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浠看著從床上翻身下床的女人,她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哪怕現在現在剛起床,發絲凌亂,也絲毫不見邋遢。
她就那麼盯著葉斐的臉,一直越來越靠近。
“你想干什麼?”
葉斐的聲音將她從自己的思緒里喚醒。
反應過來楚浠才發現自己這會兒已經跪坐在床上了,距離葉斐是越來越近。
“沒反應過來。”楚浠擺擺手。
葉斐盯著她,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是心里有事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浠搖頭,沒說實話。
“沒事,我就是忽然覺得你長得真的挺好看的。”
現在重新再去看葉斐的這張臉,真的是越看越像清姨。
“你被打壞腦子了?是云禹去的太晚了?”
楚浠白了她一眼,將人拖到衛生間洗漱。
等著她整理的時候,荊楚和星墨敲門而入。
注意到人在浴室里,荊楚湊到楚浠耳邊小心翼翼地說了句。
“溫老大來了。”
這個節骨眼上溫嶠到了。
楚浠眼中一冷,她的猜想看樣子已經得到驗證了。
“人在樓下大廳。”荊楚繼續說道。
“怎麼不上來?”楚浠挑眉。
荊楚看了眼門外,“上不來。”
人剛到大廳就被扣下了,要到葉斐所在的樓層是要乘坐專屬電梯的。
電梯現在被云巔的人守著了。
楚浠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問。
葉斐不在也是正好。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和溫嶠聊聊。”
溫嶠很少入北洲境內,南洄和云巔界限清晰,不會互相干涉。
這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話,他也不會過來。
楚浠下樓之后就看到了坐在卡座里的溫嶠,他兩邊站著的人依舊橫眉冷眼。
“好久不見啊。”
溫嶠放下杯子,看到過來的人輕笑,“你也在這兒呢。”
楚浠到他對面落座,就聽到他開口。
“恭喜你啊,回家了。”
南洄的消息靈通,雖然不涉足北洲的事務,但也絕對不是消息閉塞的狀態。
況且當年在葉斐將人帶入南洄的時候,楚浠的身世就已經是初現端倪了。
他們都能猜得到,畢竟對于一個真的不修邊幅不管生長環境的人來說。
楚浠身上的那股氣質,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家庭都能熏陶的出來的。
“從來不涉足北洲事務的南洄,你已經是鮮少會跨入這里的人,更別說在如今政局混亂的K國出現了。”
南洄的掌權者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很容易被斷定為是牽扯到了哪一派的爭斗之中去。
“你應該猜得到。”
楚浠握著杯子,沉浸半響之后開口。
“當初在江城你再三提醒郅淮,別讓葉斐到K國來,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出于對葉斐人身安全的考慮,不想讓她追查當年的事情,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
溫嶠當然清楚,楚浠的身份是能夠出入元首府的。
再加上如今兩人和霍域的相處也很不錯,只要她一直都是霍謄夫人的一天。
他們就一定能碰得上。
“他們見面了?”溫嶠看著楚浠,有些不太確定。
楚浠搖頭,“如果真的見面了,現在坐在你面前的人就不是我了。”
她不知道溫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呢個狗確定的就是他知道的時間不短。
“所以,她真的是葉斐的母親。”
楚浠確定道。
江城所有能夠找得到的資料之中,都沒有顯示葉清城夫婦照片的。
可是楚浠見到過,在葉家的影集里,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雖然照片上的人當時年輕,而如今霍謄身邊的女人容顏老去,但也依舊能夠分辨的出來。
霍謄身邊那個被他撿回來的女人,霍域的母親,就是葉斐的親生母親洛璨。
“可是不對啊。”
楚浠反應過來急忙叫停。
如果清姨就是洛璨的話,她是怎麼生出年齡只比葉斐小了不到兩歲的霍域的。
這完全說不過去啊。
無論從哪方面都說不過去。
“傳聞,不一定都是真實的。”溫嶠看著楚浠開口。
她愣了愣,恍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這事情的真相,只有霍謄自己清楚。
“葉斐如今還沒見到人,還能有機會。”溫嶠提醒她。
只要將葉斐帶離K國,一切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楚浠搖頭,“晚了。”
葉斐也不是個傻子,很多事情,她循著蛛絲馬跡就能猜得到時發生了什麼。
如今霍謄的邀請已經過來了,明天那頓飯,她一定會去吃。
況且,只要NT的事情不查清楚的一天,她也不會離開K國。
🔒195 老公在呢......
酒店頂層的房間內,葉斐從浴室內洗漱出來,荊楚已經帶著東西等在外面了。
這段日子在葉斐的安排下,星墨成功的帶著他混入元首府。
兩人如今都是人才計劃的骨干力量,他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麼星墨能夠在那麼多大佬之中瞞天過海。
這人沒準也是真的有點專業素養在身上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查到了?”葉斐看向荊楚。
從入了K國境內之后荊楚就和她分開了,人就全權交給了星墨。
看得出來這兩天跟著星墨過的挺不錯的,人眼瞅著都紅光滿面。
“那兩個人所有的人際關系都調查了,包括五年前所有對外聯絡的信息,可以證實NT的事情和霍謄龔恒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