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從來不接受委托的ker之外,楚浠在洲際的排名是最高的。
再加上她和葉斐的關系,能力又強,所以在南洄之內是很受尊重的。
溫嶠冷淡的看了她,“你也在這兒。”
楚浠摘下墨鏡擦了擦上面的指紋印,“他們夫妻倆平時也會找我聊聊天,我這等級當然不是隨隨便便在外面宴請的,那肯定是要請到家里去。”
一旁的祁桑視線在兩人身上循環。
從前斐小姐不聽先生的話,這是整個南洄都知道的。
可來了楚浠之后,楚浠原本也不屬于南洄,能力出眾無可替代,所以也從來不受溫嶠的指令。
現在這兩人是在輪流給先生心里添堵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跑這趟,你比我更加清楚葉斐的性格,她要是真的不想走,誰都帶不走她。”
楚浠說這話,是在闡述事實,也是在勸他。
在楚浠眼里,溫嶠陪了葉斐近十年的時間。
這十年內他有無數次機會能夠同葉斐表明心跡。
可是他閉口不提,看著她出落成如今的樣子之后再來將人帶走。
這樣的情意,已經不是情意了,而是累贅。
“其實有的時候,哪怕只是晚了一步,也是晚了,葉斐和她老公的感情如何,你應該也略有耳聞。”
楚浠這人素來都是事不關己就不操心。
溫嶠要扮演情深似海的角色她不管,可是這牽扯到葉斐就不行。
“你以為,沈清梨忽然出現在這里是偶然嗎?”
溫嶠的話讓準備勸他放手的楚浠都的愣了愣。
她瞬間警覺起來,“你知道什麼?”
司機拉開車門,溫嶠彎腰上車,在后座坐穩之后,他看著外面的人說了句。
“她不適合,也不應該留在江城。”
態度已經很明了。
賓利車絕塵而去,反應過來的楚浠差點把包砸過去。
“那你當時不阻止她過來!!”
這個馬后炮。
可是說歸說,沈清梨出現在江城,她最近一直在防范。
哪怕安排了人保護沈清梨,可葉斐當初也是局中人。
如果一直追著沈清梨的人就是當初那批人,很難保證他們不會盯上葉斐。
可是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當時葉斐的年紀不大。
又正好是人變化最大的青春期,她的相貌還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的。
但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池偃跟上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一個人站在門牌下面垂眸思索的女孩子。
“站在這兒發什麼呆呢你?”
楚浠伸手拽著他,“跟我去個地方。”
滿臉疑惑的池偃依舊聽話的在她的指揮下駕駛車輛往目的地去。
距離市中心熱鬧地方很遠的城郊。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楚浠將沈清梨安排在了這個地方。
她不像葉斐,手下有人可用。
但是沈清梨的身份也不是能到處宣揚的,她只能找了專業的保鏢公司接了這個委托。
但也不能就這麼放心,她還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可能性。
人如果這個時候在江城出事,那可就真的太虧了。
池偃開著車往她說的地方去,身邊的女人已經翻開手機開始查詢。
整個別墅內的監控攝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溫嶠,你最好別給我惹事。”
楚浠邊說著邊滑動手機屏幕。
池偃聽著她的話,倒是十分安靜閉嘴沒說話。
他心里倒是挺好奇的,這個溫嶠有這麼大的能量,他的到來能讓把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那倒是個厲害人物了。
郅宅內,向老爺子匯報完了工作情況之后。
郅泊自己挑了個最靠近自己院子的湖釣魚,這兒的湖連接了外面的三個湖泊。
湖底也有暗道,所以會有外面的野生魚類進來。
將魚竿甩進去之后,郅泊躺在靠椅上等著。
“大哥今天挺清閑的啊。”
郅源回來的時候正好能夠路過這片湖。
郅泊閉著眼睛曬太陽,“今天正好有空,這些魚的味道不錯,正好釣兩條晚上讓廚房煮魚湯。”
郅源在他身邊落座,看著他面前嶄新的魚竿。
整個郅家都知道郅泊這個人沒有耐性,每次搬出來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三分鐘的熱度。
從來都沒真的釣到過魚。
“爸這兩天看著挺忙的。”郅源說了句。
郅泊伸手從一旁的盤子里抓了塊切好的水果,往嘴里一塞。
“公司如今也不需要他做什麼了,清閑下來不是挺好的嗎,總是給自己找些麻煩。”
一旁站著的助理有些無語。
大少爺每次的畫風和二少爺就不同。
先生是愿意每天閑下來的人嗎,況且這又不是退休了,是正兒八經的大權旁落。
“哥,你平時還多和爸聊聊天吧。”郅源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人被郅泊叫住。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和我都沒辦法改變,我勸你別淌這趟渾水。”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兩天郅翰柯進進出出的到底是在忙什麼。
從葉清遠被抓走的那天開始,一切就變得不同了。
“大哥,那是父親。”郅源十分認真的提醒他。
那可是養育他們長大的父親,不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