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你就知道嚇人家,人家這張臉可一直很完美呢……”
可喬卿卿卻不為所動,只是捏著信件,眉心緊蹙。
“發生了何事?”賊鹿關切上前詢問。
“北疆瘟疫肆虐?”
她猛然抬起頭,似乎在祈求著賊鹿的否認。
賊鹿輕咬下唇,然后默默點點頭。
望著喬卿卿逐漸變得死灰的臉色,他又急忙安慰道:
“喬喬別擔心,蒼松懂醫術,王爺不會有事的。”
“這不是他有事沒事的問題,是新帝得知消息,定會伺機對付王爺,北疆才打退胡人,還未來得及休養生息,哪有精力再去應付另一場戰事?”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去北疆。”
見到君木兮,至少能有機會獲得寫作加時卡,有了寫作加時卡,還不是想要什麼戰績,就有什麼戰績?
可賊鹿卻是雙手一拍腦門,崩潰跪地:
“喬喬,王爺一再交代,要我護著你,不許你去北疆,他知道消息瞞不住,這才寫了厚厚的一沓紙,你都不看完的嗎?你要是去了,王爺會殺了我的……”
喬卿卿無語的瞥了一眼如“可云”般發瘋的賊鹿。
君木兮這種嚇人招數在她身上根本不管用的好吧?
什麼來了沒時間管她,什麼路上會有盜賊,什麼兩國交界處土匪遍地……
說到底還不是要她乖乖待在京都?
笑死,誰會理他?
“這件事先不管,賊鹿,你能給我找幾只蝴蝶來嗎?能活到明日午時的那種。”
喬卿卿知道跟他爭辯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轉移話題。
眼下,得先過了明天這一關。
賊鹿抹了把眼角急出的淚珠,抽噎了一下道,“你要蝴蝶干什麼?”
“我跟新帝夸下海口……哎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但如果明天見不到蝴蝶,我官職不保是小,鋃鐺入獄是大!”
賊鹿絕美的小臉當即一凜,“我去給你找,你等著我!”
說罷,他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喬卿卿拖著腮幫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坐定。
她開始陷入思緒:
北疆瘟疫是野生出來的劇情,因為根據原著,自己這個時候已經在宮里與喬霄霄斗得你死我亡。
她自薦枕席,說君木兮會為了她只身入京都,于是新帝策劃了一場騙局,引得君木兮跑死了三匹駿馬,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就出現在了即將被執行火刑的喬卿卿面前。
這一場戰斗持續了兩個時辰,上前的將士都被君木兮殺死,直到他筋疲力盡,才被君蘇墨一劍斃命。
當時君木兮還未咽氣,喬卿卿就迫不及待的對著新帝邀功,丑惡的嘴臉如數暴露在君木兮眼前,令他痛徹心扉,唏噓不值。
如今沒了騙局,又來了瘟疫?
那麼奉命出征的將軍又將是誰?
莫非是君蘇墨?
哦莫,二人的對決竟來得如此之快?
若賊鹿明日午時能找來蝴蝶,她操作完后,便能伺機與新帝說,此番一戰,她要隨行,這樣不就能理所當然的去和君木兮相見了嗎?
“我可真是個大聰明!”
喬卿卿立刻雙手合十,“賊鹿啊賊鹿,一切都靠你了!”
然,出門尋蝴蝶的賊鹿,竟徹夜未歸。
日上三竿,喬卿卿頂著大大的熊貓眼,沒等來賊鹿,卻等來了新帝的口諭。
“那啥,我還沒吃早飯……”
太監拍了怕手掌。
一個小宮娥當即端來糕點。
“巫女大人請先入轎攆,這些都是皇后娘娘給您準備的。”
喬卿卿怔了怔,接著尷尬一笑。
不若,先裝病?
思及此,她抬手撫了撫額頭,佯裝虛弱道,“不知怎麼,突然頭好暈……”
太監又抬了抬下巴。
一個太醫款步上前,拱手一揖,“巫女大人,請讓臣為您把脈。”
“啊哈,不用了,本巫覺得……不那麼暈了……”
“那就啟程吧?”
太監皮笑肉不笑的拉開嘴角。
喬卿卿不語,他左右示意了一下,就見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宮娥一左一右,半推半就的將喬卿卿架上了轎攆。
起轎的瞬間,喬卿卿只覺萬念俱灰!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
喬卿卿被請到御花園時,人氣已經跌回到解放前。
因為她與新帝對視時,明顯感覺到心中的酸楚、不甘、嫉妒與愛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新帝似乎也覺察到了異樣。
他不著痕跡的輕咳一聲,柔聲道,“巫女,可以開始了嗎?”
喬卿卿費力切斷注視,急忙匍匐在地:
“皇上,微臣需要一條布帛。”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的雙眼戳瞎了!
皇帝不明所以的上前一步,“為何?”
“這……這是儀式的一部分,微臣走得匆忙,忘記帶了。”
新帝點頭,吩咐左右,不多時,一條布帛被遞到喬卿卿身前。
她一直保持著匍匐的姿態,這與昔日傲慢的她全然不同。
新帝自然也瞧出了不妥,他微微蹲下身子,接著……
他他他……
竟然握住了她的皓腕!!!
哦莫!
喬卿卿立刻用布帛遮住雙目,繞過頭顱,狠狠打了個死結!
可腕處的力道卻有增無減。
喬卿卿絕望的嗚咽出聲:
這個游戲誰能贏?這個主線任務究竟誰能完成?穿到這麼一個bug滿滿的女配身上,究竟誰能笑到最后?
有淚意在赤色布帛處暈開,喬卿卿用力甩開新帝的禁錮,卻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