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善于從蛛絲馬跡之中找到事情的真相,我的確從將你帶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對NT下手的人就是厲川。”溫嶠毫不避諱的說道。
如今葉斐自己也調查到了厲川身上,再加上現在郅淮又出事了,有些事情該說還是得說。
“你今天過來,是想看看出事的到底是我還是郅淮。”葉斐盯著他。
溫嶠沒有否認,外面如今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郅太太突發重病。
但是他心里確定,出事的不會是葉斐。
“所以,為什麼厲川要對郅淮下手?”葉斐定定的看著溫嶠問道。
厲川不是個蠢貨,不會不知道郅淮一旦出事意味著什麼。
和整個云巔為敵,那是掌控大權的霍謄都不會去做的蠢事。
這背后有不得不探究的原因了。
“如果想要讓你將手里的東西交出來,以郅淮威脅你,比直接對你下毒要有用的多。”
蛇打七寸,人抓軟肋。
郅淮就是葉斐的軟肋。
只要他的命掌握在他們的手里,何愁葉斐會不聽話。
“只是因為這個?”
葉斐話中帶了幾分質疑。
“你是相信的吧。”溫嶠嘆了口氣。
一旁的祁桑看了眼,再次開口勸說。
“斐小姐,那群小子都念著讓您回去呢,您不必在這樣的地方賠上自己。”
從前的葉斐,活的是那麼桀驁不遜,張揚肆意。
如今就這麼被人抓住軟肋了,之后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
“我們夫人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你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李勛不耐煩的說了句。
當著他們的面說這麼多次就算了,明里暗里都在說明他們先生拖累了夫人。
他可是忍半天了。
“我說的不對嗎。”祁桑盯著對面的人反問。
這態度是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我這暴脾氣,你出去咱倆單練。”李勛上前一步。
“去就去,你當我怕你。”
祁桑也是一點就著的性子,平常時候都能夠保持冷靜。
可這種時候不會。
都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也從來不會將任何一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
“祁桑。”
“李勛。”
溫嶠和敘白同時開口,兩人停了爭吵,默默的低頭退了下去。
“溫嶠,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所以,不要辜負了她的這份信任。
溫嶠盯著對面的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永遠都不會害你,這是我的承諾。”
溫嶠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從別墅內走出去,站在葉斐身后的敘白上前。
“需要安排人盯著他嗎?”
就連敘白都看出來了,溫嶠只怕是瞞了葉斐什麼事情。
如今是多事之秋,他們不得不防備著。
“不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阿淮身上的病毒。”
至于其他的,雖然是不防不行,但也需要進行一定的戒備。
“夫人,元首府那邊送了很多東西過來,是穆斯利親自送來的。”云城站在門口說道。
“厲川那邊呢?”
云城回頭看了眼,“暫時沒動靜。”
他們安排過去的人傳來了消息,厲川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待在基地內沒出來過。
這邊出事的消息也早就傳過去了,這人也怪沉的住氣的。
穆斯利帶了些營養品過來,其中不乏很多珍貴的藥材,甚至調度了霍謄的私人醫療隊過來。
不過醫生護士被敘白拒絕,人沒能進得了大門。
李勛雖然和祁桑吵了這一架,但是該對接的東西都對接完成。
從南洄運送過來的所有儀器設備被安置在了郅淮隔壁的房間內。
相應的一些用品也都加緊送了過來。
為了避免出現問題,葉斐親自動手,從郅淮身上抽取了血樣毛發和皮膚組織進行檢測。
云禹手底下的高材生不少,也都是各大頂級院校出來的。
如今臨時調度,都輪轉二十四小時陪在郅淮的身邊。
葉斐給他打針之后就沒再吐血了,但是為了防止再出現其他的問題,整個別墅戒嚴之后出入郅淮房間的人都有專門的人看管。
池偃趕到的時候,葉斐還在實驗室沒出來。
分析數據需要花費些時間。
太隱秘的毒素分離出來也需要時間。
看過了床上閉著眼睛的郅淮,池偃面色凝重。
他和郅淮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虛弱的樣子。
“楚浠給葉斐的東西。”
池偃將帶來的東西遞給了敘白。
“我會轉交給夫人。”
池偃想起了楚浠說過的話,現在葉斐和郅淮的狀態,哪怕真的找到了沈清梨的所在地。
只怕他們也是無暇顧及。
原本池偃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在見到這兩人的情況之后還是改了主意。
“我先走了,好好照顧他。”
池偃在利達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星期,從厲川的基地考察出來之后,他也要啟程返回江城。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個事情。
……
池偃從別墅出來之后返回了基地。
剛進基地大門,就迎面碰上了楚浠。
她笑瞇瞇的同人打招呼,順便詢問了葉斐的情況如何。
“這可難辦了,厲川擺明了是沖著她來去的。”楚浠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