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都能找到自己排憂解難的辦法。
“明明都是不大的少年,他身上的氣質可要比你沉著冷靜多了。”葉斐說了句。
澳然不甘示弱的回擊,“可不是嗎,你還大我們兩歲,他看著都比你要成熟穩重。”
葉斐沒有和他吵架的意思,只慢悠悠的起身往霍域的方向去。
澳然將最后半瓶水喝干凈,精準的將空瓶子投入了對面的垃圾桶內之后跟上了葉斐的腳步。
人不都說,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總是會產生惺惺相惜的親切感。
他們倆這麼上高臺走了一遭,澳然反倒是對葉斐刮目相看。
不知不覺的就靠近了她很多。
兩人一前一后地在霍域身邊落座,他這會兒正在看書,一本比字典還厚的外語書。
周邊的環境嘈雜,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全神貫注。
“你還真是能靜得下心來。”葉斐挑眉說道。
霍域修長的手指翻過書頁,“鬧中取靜,只要心靜,在什麼地方都能安靜下來。”
好吧,葉斐承認這小子真的是活得跟個老干部一樣。
年輕人這麼死氣沉沉的,是真的不好。
“我聽說利達有整個北洲最大的地下拳場,能帶我去看看嗎?”
澳然眼中一亮,“你想去?”
他正好也想去很長時間了。
霍域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潑水滅火。
“你敢去拳場?不怕老侯爵打斷你的腿?”
老侯爵對子孫的要求嚴格,不允許他們出入酒色場所,這地下拳場也在其中。
澳然指著葉斐開口,“既然是招待客人,當然要讓客人感覺到賓至如歸啊。”
葉斐提了要求,他必須滿足。
到時候就算祖父怪罪,也能用葉斐來擋槍,多好。
“你們倆還真是我見過的,活的最自由,卻也是最中規中矩的富家子弟了。”
葉斐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對比起她身邊的荊楚和星墨,那兩人雖然沒有霍域和澳然這樣的家世。
但是生活的要遠比這兩人自由,起碼享受了同齡人應該有的肆意張揚。
“走唄。”澳然對著霍域開口,“反正這兩天我們也沒打算談工作的。”
誰不知道現在因為公司的事情,元首和霍域鬧得不是很愉快。
趁著這個機會散散心也是好事。
三人上車走遠之后,跟著霍域的人將消息匯報回去了。
K國首都有整個北洲最大的地下拳場,這兒匯攏過來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這里的比賽是實打實的以命相搏,這里出來的拳手問鼎洲際拳王的比比皆是。
所以也有洲際拳手看利達的說法。
這兒的拳場比江城的南皇大出了一倍還不止。
距離十里之外都能夠看到探照燈在空中交錯,車子在拳場前停下。
霍域和澳然下車之后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眼前的建筑物。
葉斐在兩人身后下車,注意到他們略帶迷離的眼神,她好笑道。
“進去啊,站著干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房頂上有什麼好東西呢。
“你確定我們沒來錯?”
澳然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這真的是整個北洲最血腥的地下拳場嗎,怎麼和他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樣啊。
既然是最血腥的地方了,難道不應該是最黑暗陰郁的建筑物嗎。
眼前這華麗明亮富麗堂皇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這個地方是以命相搏,掙一條出路,靠的是體力,你們所在的地方哪怕沒有肉體相博,也是刀光劍影,靠的是腦力。”
本質上來講,這沒什麼不同的。
霍域看著身邊的女孩子,不由得贊同她的說法。
為了不讓這兩人的身份惹出什麼麻煩,葉斐讓他們戴上了口罩。
澳然還好,沒什麼太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可現在霍域已經開始活躍在公眾視線里,這樣的地方不適合他的身份。
所以在口罩之外,葉斐還給戴上了帽子。
“本來在這兒的人無論身份高低貴賤,出了這道門都互相不認識,可你的情況特殊,我們還是小心點吧。”
三人一起進了拳場。
這里和南皇的模式不同,南皇有不斷加碼的PK制度,靠的不光是拳手的實力,還有金主的鈔能力。
但是這里就不同了,沒有金主開場砸錢的模式,要想殺出重圍,只有依靠過硬的實力。
最大的擂臺上,已經開始了廝殺。
葉斐沒有要包廂,特地帶著兩人進了最熱鬧的內場。
挑了個位置坐下,距離擂臺的位置不遠不近。
澳然露在口罩外面的眼中滿是好奇和興奮。
哪怕在國外念書的時候,他都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祖父安排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衣食住行都有特殊的要求。
他其實和坐牢也差不多。
也是因為那樣的高壓政策,他才會玩命念書,爭取早點修夠學分畢業回來。
回來之后祖父對他的看管不是那麼嚴密了,但也還是不會讓到這個地方來。
葉斐將傳遞過來的平板遞給了兩人。
“你們倆可以選擇給臺上的拳手投注,這場是一賠五。”
澳然看了眼起投金額,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