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比從前更高了,臉上稚氣褪去,可依舊能夠分辨的出來,她的身份。
“阿蒂亞。”穆斯利叫了聲。
楚浠對著他禮貌頷首,“穆叔叔,好久不見了。”
她當年負氣離家的時候也不過十幾歲,容貌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當年她也是能自由出入整個元首府的孩子,只要是在這兒工作多年的,沒有人會認不出來老侯爵家的小姐的。
“都長這麼大了。”穆斯利看著她輕聲道。
這小丫頭的變化這麼大。
“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侯爵府的,但是在路上聽到了霍域和澳然出事的消息,就想先過來看看。”
霍謄聽著她的話,一直打量她的目光絲毫未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穆斯利笑著說。
可從楚浠的眼中,分明能看得到他已經泛紅的眼眶。
當年晉明和穆斯利,是元首身邊最為得力的左右手。
晉明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這麼多年。
再見好友之女,他當然是感慨頗多。
“先生,或許能幫忙找到霍域的位置。”楚浠看向霍謄。
一直端坐的男人起身,大手輕拍她的肩膀。
“好孩子。”
距離元首府直線距離兩千米的府外。
頂層的花園內,正在高談闊論的幾人顯得這面積寬闊過于冷清的地方都多了幾分人氣。
晉肅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身邊的男人手指夾著未滅的雪茄。
從周圍的態度就能夠看得出來,晉肅身邊的男人才是這場會議的中心人物。
“這人還需要關到什麼時候去?”
正在揮桿打高爾夫的男人開口問了句。
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霍域其人,能關一天,但絕對不可能關一輩子。
“澳然咱們姑且不論,那個小姑娘,姓葉的那個,怎麼還沒被處理了。”
那樣的人,留著是后患無窮啊。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
萬一接下來打亂他們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
“我聯系過那邊,可付庭說,那小姑娘動不的,他們不敢動。”
不然的話,早在將人抓到的時候,那小姑娘就應該被處理了。
坐在晉肅身邊的男人吐出一口煙霧,白色的煙霧繚繞之間,他的臉色更加冷硬。
“如今馬上就到下任期了,這次如果他就是不挪動位置的話,咱們也是不能再忍了。”
K國的元首任期比較長,只要在位期間不犯錯,不發動戰爭,不被彈劾。
那麼他的任期就能到二十年之久。
如今霍謄也不過坐上了這個位置十幾年的時間,可K國的政壇而已經是分崩離析。
就此已經有人正式向國府提出彈劾,希望能夠在開春的時候重啟元首選舉的事情。
將對國家未來發展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任的元首身上。
“他身上的事情,隨便翻一件出來,都足以讓他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了。”
等了這麼多年,他們總不能無功而返。
霍域在他們手上,并不是一張全然無用的牌。
“晉先生,那邊來了消息了,說是您的侄女直接跟著霍老太太入了元首府。”
晉肅手中抬高的酒杯停頓下來。
“直接去了元首府!”
一旁的任驚呼出聲。
“你這侄女厲害啊,出走這麼些年,回來就直接殺進了元首府。”
晉肅明了,能讓阿蒂亞這麼回來,她的目的也不過是查清楚當年晉明的死因而已。
“好啊,所有的人都已經到期了,阿蒂亞就是我們手中,最利的那把劍。”
下面的人了然,輕笑出聲。
“我們差不多,也該過去看看了,霍域失蹤快要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如果再不出現,未免過分的了點。”
……
楚浠以阿蒂亞的身份順利的換取到了能夠和霍謄單獨聊天的機會。
對于這個自己曾經看著長大的孩子,霍謄心里也不由柔軟。
“霍域沒事。”
她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霍謄愣了愣神,可眼前的小姑娘臉上笑容依舊。
“我保證,他現在很平安,我也能保證,只要您答應我接下來的條件,我就有一定有機會能讓他平安歸來。”
霍謄看著和自己提條件的小姑娘,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在花園中一起捉迷藏的孩童。
有些人,不會永遠都是小孩子的。
“你想要什麼?”
“我父親的死因。”
整個利達,只要認識楚浠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了解,她當年到底為什麼會負氣出走。
是因為她問過元首,作為元首左右手的父親晉明,到底為什麼會身死異鄉。
哪怕冠以勇士之名,也不足以寬慰她痛失父親的傷痛。
可元首沒有回答她,只說了一句,她的父親會是整個K國的榮耀。
他守護了國家的安定。
事實的真相她卻是一無所知。
老侯爵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勒令她不許再提。
可既然是年少,那就有肆無忌憚的權力。
楚浠反駁了祖父,并且在祖父房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之后,離開了侯爵府。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微弱,那麼在還不能有充足的力量能夠翻天覆地的時候。
她不會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看到她堅定的眼神,霍謄最終松口。
“我會將你父親的案子所有的卷宗資料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