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好幾次過去傳話,阿蒂亞小姐都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啊。
“你以為她是回來做什麼的。”晉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很快一旁的下屬開口提醒道。
“那萬一要是她找到的東西無法牽制霍謄呢?”
這也是個問題。
只要霍謄依舊能夠在那個位置上,他就可以消除掉所有對自己不利的影響。
這其中包括所有不利的證據。
晉肅轉念一想,的確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霍域這條路,可能是走不通了。”
綁架霍域之后,他那邊已經處于防備狀態。
“做好第二手準備,你們別忘了,霍謄放在心上的人,除了霍域之外,可還有別人。”
且只要動了那個人,保管霍謄毫無反擊之力。
“安排人加快速度了。”
不能在大選之前,再出任何問題。
讓人心甘情愿的放棄是不可能的,如果不用手段的話,是不可能做到的。
……
霍域和澳然帶他們去的是家地地道道的東國菜。
無論從裝修還是飯菜的材料味道,都完全按照東國的風格來的。
跟著葉斐一起來的人都認識霍域,一上桌就該端茶送水阿諛奉承的半點不少。
澳然的左手邊坐著楚浠,他想了想,開始找話和葉斐聊。
從葉斐的出身到葉斐的畢業學校,甚至到她老公。
澳然這人的話真的挺多的,聽得出來有種在排斥楚浠的感覺。
就連葉斐都覺察出來了。
“葉斐,所以你老公到底什麼時候來接你?”
被囚禁的那兩天他聽過葉斐口中那個長得帥會做飯的男人。
也挺好奇的,到底郅淮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才能收服葉斐這樣的女孩子。
“等到他忙完了。”
楚浠這人的性格原本就是自來熟,再加上小的時候就見過霍域。
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和霍域聊起來了。
“小的時候你還挺活潑得,怎麼現在才二十歲,就已經一副老氣橫秋得樣子了。”楚浠好笑道。
“人都是會變得,你不也變了嗎?”
霍域定定的看著她輕笑。
楚浠點頭,她倒是承認自己變了。
比起年少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沉穩。
“你現在已經是工信部的高級工程師了,這份工作你打算做多久?”霍域忽然開口道。
楚浠搖頭,自己似乎也很迷茫的樣子。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誰知道呢?”她歪頭輕笑,“沒準在你父親大選之前我就落下了呢?”
所以啊,這事情誰又能說的上呢。
霍域知道她的意思,伸手阻斷了想要來向他敬酒的人。
“你不一定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父親的戒備心,從來都是最重的。
楚浠的本事再大,哪怕重新讓她接手天網項目,她也不可能再觸及到和當年晉明的案子半點關系的證據。
因為那些東西,都已經被銷毀了。
“我想要得到的,只是名聲而已。”楚浠靠回座椅上,姿態慵懶,“我想要名滿天下,有超過我父親的聲望。”
這便是最簡單的。
霍域仔細端詳,卻沒能從楚浠的眼中,看到半點有關權力的欲望和野心。
“你知道我父親的軟肋是什麼,別動她。”
這是霍域唯一提出的要求。
他和楚浠,從小就認識,知道這個比他年齡要大心思要深沉的姐姐為了查清楚父親死亡的真相。
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犧牲。
“那不是也是你的軟肋嗎?”楚浠笑道。
霍域聞之臉色變了變。
下一秒楚浠繼續開口,像是在同他承諾,“她是無辜的,我不會牽扯無辜的人進來。”
葉斐將兩人的話聽入耳中,握著杯子將酒一飲而盡。
楚浠的承諾是有效的,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她不會傻到去觸碰別人的禁忌。
可是別人就不一定了。
“那你呢?”霍域轉而看向葉斐。
葉斐在楚浠的故事之中,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
“我這個人,只要錢財夠了,就能夠供人驅使。”她擺擺手道。
可是對于她的話,霍域卻不是那麼相信。
前兩天抓到的人,就是囚禁他們的人曾經說過。
原本是打算在抓到葉斐的時候就處決的,可是上面來了消息,無論如何不能動她。
一旦她有絲毫的損傷,那麼整個組織面對的將是滅頂之災。
光是從是這點就能看得出來她的身份不簡單。
霍域看得出來眼前的小姑娘并不是那麼純良無害的。
她的目的只不過沒有楚浠那麼的直白而已。
“你不用盯著我,我對你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葉斐手中的杯子往前,同他輕輕一碰。
“上次還沒出結果就出事了,我們改日再比。”霍域開口道。
“你是比不過我的。”
霍域唇角輕勾,“可不一定啊。”
澳然知道這兩人說的是上次在賽車場的比賽,還沒有結果三人就被帶走了。
“剛剛楚浠說的沒錯,年輕人,別總是老氣橫秋的,多笑笑。”
葉斐對他提出意見。
霍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著她比了個手勢。
……
入夜,整個元首府一片寂靜。
燈火通明的成片建筑物在黑暗消散之前都是不會關閉的。
這是整個元首府的規矩。
陸陸續續靠近北邊建筑物的黑衣人開始逐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