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到底是喜歡他哪兒啊。
“這少年是9月7日的生日,他那天在酒店過生日的時候正好被將軍碰上了。”
幾個跟了厲川多年的人一陣沉默。
他們誰都記得厲川唯一的兒子,出生的日子就是9月7日,也是在三歲生日的時候夭折的。
那個聰明的小男童,他們幾個都是記憶深刻的。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如今也應該是這少年的年歲,也難怪能讓將軍刮目相看。
“他雖然救了將軍,但是我們也不得不防,你們多留心他些,別讓人鉆了空子。”
幾人點頭。
房間內,傭人正在處理地上的血漬和更換被單。
少年赤裸上身坐在沙發上,任由醫護人員給他包扎傷口。
厲川站在窗前,手中的雪茄抖動之后按滅。
“在你傷好之前就現住在這里吧,元首府那邊我會安排。”
星墨抬頭,原本就冷漠的臉上因為失去血色而變得蒼白。
“不必了,我會趕回去。”
厲川將手里的雪茄按滅,“你怎麼解釋身上的槍傷?”
“可我們已經說明了要避嫌,我就這麼明目張膽回去,不等于告訴所有人我是您的人嗎?”
厲川輕哼一聲,“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了。”
星墨緘口不言,等著他的安排。
“你現住在這里,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下人,至于其他的,等到明天再說。”
人既然都這麼說了,并且厲川的態度明確,星墨也不用太過堅持。
護士給他處理完傷口之后起身,他自己穿上衣服,一只手受傷,另一邊實在是抬不起來。
厲川見狀上前一步,伸手給他穿上了半邊衣服。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星墨看著他開口。
打掃的傭人很快退出了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面對面落座。
“您如今的位置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還要瞞著元首調查NT呢。”
況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厲川做這些事情根本就是瞞著霍謄的。
這肯定是有私心了。
“你不用在乎這些,只用聽我的吩咐就行,不會少你的好處的。”厲川開口道。
星墨也自知無趣,這人真的不想說的時候,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厲川這樣的人,嘴是最嚴的。
不過兩人的談話也沒進行多久,很快外面傳來動靜,基地那邊出事了。
需要厲川立刻過去處理。
人只簡單的吩咐了兩句,便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原本就冷清的別墅了更加冷清。
星墨站在陽臺上,光是從他這個位置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就安裝了七個攝像頭。
整個別墅內應該是全覆蓋的。
這里的人雖然少,但卻是都在厲川的掌控之中。
星墨從樓上下來,一樓的傭人上前開口。
“您餓了嗎,我給您做點吃的吧。”
星墨搖頭,慢悠悠的在院子內晃悠起來。
厲川給了他很大的自由,沒有人會限制他的活動范圍,只要他想,整個別墅他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當然了,這些地方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荊楚站在別墅外圍,從鏤空的鐵門可以看得到他在院子內到處游走。
“這人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雖然知道這點小把戲是瞞不過厲川的,但能夠更近一步也是件好事。
……
距離地面二十五米的地下建筑內。
這里位處利達軍用基地附近,同基地相連,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找到這個位置的。
這里曾經被用于關押一部分罪大惡極的罪犯,如今也慢慢閑置下來。
一個月前這里關押進入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是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渾身上下透露出嫻靜溫婉的氣息。
負責看管這里的人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男男女女,無論是權貴世家還是罪犯他們都見過。
那些人關在這里不超過一個星期大吵大鬧,最多的也就是撐到了兩個星期。
可是這個女孩子從進門之后神色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被關在房間里這一個多月,除了每天的例行問話之外,她情緒穩定的簡直堪比豚鼠。
甚至還能每天提要求給自己點個菜什麼的。
從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來對外面世界的絲毫向往,也看不出來對自己前途未知的恐懼。
“這丫頭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都耗了咱們一個月了硬是什麼都沒說。”
負責看守的人也是耐心全無。
以往到這兒來的人基本上都躲不過重型拷問,偏偏這丫頭上賣弄不讓動。
尤其是她那雙手,可是金貴著,無論如何都不準碰。
上面都出面保人了,他們這些下面的人當然也就只能忍著了。
兩人說著話,從走廊盡頭走來的女人透過門上的玻璃板看了眼正坐著看書的人。
“柳小姐。”
兩人站直了身體對她筆挺的敬了個軍禮。
“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分別將兩只手按在了指紋感應處。
柳葉進門之后半倚靠在桌前看了眼她手上的書,“你是我見過的最沉的住氣的人。”
真的是一副看淡生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