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打算返回南洲?”葉斐仰頭問了句。
因為前兩天迷藥劑量的問題,葉斐哪怕注射了解藥,也還是需要些時間緩和一下。
她昨天晚上手腳都還有些酸麻,所以暫時在家修養兩天。
“溫老大說走之前想見見郅先生,但是他聯系不到您。”
對于這個問題荊楚也是十分頭疼,郅淮是什麼都沒說,可不代表他心里就不記恨。
自己老婆要被別的男人給帶走了,能不瘋嗎。
再加上這兩天葉斐還在恢復養身體,他不允許葉斐同溫嶠有聯系。
所以溫老大的電話就打到他這里了。
男人啊,誰還不吃醋的。
荊楚還想說什麼,就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星墨。
少年今天的穿著十分陽光,一改從前的厲酷的黑色風格。
“夫人。”
荊楚低頭往后退了一步,刻意距離星墨遠了一些。
葉斐看著他這不自然的樣子有些好笑,但也沒說什麼。
“怎麼樣了?”
“跟著沈清梨的人大部分都待在城北,那里魚龍混雜,比較容易隱藏行蹤。”
這兩天荊楚也在休息,所以葉斐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星墨去做了。
所以這兩天星墨都在調查跟蹤沈清梨的人。
“想辦法把他們給弄出來。”
這些人毫無意外肯定就是當初圍堵研究室的那一部分。
如今活口只剩下葉斐和沈清梨,葉斐當初加入研究室的時候半邊臉正好因為季節性過敏的緣故腫了起來。
唯一的一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拍的,她的臉斷斷續續的一直在反復性出問題。
再加上那個時候年齡還小,可以說是還沒長開。
對比起她如今的樣子,和從前是天壤之別。
所以那些人找不到她的線索,但是唯一確定的就是沈清梨,那些沒找到的,重要的東西。
他們自然就認為是在沈清梨手中。
星墨聽了葉斐的吩咐之后轉身,背對兩人蹲在地上的荊楚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荊楚。”
正在揪葉子的人停下了動作。
“你和星墨一起去。”
他再想反抗也還是沒辦法,只能硬頭皮起身。
“老大,我去郅翰柯那邊吧。”
他不要跟這個在他清醒之后第一時間嘲笑他的人一起工作。
“你要躲在這里到什麼時候?”葉斐挑眉。
這小子的自尊心還賊強,這次的事情挺傷他自尊的。
尤其這人還是被星墨給扛回來的,這兩人互相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自己工作失職,被死對頭扛回來連帶著還被嘲笑了一頓。
荊楚已經emo好幾天了。
“老大。”他叫了聲。
工作可以,這活兒必須得干,但能不能換個合作的對象。
“夫人,他不愿意就算了,省的拖我后腿。”星墨輕飄飄的說了句。
這話徹底激起了荊楚的攀比心。
“我擦,你說誰能力不行呢!”
馬失前蹄一次,怎麼就成拖后腿的了。
星墨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這人就不是會吵架的性子。
接下來葉斐就眼看著荊楚追了出去。
“這小子。”
葉斐輕笑。
這三天因為只能呆在家里的緣故,葉斐又開始去和老爺子一起練字。
算著該到時間了,葉斐慢悠悠的從云中庭往碧潭居去。
走了十分鐘,就碰上了回來的郅源。
茶點的事情被郅淮知道,郅淮對郅源做的事情她也都知道了。
據說郅源后面被掛在大樓上一整夜。
“葉斐。”郅源開口同她打招呼。
這下讓葉斐刮目相看。
這人的心理素質還真是挺強的,都這樣的還能同她說話。
“有事?”
郅源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意見,不用這麼笑。”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攤開了,他們之間沒有虛與委蛇的必要。
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
“我其實不太明白,我和你沒有交惡,你還沒有到一定要弄死我的地步,你這麼對我,只是因為郅淮。”
葉斐挺好奇的一個點,這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郅遠鴻的性子,他老人家對待三個孩子也都是實打實的從心底里好吧。
就連最關鍵的兩大公司都放放心心的交給了這兩兄弟打理。
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會在郅家有受到苛待的說法的。
“你知道什麼。”郅源冷笑一聲。
“所以就算讓你有機會殺了郅淮,你也不會動手,因為死可比看著他痛苦要容易的多了。”
葉斐毫不留情的點破這點。
“你倒是挺聰明的。”郅源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
“但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葉斐說著往前一步。
她這麼毫不避讓的走過來,雖然是笑著的,可是眼底卻是冰冷一篇。
郅源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這個人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確定能承擔的起算計我的后果嗎?”
郅源穩住心神,“你想干什麼。”
葉斐嗤笑,生活在動物園內的猛獸,時間久了也不如草原上野性最低的動物。
就這麼點本事,一威脅就害怕了,還能算計她。
“郅源無論你在打什麼主意,我都告訴你,你不會成功的。”
郅翰柯已經到了最后一步,哪怕郅源拼盡所有救他也是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