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在他就任之前就形成,就任之后也不會有人深究。
“她真的是嗎?”
郅淮手里動作未停,依舊推著她在空中晃悠。
“當年離開江城之后她到了北洲,也是在北洲的洪災里被霍謄救下,人失憶了。”
如今的洛璨舍去了從前身上的光鮮亮麗,蛻變成的是葉斐都沒見過的溫柔母親的樣子。
“所以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忘記了在江城的過去,忘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
郅淮停下動作,去到她面前半蹲下來,伸手撐住了秋千,將人穩穩當當的控制在自己面前。
“她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她只是碰到了意外。”
葉斐笑著搖頭,如今她心里始終記得洛璨離開之前對她說的話。
沒了葉清城,江城于洛璨而言,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牢籠而已。
就算沒有失憶,她也清楚洛璨是不會回去找她的。
“其實這些年,我腦海里一直都有幻想過我們再見的場景,她會不會問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會不會覺得對我有愧疚,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看到洛璨和霍域相處的樣子,葉斐其實也有思考。
這對于洛璨而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她有深愛她的丈夫,優秀的兒子,而不是一個丈夫被殺,女兒浪跡天涯的可憐女人。
“難過就哭出來,這不丟人。”郅淮捧著她的臉哄道。
葉斐搖頭,伸手抱住他的脖頸,小臉悶在他的肩胛內說話。
“不想哭。”
郅淮順著她的背輕撫,他知道,無論再怎麼嘴硬。
孩子在母親的面前,始終都是委屈的。
“霍謄那邊來了消息,邀請我共進晚餐,夫人要不要陪我?”
他懷里的人搖頭,回答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不要……”
“好,我就告訴他我夫人害羞,膽子小,不輕易見生人。”
感覺到鎖骨上一疼,小姑娘的牙齒在他的肌膚上停留過。
郅淮抱著人笑著起身。
“該回去了,身體還沒好不能吹太長時間的風。”
兩人剛返回客廳,就看到了坐在里頭的男人。
葉斐趴在郅淮的背上,下巴撐在他的肩頭上盯著那人。
“池偃?”
沒想到還能在江城之外的地方看到他。
池偃丟了手上的雜志起身,雙手插兜看著進門的兩人。
“你們倆還真是感情好啊。”
郅淮是背著葉斐進門的,這兩人畢竟顏值高,無論站在什麼地方都足以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你來北洲做什麼?”葉斐看著他問道。
這人在江城還有工作,總不能是特地為了誰過來的。
“你能不能下來在說話。”池偃盯著她。
葉斐蹭了蹭郅淮的肩膀,一臉得意,“你管我。”
“你就這麼寵著她。”池偃調轉槍頭看向郅淮。
男人瞥了他一眼,“有話說話。”
在人家夫妻倆面前都討不到好處的池偃只能作罷。
他這次過來是跟著東國的外使團一起過來的。
這兩天霍謄開始接見各國外使團,為他接下來的大選開始造勢。
原本池偃是不打算過來的,可那邊調查到的東西也不得不來一趟。
正好葉斐和郅淮都在利達,就當是過來會會朋友了。
“我想你們應該會感興趣我帶過來的東西的。”池偃一臉的神秘兮兮。
郅淮伸手將人放下來,安置在沙發上之后給她遞了切好的水果過去。
“不想吃這個。”
她看著琉璃碗里的水果哼了聲。
郅淮招呼傭人過來照顧她。
池偃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不由噓聲,郅淮這人,還真的只有葉斐能治的死死的。
這人到哪兒不是被眾星捧月照顧著的。
如今也能這麼照看他老婆了。
“這是當年所有串聯的信息,在你父親接觸過的人之中,還有一個這個。”
池偃將帶來的照片推到了葉斐的面前。
她咀嚼葡萄的動作在看到桌面上的照片之后停了下來。
“厲川?”
如今掌握整個利達所有軍事力量的厲川。
也是霍謄的左右手。
他跟著霍謄去到江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也不稀奇。
“當年他護送的霍謄離開的江城,并且這人還和你父親接觸過。”
葉斐咬著水果點頭,“知道了。”
池偃眨眨眼,有些詫異,“你就不激動嗎?”
難道沒有種多年夙愿一朝解開的歡喜嗎。
“我早就知道了。”
葉斐頭也沒抬得回了句。
一旁的荊楚上前拍拍池偃的肩膀。
“池先生,我們都查完了。”
明明是沖著楚浠來的,人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問他們浠姐去哪兒了呢。
“我剛來就聽說葉斐病了,可看你這胃口,不像是生病的。”池偃盯著她盤子里的水果開口。
這人看著精神比他的都要好。
郅淮掃了他一眼,“有事說事。”
池偃憋口氣,往后坐在沙發上沒再說話。
這兩人還真是,足夠氣人。
🔒197 葉斐和清姨的關系是什麼
元首府,一片祥和。
龔恒惹出來的事情沒有在這里引起多大的波動,天亮之后一切都有條不紊的轉動。
可是龔恒畢竟鬧了這麼一出,損壞的機械和受傷的人員。
以及他在占據了信息部門之后損壞的網絡都需要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