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霍域在面對星墨的時候,身上那股冷淡的疏離感稍稍的淡了些。
“這小子還挺有本事的。”荊楚眨眨眼。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總是有用的。
不指望一下子變成朋友,起碼不會冷淡疏離太多。
荊楚握著杯子起身,慢慢的走到兩人身后。
兩人口中討論的東西他隱約聽得懂,好像是一款挺厲害的軟件。
最后看著星墨拿到了他的私人號碼,荊楚目瞪口呆。
霍域挺高興的,從開始幫著接待外賓以來,每個和他打交道的人都好像臉上戴了面具。
想要投其所好的人,卻沒辦法真正走到戳中他的注意力。
可眼前的人不同,哪怕是別有用心,他也是花了心思的。
“我們下次聯系。”
霍域起身,同星墨雙手交握。
他離開之后,荊楚急忙坐到他身邊。
“幾個意思,這就打入敵人內部了?”
這人看上去可不是那麼好接近的。
“不過是找到志趣相投的點,多說了兩句話而已,你以為他是個傻子,看不出來我別有用心?”
他那樣的家庭,從小說話都得比別人多幾個心眼。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人接近。
“那你和他聊的那麼開心?”荊楚翻了個白眼。
白高興了。
星墨只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往樓上去。
“你去哪?”荊楚急忙追上去。
這工作還沒完成,到時候不得被老大收拾啊。
“閉目養神。”
……
從酒店出門,剛上車的唐域伸手扯了扯領帶。
被束縛的感覺減少一些之后,他打開車窗。
還沒等外面的風灌進來,車窗隨即又合攏了。
霍域看向司機,前面的人目不斜視,依舊認真仔細地開車。
“先生吩咐了,要保證您的安全。”
唐域動動脖子,打開平板查看。
這是父親的秘書助理發送過來的這兩天的行程表。
幾乎安排的滿滿當當,半分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接下來您要到餐廳陪同用餐。”
唐域頭靠在椅背上,盯著車子也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天窗。
“我不過去了,送我到老侯爵府去。”
如今整個K國就只有一個老侯爵府了,司機當然知道是什麼地方。
“可是先生那邊。”
“聽我的。”
霍域雖然年紀不大,但話語間已經像極了身居高位的父親,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司機只能聽從。
如今的老侯爵是上一任總統的老師,而他的小孫子也是和霍域一起長大的玩伴。
霍域對那邊的人,始終是多帶了幾分濾鏡的。
……
老侯爵府距離元首府不遠,是原本就隸屬K國王室的古堡。
王室覆滅之后,大多數財產都被收入國庫,而擁有的城堡莊園也都被毀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老侯爵一家住著的府邸。
這兒的占地面積差不多是整個元首府了,從大門進入開始,看到的便是成片的葡萄地。
這個季節在這里,正好是葡萄修剪之后等著發芽的枝干,光禿禿的,不免有些冷清。
車子最后在古堡前停下,古堡外圍這兩年才做過養護。
雖然不華麗,看上去富有年代的滄桑感,但也不至于太破舊。
可也是氣勢恢宏,畢竟占地面積都在那兒擺著了不是。
葉斐跟著牧云往里走,和迎面出來的人差點撞個滿懷。
“小少爺,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少年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全程沒有抬頭看過他們一眼。
從正門而入,腳下的地板被紋樣繁瑣的手工地毯鋪滿了。
一盞璀璨的水晶燈從房頂一直往下,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
樓梯寬敞,往兩邊延伸,都有傭人在上面打掃。
光看氣勢就能看得出來這不對。
牧云將葉斐安置在沙發這邊坐下,人轉而去了樓上。
傭人很快給她送了杯咖啡送過來。
剛剛去而復返的少年路過客廳的時候停了下來。
葉斐正喝著咖啡,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
而且距離她的后脖頸越來越近。
條件反射之下,她的手已經率先有了動作。
“啊!”
“小少爺!!”
后面的人慌張的叫喊道。
葉斐回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默默的轉過頭繼續喝咖啡。
牧云聞聲而出。
看到的就是在地上捂著鼻子滾來滾去的少年和氣定神閑還在喝咖啡的葉斐。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
🔒174 葉斐的要求,老侯爵的條件
剛剛的動靜挺大的,打掃的傭人都紛紛抬頭看過來。
牧云兩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少爺,您好端端的怎麼就摔了呢。”
其實光是猜測牧云都知道,肯定是剛剛被葉斐給打了。
澳然是老侯爵的小孫子,老侯爵一共五個孫子,個個優秀。
前面四個如今都已經成為行業翹楚,就只剩這麼一個小孫子還在膝下。
如今還在念大學,十分聰明,如今在校創業,公司已經小有名氣。
不過年少輕狂,身上沒有成年人那種飽經滄桑的穩重。
他的家世也足夠支撐他的肆意張揚,有的時候做事情的確是不太著調。
“她是誰?”澳然捂著鼻子起身,確定了鼻子沒流血之后,放下手對著牧云,“你給我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我的鼻梁是不是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