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清城在如日中天的時候死去,已經足夠讓江城滿是流言蜚語。
他的死亡雖然被判定為意外,可緊隨其后的是葉清遠迅速掌握了葉氏總公司。
葉清城的妻子出走,女兒走丟,所有他名義上的繼承人全部消失。
這案子也就成為了江城上流社會之中眾人閉口不提的案子。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節骨眼上,葉清城的女兒居然又回來了。
這可不是太熱鬧了。
“但我怎麼聽說葉清城是被他老婆害死的?”
此言一出,偷聽的沒偷聽的都驚訝了。
方梔子看了眼對面的人,依舊沒動靜,她胸有成竹的給那邊的葉言秋發了消息。
她就說吧,一個鄉下長大的沒見過世面的殘廢,就算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也只能忍著不動。
“怎麼個說法?”
“葉清城當年死的蹊蹺,聽說是因為他老婆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下手殺了他,后來他老婆不是都跑了嗎……”
“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啊,這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葉斐我看著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長了那麼一張臉,還是個殘廢,不知道這十五年在外面是依靠什麼活下來的,保不齊啊就是個婊子了。”
這些人的話越來越刺耳,說的也越來越難聽。
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大同小異,傷口不在自己身上,是永遠不會疼的。
孫鄴笑著抖了抖煙灰,慢條斯理的開口,“我要是她,我可不會回來,先不說會不會被葉清遠給弄死,回來了也得寄人籬下的討生活,丟人啊……”
他對面的人笑出聲來,可很快就停下了,順著對面人呆愣的視線,孫鄴扭頭望去。
挑染了銀色發絲的少年手里握著的棒球棍毫不客氣已經重重落下。
“老子忍你們半天了,今天要不廢你們一人一只手,我這荊字倒過來寫!”
頃刻之間杯盞碎裂,人員流竄喊叫地聲音不絕于耳,那些尖酸刻薄地聲音也都變成了驚恐的求救聲。
剛剛說話的幾人被荊楚三兩下就撂倒在地上,就連來維持秩序的保安也無人幸免。
楚浠見狀嗤了聲,荊楚可是實打實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哪兒是這些養尊處優的二世祖能比的。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忍一忍的。”楚浠望著正喝果汁的人。
葉斐握著吸管攪了攪杯底的果肉,“我什麼時候說過忍了?”
楚浠對她比了個大拇指,她的確從來沒見過這祖宗息事寧人的樣子。
這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從來不是個忍氣吞聲的。
荊楚一棍將孫鄴直接拍在地上,反應過來的幾個男的沖上來,手都沒碰到他就直接被踹了出去。
“啊!!!報警報警!!”孫鄴捂著滿是鮮血的額頭叫喊。
對面人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濃郁的血腥味已經彌漫到她們這邊。
周圍看熱鬧的食客都不敢上前,有的已經悄無聲息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方梔子躲得最遠,雖然荊楚不會動手打女人,但也架不住這樣的陣勢。
她被倒地的同伴誤傷,兩只手都死死的壓在了碎玻璃上,血流如注。
她疼的在地上大喊大叫,可是沒有人敢過來拉她。
還沒等她掙扎著爬起來,就被迎面倒下來的人砸回地上,狼狽不已。
荊楚這邊撂翻所有人之后將棒球棍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一群外強中干的草包,就你們也敢當著老大的面胡說八道。”
要不是老大說了留他們的命,他非得弄死這些人不可。
楚浠推著葉斐慢悠悠的過來,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和不斷在地上抽搐的人她唏噓出聲。
“臭小子,你這下手也太重了點。”
孫鄴的位置距離葉斐最近,他掙扎著抬頭,坐在輪椅上的人只低頭看了眼他。
輪椅上的人明明帶著笑意。
可那雙明亮的眼眸之中,分明有暗流涌動。
22 這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原本如夢似幻的餐廳,這會兒一片狼藉,滿地的滾落的菜渣和破碎的玻璃碎片。
以及倒在地上受了傷之后不斷嚎叫的人,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在整個空間內散開。
這兒的經理也是人精,這兒往來的是什麼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都是些惹不起的。
所以哪怕打成這樣,他也沒吩咐手下的人報警。
畢竟要是把這群人從餐廳里送到警察局去,明天整個江城的頭版頭條怕是都要炸了,餐廳可經不起這樣的緋聞。
看到坐著輪椅的女孩子被推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和餐廳扯不上什麼關系了。
那女孩子,如今整個江城怕是無人不知她的身份。
荊楚打累了,這會兒人靠在沒有受到波及的沙發邊上盯著地上的人。
“葉斐,你敢對我動手,你就不怕我告到葉家去!”林木叫喊著捂著左手叫喊。
看這樣子,手臂是已經骨折了。
他這會兒原本染成白色的頭發上帶了不少的殘羹剩飯和血跡,看上去狼狽極了。
“醫藥費我掏了,要是覺得不滿意地話,葉家的大門隨時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