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泊抬頭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氣喘吁吁的望了眼他。
“我說的不是這個。”
無論郅源和葉斐之間有沒有關系,郅淮這麼橫插一杠子實在是讓人不爽。
“你老實告訴我你的手是不是他弄傷的?”郅泊抓著弟弟的手腕開口。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難得回來一趟,沒必要為了這麼件小事鬧得不開心。”
郅泊的性格和郅源天差地別,一個急躁一個沉穩,如果不是長相相似的話,很難看出來是雙胞胎。
“況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還是別招惹他的好。”
郅泊當然知道,那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如果不是有老爺子壓制,全然就是個沒有人性感情的瘋子。
“那個葉斐到底什麼來頭?”郅泊看向他。
“她才剛回到江城沒多久,能有什麼來頭。”郅源回了句。
郅泊顯然對弟弟的話不是很相信,“能讓郅淮那個瘋子放在心上的,也能是正常人?”
對面的人噓聲未言。
沒有得到郅源的回應,郅泊挑眉,“既然能讓老爺子這麼看重,在她進門之前,我還真得見見這位葉小姐才是。”
“大哥,我勸你還是不要激怒他。”
郅淮那人,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覬覦自己的所有物。
無論是活人,還是死物,碰了便是個死,開不得玩笑。
“抄佛經有什麼用,一個瘋子永遠不可能靜坐蓮花。”郅泊冷然出聲。
所謂的福報,也不過是老爺子的自欺欺人罷了。
“青天白日的,你瞎說什麼。”進門的郅翰柯呵斥一句,“你最好這兩天別鬧什麼事情出來,否則的話我也救不了你。”
聽著郅翰柯的警告,郅泊轉身落座,盤著杯子半天之后,他看向了郅源。
“這次桐城的項目移到我手上,你就不用管了。”
郅源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次桐城的項目葉家也牽涉其中,并且葉氏是卯足了勁要加入。
這個時候大哥接過來,總不可能是要為了郅淮的姻緣做努力的。
“永遠都沉不住氣。”郅翰柯看著兒子長吁一口氣。
郅泊走到廊下,抬頭看著頭頂開始匯聚的烏云,“我從來沒遮掩過我不喜歡他的事實。”
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他對那個瘋子的態度,永遠都不會改變。
……
夏天的雨總是來的措不及防,伴隨著雷電閃爍,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
外面花壇內盛放的花朵被風雨摧殘,可鎏金輝煌的大廳內卻絲毫不受風雨影響。
“這蛋糕還不錯,雖然貴了點,也是真好吃。”楚浠咬著勺子上黑松露蛋糕開口,“我這趟來的讓你挺破費的啊。”
對面的人吃趕緊了最后一塊水果,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不是你結賬嗎。”
楚浠看著兩人中間快要摞起來的盤子,這蛋糕里加了黑松露,死貴死貴的。
“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客人啊。”
葉斐抬眸同她對視,理直氣壯地說,“我沒錢。”
她最近很窮,非常窮。
楚浠被氣笑了,不過這話倒是也對。
“自己打的賭約,還是得自己受著啊。”
聽著她幸災樂禍的笑話聲,葉斐沒搭理她,對于這件事情她已經看開了。
不就是輸了一次,下回贏回來不就行了。
荊楚將平板電腦塞到了葉斐面前,點開郵件放大。
“老大,葉言秋的經紀人發來了會面請求。”
葉斐之看了眼,便示意他合上。
楚浠支著下巴開口,“這是著急了吧,不過你也真是夠損的,葉言夏砸了多少錢才讓葉言秋好不容易夠上了kopi的代言人的位置,你就那麼一句話就給堵死了。”
以葉言秋的性格,要是知道葉斐就是kopi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席設計師不予,還不得直接氣瘋了。
“更重要的是,你不讓她做這位置就算了,你居然還抬她的死對頭上來,你這不是膈應人嗎。”
相處這麼長時間,楚浠當然知道葉斐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招惹了她,能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打不死你都能膈應死你。
楚浠的話還沒說完,葉斐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葉家老宅來的電話,剛接通那邊葉清遠不怒自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在打的人上門了,你最好還是回來處理一下……”
26 只有鄉下來的人才會用暴力解決問題
葉家老宅的氣氛有些嚴肅安靜,起因很簡單,午飯之后素來不常來客人的老宅來了三批客人。
這三批客人之中無一例外都有人受傷,而且指控的很明確。
這些人都被葉斐給打了。
為了弄清楚真相,葉清遠給在外的葉斐撥了電話。
這段時間葉氏正忙著商業并購的事情,葉清遠實在是無暇顧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侄女。
也自然不會管她到底是去什麼地方做的什麼事情。
況且葉斐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再能惹禍估計也上不了天,就沒多在意。
可這次沒成想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
直到看到客廳內坐著的身上纏了繃帶的少年少女。
他才算知道這個從進門開始就笑容燦爛的侄女兒,可不是什麼陽光下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