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斐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自己也提出了挺多疑惑。
“調查過出手的是哪些人嗎?”葉斐看著楚浠問道。
楚浠搖頭,“那些人的衣服和武器上沒有任何的標識,做事情也十分的警惕,沒人能夠查出來蛛絲馬跡。”
其實也不過是洲際上一些想要試圖搏出名的小組織。
名聲蓋不過南洄和云巔,自然能夠獲得的利益就少。
所以才策劃了這些襲擊也未嘗可知。
“這個節骨眼上發動襲擊。”葉斐說著看向敘白,“有圖紙嗎?”
敘白點頭,將K國邊境的地形圖投放在墻壁上。
“描紅的點都是已經經過襲擊的。”
三天之內,這些組織都襲擊了不少的村落,眼看著呈現爆發式增長。
葉斐站在圖紙前面,眼睛快速掃過所有被襲擊的地點。
“情況有些不妙。”
楚浠上前一步,“出什麼問題了?”
“這些村落雖然居住的人不多地方也較為偏僻,可是交通并不落后,且距離他們最近市區的人口總數不少。”
幾乎每個城市都是過百萬的人口總數。
“且在被襲擊之后,為了保證傷員能夠得到最好的救治,他們都被通過直升機運送到了市區的醫院里進行救治。”
而醫院這個地方,永遠都是不缺人流量的。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的傷口有問題。”
楚浠臉色變了變。
可是現在各大醫院還沒有病例報告上來啊。
“難怪厲川和洛璨會什麼都不做,乖乖的被困住。”
這就是他們的退路。
“我馬上回元首府。”楚浠急忙往外跑。
葉斐示意敘白將圖紙收起來,她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洛璨和厲川會那麼沉著。
這是留足了后手。
“打算幫忙了?”郅淮出現在她身后開口道。
葉斐搖頭,“霍謄已經接手了厲川名下的研究所,這兩年的人才計劃他也并不是弄著玩的。”
所以霍謄是有實力的,至于能不能夠解決掉這次的困局,就得看霍謄自己的造化了。
“這次應該是結束了。”郅淮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厲川和洛璨所有種下的線埋下的種子在他們被抓之后也馬上爆發。
葉斐臉色有些不太好,如果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
洛璨是打算以邊境線上的這些人口大市為引子,引起整個K國的動蕩。
從戰火到病毒,疾病傷殘加重。
“K國如今是整個北洲最重要的交通樞紐,連接各國且每天貿易往來的船只和飛機不少,這里一旦淪陷,就意味著整個北洲都保不住。”
所以洛璨的意圖十分明顯。
葉斐聽到這里按了按太陽穴,看向一旁正在發呆的荊楚。
“星墨那邊如何了?”
星墨成功的獲取了厲川的信任住進了他的家里,很多信息也都是從星墨那里得到的。
如今事情變成這樣,星墨那邊是不會什麼消息都不清楚。
“他從厲川的書房里找到了很多東西,其中一幅圖有些奇怪。”
荊楚說著將東西放過去,葉斐看了幾眼,最后這幅圖和剛剛他們見過的邊境被襲擊的地圖完美重合。
身上上面圈中的幾個城市上面都標注了序號。
“你把這幅圖送給楚浠,再將星墨召回來吧。”葉斐開口道。
荊楚點頭,將圖畫折疊好之后轉身出了別墅。
郅淮起身,到了葉斐面前蹲下,握著她的雙手安撫。
“這趟結束,我帶你去北邊看看,那里有最美的極光和雪景,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到雪兔。”
“好啊,那我可以滑雪嗎?或者騎北極熊。”
男人點頭,給她將額前垂落的發絲勾到耳后,“當然可以。”
葉斐垂眸,嘴角帶著釋然的笑意,“我還是想親眼看看她的結局。”
“我陪你。”
這麼多年過去了,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她也都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霍謄呢?”
這次的調查除了查到厲川和洛璨之間的勾結之外,也從洛璨那里查到了些他們一直模棱兩可的信息。
當年隨著外交團到東國的就是霍謄,且為了給自己之后從政之路增加一定的籌碼。
他帶了人往首都江城投放了病毒,也肅清了可能知道消息的相關人士。
這其中就有葉清城,而霍謄趁著江城混亂之際,在邊境大起烽火,占據了東國邊境石汽資源較為豐厚的海域。
雖然五年之后東國奪回了這片領土,可是霍謄也借此成功上位,是他最為顯赫的功績之一。
“你知道為什麼她在知道霍謄是害死父親的兇手之后還能心甘情愿的待在霍謄的身邊嗎?”
郅淮起身坐到葉斐的身側,“她需要借助霍謄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十分懂得隱忍。”
一個女人孤身而來,這麼多年借助霍謄的勢力能夠在異國他鄉攪動風云,已經是十分厲害的角色了。
“她很愛我的父親,愛到幾乎病態的地步,其實她心里是有怨恨的,但卻不是怨恨霍謄殺了我父親,而是怨恨我父親不夠愛她。”
葉斐這麼一說,郅淮反倒是反應過來了。
“當時父親還有選擇,所以她是怨恨父親選擇了公布這件事情保護所有的人才會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