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我調查的葉家的關系網之內。”葉斐思索出聲。
在打算回江城養傷之前,對葉家相關聯的所有人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這個人出現的時間節點,未免太不對。
“現在的局面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葉斐看著郅淮眨眨眼,指著俞瑞東的名字,給出肯定的答案,“他是沖著葉清遠來的。”
但有一個矛盾點。
如今在外人眼里葉家是一片大好的局勢,先不說和郅家這層關系如何,光是拿下公海項目,葉氏股價上漲。
這些都足以讓太多人聞著味道過來巴結葉家。
但俞瑞東走的這條路顯然是和旁人不同的。
“叩叩……”
包廂門被敲響。
葉斐將紙張折疊起來遞給了荊楚,他利落的收起來之后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人是俞瑞東,他身后跟著李經理。
“郅先生,郅太太。”他率先打了招呼。
葉斐這會兒還坐在地毯上,郅淮見狀單手攬著她的腰將人提到沙發上。
“俞總,還親自送東西過來?”
聽了他的話,俞瑞東露出溫潤的笑容。
“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親自送過來的。”
李經理上前一步,將手里的托盤往前遞。
“這是彩頭。”
黑色的絨布盒子打開,里頭放著的是一對翡翠手鐲。
燈光下晶瑩剔透,水色極好,及其漂亮。
“我記得是一個啊。”葉斐笑著望向俞瑞東,“買一送一?”
那南皇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這兩個鐲子原本就是一對,彩頭的確是給出了一只,這另外一只要看有的沒有緣分。”俞瑞東看了眼倆人溫聲道。
“緣分。”葉斐伸手拿起鐲子看了眼,“這東西貴成這樣,您是怎麼斷定我和它的緣分的?”
俞瑞東笑笑,“不是你和鐲子的緣分,是你們兩位和我的緣分。”
算起來俞瑞東和葉清遠的年齡差不多,,但他整個人的保養得當,和葉清遠比起來看著要更加年輕一些。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最近來了一批新拳手,都是新面孔,你們倆都是喜歡看賽的,抽空了可以過來看看。”
聽著俞瑞東的邀請,葉斐抬眸,似笑非笑的說,“我還以為,俞先生會邀請我們到地下賭場去呢。”
俞瑞東笑容和熙,視線在郅淮身上停留,“如果感興趣你們也可以下去看看,這兒的賭場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開放的。”
簡而言之就是,門永遠開著,來去自如。
俞瑞東帶著人退了出去,包廂內只剩下葉斐和郅淮。
“看出什麼了嗎?”葉斐忽然問道。
郅淮勾過她手里的東西,“這人藏得挺深的。”
明面微風和熙,倒是個厲害的角色。
否則也不可能將葉清遠給帶到這兒來了,當然他自身定力不足也是一點。
“沒看出來?”葉斐對著他,眼睛彎成月牙。
男人笑了,湊近咬了咬她的鼻尖。
“賣關子呢這是。”
葉斐勾著他的脖子,倆人姿態親昵,湊的很近。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荊楚默默轉身背對兩人開始嗑瓜子,咔擦咔擦的跟松鼠差不多。
郅淮莞爾一笑,涼薄的唇瓣落在她額頭上親昵的蹭了蹭。
“好,我回去求你……”
葉斐手撐在他胸口,兩人之間空出一段距離,可還是挨在一起。
她盯著男人,看得出來他幽深的眸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準備破土而出。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她有種后背涼颼颼的感覺。
“不是你讓我求你的。”郅淮將人摟在懷里。
葉斐指著桌上的盒子,“這鐲子不是那個。”
如果是不懂行的人肯定是看不出來色澤上細微的差別,可這對鐲子不是一開始用作彩頭的那只。
“還是喜歡那個?”郅淮看著她。
葉斐搖頭,“這對比那個更貴更稀有。”
是他們賺了。
“那他為什麼要換?”郅淮看著鐲子問了句。
葉斐搖頭,她也不清楚,為什麼俞瑞東將這對鐲子給她了。
兩人從南皇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臨近天亮。
上車之后葉斐也從荊楚手里拿到了有關葉炆生母的詳細資料。
名字倒是挺好聽,楊琳,年齡不大,從前做過模特,相貌和身材肯定也是都沒得挑的,否則也不會迷住葉清遠。
哪怕是生下了葉炆,如今也還沒滿三十歲,比起葉斐也大不了幾歲。
當初顧芝將人送的挺遠的,不光出了國,選的還是人口數量最多的城市。
擺明了是不愿意她再冒出來摻和葉家的事情。
顧芝那樣的高壓政策之下,楊琳心里估計也有數。
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是她的主觀意識,還是有人特地將她找回來的。
寶藍色的跑車剛剛駛出停車場,葉斐將資料攤開看完。
“葉氏那邊來了電話,問能不能將下一階段的費用往后延一延。”
葉斐整理信息發送出去,“我是個懂事的老婆,老公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管。”
葉氏那邊估計葉言夏已經是黔驢技窮。
不過只是郅林銀行這邊拒絕也就罷了,其他的路也必須都堵死了。
“我們暫時不回去,去葉家。”
葉斐合上文件看向郅淮。
郅淮將人送到葉家之后就去了公司,這會兒葉家的傭人已經起早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