
“賊鹿傳來消息,前不久,柔貴妃身體抱恙,請王妃喬漣漪入宮一敘,之后她便在宮中住下了。”
君木兮“嗯”了一聲。
將士頓了頓,繼續道,“王妃的安危賊鹿可以保證,可飲食這塊難免會有疏漏,若新帝動了孩子的心思,賊鹿也束手無策。”
君木兮不悅的沉了語氣,“直接帶喬漣漪來北疆呢?”
小將士有些為難,“賊鹿也想過救出王妃,帶來北疆,奈何王妃胎位不穩,不宜奔波。”
營帳內適時傳來君木兮咯咯作響的握拳聲:
“新帝也是黔驢技窮了,竟將希望寄托在了王后的巫蠱之術上,哼,想要本王的王后,也要問一問本王答不答應!”
嗯?王后?是在說她嗎?
喬卿卿扭捏的撅了撅小嘴,十分不好意思的捏捏了一下肩膀。
“王,京都一直傳言,王后巫術了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這……可有此事?”
君木兮短促的笑了一聲,并未正面回應。
“本王的王后,豈有效忠新帝的道理?”
這一句,說的極其傲慢,可喬卿卿的心,卻是慢慢沉入谷底。
因為君木兮接下來的語氣,竟帶上了一抹隔岸觀火的狠厲:
“京都的紛爭,暫且不要同王后說起。”
“王,您是不想王后回京都嗎?”
“回京都?”君木兮揚起聲調,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笑話。
他起身,因動作太大,帶動身后的椅子,喬卿卿的心,立刻跳至嗓間。
“準備一下,回城,本王要舉辦封后大典!”
🔒第79章 不告而別
腳步聲慢慢靠近簾布。
喬卿卿嚇得一個激靈,轉身朝來時的營帳卯足了勁奔去。
鉆進營帳,將士正抬著木桶試著水溫。
喬卿卿取下“隱形外衣”,裝模作樣的從桌案下鉆出。
將士嚇了一跳,“王后,您……一直在末將身后?”
“啊哈,我在讀兵書。”
她晃了晃手中的書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前的汗珠“啪嗒”一聲,滴在衣襟處,沿著織物暈開一片。
“王后,您……您書拿反了。”
喬卿卿順勢望向手中的書卷。
尷尬之余,對方以最快的速度拱手道,“王后,您先沐浴,末將守在外面!”
說罷,他逃也似的出了營帳。
喬卿卿意興闌珊的將書卷往身后一扔,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完。
可出浴時,她才發現,自己沒有換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