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霍謄沒有聽他的話。
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他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處于最有利的地位,什麼時候能夠提出要求。
幾乎在天一亮,他就知道自己反擊的機會來了。
龔恒送過來的東西中,還有被挾持的霍域等人的視頻。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淡漠,像是什麼東西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一樣。
哪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身首異處,似乎在她的臉上也只看得到冷漠。
“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龔恒盯著他開口。
如今將整個元首府團團圍住,占據主導地位的人是他。
他才是有資格提條件的人。
霍謄背對著他,站在窗戶前面看著外面忽然增派的安保人員。
“龔恒,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都輸給我嗎?”霍謄忽然問道。
龔恒聽著他的問話,心中略有警惕。
“你這個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萬無一失。”
霍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不小的騷動聲。
龔恒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急忙沖到了門口。
只見院子內巡邏的人已經被卸下了武器裝備,牢靠的捆綁在了一起。
龔恒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也知道,厲川回來了嗎。”
厲川只要在利達,是不會允許元首府內出現任何問題的,所以龔恒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可是厲川哪怕真的收到消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返回。
除非他根本就沒離開利達。
想到這里,龔恒抬頭,“你算計我?”
霍謄看向他,臉上依舊波瀾不驚,“是你自己大意了。”
龔恒也是因為臨近大選,再加上晉肅出事之后就病急亂投醫,硬生生的將計劃提前了。
身穿筆挺軍裝的男人將所有的人都肅清之后,大步進入了室內。
“閣下。”
他站姿筆挺,抬手敬禮。
“你給龔部長選個好去處吧。”霍謄開口道。
厲川看向他,常年的軍旅生活讓他身上氣勢迫人。
“請龔部長隨我來,有些問題需要問您。”
龔恒半點沒有被抓的恐懼感,只站在原地沒動。
“你老婆和兒子,你不要了?”
霍域如今還在他們的手上捏著呢。
霍謄聞言看向厲川,后者神色微動,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龔恒臉上是有恃無恐的笑意,“兩個小時之前他們就已經離開了城東,至于如今在什麼地方,只有我知道。”
防患于未然,這是最基本的。
他提前做出防備,這也無可厚非。
“他們突出重圍走了。”厲川只說了一句。
所以當時他的人并沒有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帶走。
“霍謄,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龔恒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一次搏輸了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所以他必須將免死金牌緊緊的握在手心里。
“找不到人了?”霍謄看向厲川。
后者冷著臉搖頭,他們的速度太快,厲川的人根本就追不上。
且龔恒原本就將重點放在那里,他們措不及防也是有原因的。
“先將他關起來。”霍謄開口道。
隨即下一秒,門口傳來的動靜便讓龔恒變了臉色。
霍謄和厲川同時抬頭,看到了門口被簇擁而入的霍域等人。
霍域攙扶著的女人依舊氣質溫柔嫻靜。
他急忙迎上去,兩人相擁在一起。
澳然和霍域對視一眼。
“你們是怎麼來的?”龔恒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按照計劃,現在他們應該在東山內才對。
“您千算萬算,可是算漏了我這個不穩定因素。”楚浠看著他輕笑道。
龔恒望向楚浠,他的確忘記了,楚浠這個人的存在。
“你怎麼可能是幫著他的!”
晉明的死,是永遠橫在楚浠心里的那根刺。
哪怕是自己父親的死亡,楚浠都不可能會幫助霍謄。
這也是他們如此放心將楚浠找回來的原因,可沒想到,她居然是幫著霍謄的。
“我這個人,幫理不幫親。”楚浠挑眉道,“但這事兒的確不是我做的,我也不能搶功。”
隨著楚浠的話音落下。
霍謄安撫妻子的情緒,確定她沒受傷之后看向霍域。
“是云巔的人。”
因為上次霍域被綁架的事情,才邀請了云巔入利達境內。
可是以云巔素來的行事風格,他們不會干涉任何一個國家的內政。
無論這個國家發生什麼樣的叛亂,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這是云巔的死規矩。
這次他們會出手幫忙,如果沒有委托,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霍謄根本就沒有委托過。
云禹帶著人直接大搖大擺的直接進了大廳,身后跟著的人身上明晃晃的穿的都是云巔的制服。
半點沒有避嫌地意思。
“閣下。”云禹禮貌開口。
霍謄看著他沒沒說話。
“原本我們是不該干涉您的家事的,但受人之托,所以自作主張將夫人救下,在這里為我們的冒失道歉。”
云禹說話十分有力度,沒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而霍謄身為上位者這麼多年,自然也練就了自己的一套處理方法。
很快敏銳到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詞。
“受人之托?哪位?”
云禹笑著看向楚浠,楚浠也明白為什麼云巔會出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