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這麼大的動靜,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這消息明天天亮就放出去吧,記掛著她的人,總是要知道的。”
不然的話,她的死亡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山谷內一片靜謐,使用多年的環山公路此刻被從山頂沖下來的泥土掩蓋了大半。
方才行駛在路上的車子車身被泥土掩蓋,徹底沒了剛才的模樣。
……
江城這邊,楚浠不放心葉斐和荊楚。
收拾了東西之后駕車往城外去追趕他們,可是才跑了三十分鐘。
信號徹底消失,就連荊楚和葉斐都聯系不上了。
“一定是出事了。”
楚浠握著手機思索了半天。
葉斐剛剛也動用了郅淮手里的人,郅淮那邊肯定是知道些相關的內幕的。
她給郅淮發了消息,時常跟著葉斐的那個少年想必已經將詳細的情況告訴了郅淮。
如今當務之急,是查清楚沈清梨的去向。
她聯想到一種可能性,直接將車子調頭,駛向了市中心。
市中心的七星級酒店,溫嶠來到江城之后的落腳地就選在了這里。
楚浠沒有停頓,直接上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守在門口的人看到她還十分詫異。
“楚小姐,您這個時候怎麼會過來?”
一般來說楚浠這個非南洄的編外人員,平時是不會和先生有單獨見面的時候。
就算見面,也是有葉斐陪著,更不會在這個點出現。
“溫嶠呢?”楚浠語氣著急。
看門的人回了句,“先生在開會,不能打擾。”
可是楚浠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上去一腳踹在了門上。
看守的小伙子反應過來才急忙伸手拉住她。
“您不能這樣,先生還在開會。”
楚浠如今可管不了那麼多,一腳一腳的踢在門上。
“溫嶠!!開門!!”
“溫嶠你給我開門,我有事找你!”
下一腳踢出去的時候,門被從里面打開。
男人低頭看了眼險些踢到自己褲腿上的腳。
“什麼意思?”
楚浠站直了身體直接發問。
“沈清梨呢?人是不是被你帶走了。”
她了解溫嶠,如果說整個江城,沈清梨不是被那些人帶走的。
那麼很有可能的就是溫嶠。
下一秒,男人身子一側。
楚浠看清楚了坐在里面的沈清梨。
“很長時間不見,我找她聊聊天喝喝茶,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鏡片反射出冷硬的光,依舊是一副風光月霽的溫潤模樣。
“那葉斐呢?”楚浠隨即反問。
溫嶠好看的眉頭微皺,“葉斐不見了?”
楚浠有種人被他給帶走的感覺,可是如今他這樣,自己反倒不是那麼確定了。
“你不知道葉斐不見了?”
溫嶠搖頭,“她一個成年人,能跑到哪兒去,是不是又貪玩了。”
楚浠看他這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
這個人嘴嚴起來,可不是能輕易問出東西的。
這麼想著楚浠走進房間內拉著沈清梨又走了出來。
“我告訴你,葉斐要是出事了我饒不了你。”
還沒等走出兩步,就被溫嶠給叫住了。
“你總得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你自己猜去吧!”
楚浠頭也沒回的帶著沈清梨離開。
溫嶠轉身回了屋內,單手摘了眼鏡擦拭。
“人呢?”
“祁桑已經順利接到斐小姐了,一個小時之前就來了消息。”
溫嶠點頭,走到吧臺那里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明黃色的液體在水晶杯內開始冒泡泡。
“按照計劃來。”
門口的人看到他這樣,低頭退出了房間。
楚浠將沈清梨帶到了門口,上車之后她開口問道。
“你是被溫嶠帶到這里來的?”
沈清梨顯然還在剛剛的場面內沒回過神來,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我出去散步的時候他來找我,說是和我聊聊。”
楚浠追問,“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溫嶠的意思很清楚,當初的事情葉斐已經忘記了。
那段痛苦的記憶她最好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
而遺忘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接觸從前的人和物,對于葉斐來說。
沈清梨就是那部分不能接觸的人。
這些都說的很清楚了。
“溫先生希望我能離開江城,離葉斐遠遠的。”
楚浠顯然不信,“只有這些?”
沈清梨點頭,“只有這些。”
溫嶠從一開始就直接點明了來意,他要將葉斐帶離江城。
所以沈清梨在不在江城這對葉斐而言沒有絲毫的影響。
“他拿走了你的什麼東西?”
問出這話的時候楚浠就后悔了。
那追蹤器是她悄悄按的,沈清梨是不知道的。
“拿走了我的手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沒能及時聯系楚浠,告訴她自己的去向。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沈清梨反應過來急忙詢問。
剛剛楚浠踹門的動作不小,她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算是反應過來了。
楚浠也沒有隱瞞她的意思,只回了句,“葉斐失蹤了。”
她在追查的時候發現了可不止一股勢力想要帶走葉斐。
現在溫嶠人在這里,她一時間也確定不了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了。
“難道是被他們給抓走了。”
沈清梨臉色一白。
可是那些人想要認出葉斐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現在也不確定,但是人聯系不上了,荊楚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