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葉斐丟下這句話,微笑著走遠。
霍域想了一會兒,很快返回去。
這會兒清姨已經重新讓造型師整理了發型和配飾,準備回到宴會廳了。
“母親。”
她撥動胸前戴著的寶石胸針,頭也沒抬。
“您和葉斐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姨抬手示意造型師退出去,只冷漠的看了眼兒子。
“你父親從小教你的規矩都忘了?哪一條規矩教了你能夠質問長輩的?”
霍域盯著母親看了半響,十分確定的開口。
“您和她之間肯定是有秘密的,您從來沒有對我如此深究過,這次因為葉斐如此疾言厲色,她和您之間肯定是有關系的。”
清姨盯著眼前的人,這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無比清楚他的脾氣如何。
如果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霍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故人之女,我和她父親曾經是故交。”
預料之中的答案。
霍域卻帶著疑惑,“是她告訴您的,還是您也想起來什麼了。”
她的記憶丟失也不是什麼秘密,這也一直都是霍域的一塊心病。
“我想起來又能如何,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想起來也是徒添煩惱,葉斐會在利達呆一段時間,你幫母親好好招待招待她就行了。”
霍域點頭應下來,既然母親開口了,他肯定是欣然聽從。
從院子里出來,葉斐走了一段路程,為了讓她能夠找到宴會廳。
霍域安排了專人負責帶她回去。
幾乎是她一出現在宴會廳內,被團團圍住攀談的男人便停了所有的交談走了過來。
“是不是覺得無聊了?”郅淮捏捏她的臉哄道,“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葉斐搖頭,“不用,我還想逛逛,你不用管我。”
“好,我給你拿點吃的。”郅淮轉身去給她取餐食。
厲川晃悠著紅酒杯走了過來,“兩位的感情真的是很不錯啊,我原本以為在北洲叱詫風云的云巔首領,是不會被任何人束縛的,沒想到這風箏的另一頭,成功的握在了葉小姐的手上。”
葉斐聽著他的話,只淺笑回應,沒有出聲。
從旁而來的星墨瞥了眼,走到了厲川身邊,俯身耳語。
片刻之后厲川臉色未變,星墨十分堅定的點點頭,兩人轉而離開宴會廳。
溫嶠走到她身邊,對于星墨的身份他也是清楚的。
葉斐剛到江城的時候,郅淮給她安排的貼身保鏢,和荊楚差不多的年紀。
卻也是個十分警惕的孩子。
如今能夠受邀參加這場晚宴,似乎也是跟在厲川身后進來的緣故。
“厲川名下的產業很多,如果他真的是罪魁禍首,又想拿捏沈清梨得到NT的研發成果的話,不會選擇在霍謄也知道的地方關押。”
葉斐咬了口盤子里的餅干,“已經在查了。”
溫嶠看著她堅如磐石的樣子,也知道無法說服她。
宴會的另一邊,被星墨帶到隱蔽處的厲川聽著眼前人的話。
“這是我們在對接NT所有信號源之后,得到的唯一回復。”
厲川拿到了他手里的東西,十分滿意的拍了拍星墨的肩膀。
“做的不錯。”
他就知道一開始看重的少年不會是酒囊飯袋,一個在入了人才計劃之后被邊緣化的人才。
如何能夠心甘情愿的看著別人登上自己想要的高度。
如今也是他給了這個機會,少年當然鞍前馬后,俯首稱丞。
“但厲先生,根據您的說法,唯一的幸存者如果在您的手上,那麼這抹信號源又是怎麼回事?”
厲川看著指尖的黑色芯片,“當然是另外一只兔子,在找她了。”
星墨看著眼前的人,素來冷漠的臉依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
“我建議厲先生盡快從另一只兔子那里拿到有用的東西,時間拖得越長,越是夜長夢多。”
厲川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同星墨分開之后,追上來的副將回頭看了眼躲在隱蔽處的少年。
這少年是在酒店被人綁走的時候被將軍碰巧救下的。
他是受邀參加人才計劃的科研人員,但奈何整個計劃之中大佬太多,不會有能夠讓小透明說話的時候。
這位沒什麼話語權,被邊緣化不說,甚至還得罪了人。
在酒店那邊住的可不是一般的糟心,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欺到他的頭上。
也是碰到了過去視察工作的將軍,將軍碰巧救下了差點被綁架的少年。
兩人徹夜長談,他便給了滿腔抱負的少年一個成就自己的機會。
可是他始終不太相信這少年。
“將軍,您還是別太信任他了。”一旁的下屬提醒道。
這人是否忠心還不一定呢。
厲川輕笑,“他能利用我得到的無非是名利,而我能借助他的能力得到的東西可不少。”
不過是互補而已。
眼看著人越走越遠,荊楚出現在星墨附近。
他在星墨身后的椅子前落座,兩人背對著,中間隔出一段距離,看上去像是不太熟。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厲川會對你那麼信任。”
信任到連NT計劃都能和盤托出。
“他不是信任我,是只能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