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看就是在找沈清梨,可現在跟他們說人不見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她在你們手上,但人在哪兒我可是不清楚,我將手里的東西交出去,你得到了NT的所有數據,沈清梨這個人對你而言也就沒用了,你還扣著這個人也沒意思。”
厲川握緊手中的杯子,從葉斐的臉上分辨不出絲毫的虛偽。
她似乎是很認真的在提要求。
“這是我的誠意。”葉斐說著將帶來的文件從敘白手中接過放了過去,“明天早上,一手交人,一手交東西。”
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人,厲川沒忍住開口。
“你沒問過我解藥的事情。”
這丫頭可想而知不是沖著解藥來的。
“你居然能忍心不救自己的丈夫!”
葉斐頭也沒回,只丟下了一句,“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眼看著人走遠,尹副將低頭,厲川手邊的茶壺已經飛了出去。
“將軍。”
厲川閉眼,“那丫頭是不是已經找到辦法救郅淮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猖狂。
“不確定,但是她能夠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被選入NT,腦子當然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她年少的時候尚且能夠十分厲害,如今已經過去這麼些年,成長起來也未可知。
“這個事情或許真的是不好說。”
尹副將自己都不敢確定了。
可是看樣子,葉斐半點不像是丈夫已經危在旦夕的人。
“你確定沈清梨一定是葉斐的人帶走的嗎?”厲川隨即問道。
尹副將低頭,“那天夜里我們的人去地牢的時候就已經被帶走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甚至連門都是完好無損的,就只是人消失了而已。
他們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也沒有能夠證明沈清梨就是被葉斐帶走的證據。
“是您自己猜測的。”
尹副將說了句。
“這丫頭不會將東西交出來給我,哪怕用沈清梨去換也未必,可她偏偏提到了沈清梨,到底是為什麼。”
要麼是用來確定沈清梨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他的手上。
“可如果沈清梨真的不在葉斐的手上呢。”
她真的只是要沈清梨的話,他們現在也沒有人給了。
“如果人不是葉斐帶走的,那會是誰。”厲川婆娑茶杯思索出聲。
尹副將看了他一眼,“如果要想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如果不是葉斐的話,就是十分熟悉我們北邊基地的人。”
那人還要知道基地內所有的陳設不說,還得要知道地牢的位置。
可是地牢,是連霍謄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就只能是一個人了。
“會不會,是那個人呢。”尹副將小心道。
厲川豁然起身,“跟我去一趟。”
尹副將低頭,他的推測也沒錯。
如果真的是那人,那為什麼北邊基地會絲毫未損只是斷網一會兒,地牢會毫無損害就被闖入。
只能是對基地和地牢十分熟悉的人,甚至是有詳細的地圖才行。
這事情要是真的是那位做的,那可就亂了。
如今將軍這里已經一切都已經差不多了,這麼橫插一杠子,不亂也要亂了啊。
“安排人盯著葉斐那邊,和她關聯的所有人都要調查,先查清楚沈清梨的去向如何。”
隨著身后的人應聲,厲川擺擺手。
“我自己去,你們不用跟過來。”
山莊正門不遠處,半倚靠樹干的荊楚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老大用的這招還是挺管用的。
沈清梨被他們藏得好好得。
就厲川的性格,那地牢霍謄不知道,但和厲川合作的人未必不知道。
攻心為上,只要亂了厲川的計劃。
他自己就能帶著他們找到背后的人。
🔒212 郅淮之死
燈光明亮的室內,時不時的傳來儀器的響動聲。
躺在灰色床單上的男人面色蒼白,雙眸緊閉毫無意識,上半身赤裸著,線條流暢的肌肉上貼滿了各類儀器的管子。
目測床邊至少放了七八個功效不同的儀器,時不時的傳來滴滴的叫聲。
葉斐從浴室內出來,手上的毛巾折疊之后俯下身給他擦了擦臉。
這會兒外面已經快天黑了,夕陽西下,滿目紅色,絢爛的可怕。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葉斐給他擦著臉,深深的嘆了口氣。
云禹推門而入,看著葉斐的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兩天夫人沒日沒夜的守著,可先生的情況也算不上是好,就那麼依靠藥水吊著。
“夫人,您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吧,這兒我看著。”
云禹一邊檢查儀器的情況一邊開口。
葉斐將郅淮的手放進被子里,“不用。”
很快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荊楚的聲音。
“老大。”
聽到他的聲音,葉斐起身走了出去。
云禹細致的查看了所有儀器上的數據之后面色凝重,無論是從心臟還是脈搏還是身體的其他機能來說。
現在先生的情況都不容同樂觀。
外面的小廳內,荊楚站在葉斐面前,看了她幾眼,卻不敢說剩下的話。
“所以,厲川去哪兒了?”
荊楚手下意識的扣著褲子上褲縫線,對面的葉斐神色淡漠。
他有種老大早就猜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