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沒弄清楚,他受傷,自己也跟著有痛感的奇怪現象之前,是不可能讓溫乾離開的。
她甚至覺得,兩人成了供體關系,也就是傳說中的生命共享。
他受傷,自己也會有無形的傷痛。
他若死亡,自己也有可能死亡。
這個猜測,很惱火!
更惱火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周國的皇太女,女帝溫柔月的唯一女兒。
因為這具身體只是自己的記憶殘魂,自小就癡癡傻傻。
女帝溫柔月為了早日引回女兒的靈魂,去了險地找極品靈藥,卻一去不返。
女帝的妹妹溫馨玉在等了一年后,便被眾大臣推上了暫代女帝一職的攝政王。
九年過去,攝政王溫馨玉距離女帝寶座只有一步之遙。
自己這個前女帝親封的皇太女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而快之。
出生就在金字塔,只是這座塔很容易崩塌啊!
鐵甲男首領上前一步,恭敬道:“殿下,敵首已被墨軒擒住,請您定奪!”
溫淺被這突兀的低沉男音拉回現實,抬眸看著眼前這名長相清俊,神情剛毅的鐵甲男首領。
知曉這是女帝溫柔月從小指給她的侍衛首領墨軒,同時也是她的側夫之一。
“殺了吧!”
金甲女統領聽到這話,嚇得臉色一白,慌張道:“皇太女饒命,末將可以投……我可以投降,可以告訴您幕后黑手是誰?我還是先天鏡高……”
溫淺眸光冷笑,淡淡開口:“不必了。”
墨軒聽到指示,冷著臉,舉起右手中的大刀,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插入金甲女統領的頸部咽喉。
“呲!”
鮮血從墨軒的手背濺出。
人體中脆弱點在咽喉,被他這一刀尖刺穿了。
金甲女統領頓時渾身一僵,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嘭!”
墨軒一腳蹬在僵硬的金甲女統領身上,將她踹開。
金甲女統領好似沒了力氣一般,丟掉了長劍,捂著咽喉,一臉驚恐的看向溫淺。
溫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人畜無害的模樣,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精靈。
四周幾乎所有的將士,都是一陣錯愕、不可思議。
這,這還是那個癡傻,又善良的孩童皇太女嗎?
剩下不多的金甲女兵在看著女統領被殺后,瞬間喪失了所有斗志。
“啊!大家快逃啊!”
金甲女兵轟然遁逃而開。
“放箭!”
“快!放箭!”
遠處傳來男子軍將士的高呼之聲。
“咻!”
“咻!”
“咻!”………………
一連串的長箭從遠處射來,頓時,金甲女兵有大半中了箭。
下令之人,很是機敏。
大部分是對著她們的腳肚子射擊的,因此,并不是箭箭致人死地,而是留有余地!
轉眼,近千的男將士到了近前,以雷霆手段將近處遁逃、受傷的金甲女軍擒拿過來。
“卑職護駕來遲,請皇太女責罰!”
擒拿了金甲女軍,一眾男將士迅速請罪。
“文竹護駕不力,請皇太女責罰!”男子軍的統帥文竹也快速單膝跪下,娃娃臉上盡顯恭敬。
一時間,除了還在看守、追逃金甲女兵的男將士,府邸大門外的所有男將士都單膝跪地請罪。
溫淺雙眼一瞇,落在文竹身上:“為何不一箭殺了那些女將士?”
護駕,這個詞,有點諷刺啊!
自己這身份還只是個皇太女,可不是女帝,護駕會不會太早了點?
文竹挺直脊梁,不卑不亢道:“啟稟皇太女,她們皆是我周國的將士,效忠的也是周國,只是各司其主,又被上面的人蒙蔽了眼耳,才不得不對您舉起了屠刀,可如今周國內憂外患,何不物盡其用?”
溫淺輕挑眉,抬起他的下顎,看向他平靜的雙眼:“你敢說,你沒有私心與雜念?”
文竹目光如炬的看著溫淺,神情恭敬:“是,文竹一心效忠先女帝,對她的旨意心服口服,誓死捍衛皇太女的安危。”
“殿下,墨軒首領,和文竹將軍都是先女帝派給您的人,又是您的未來側夫,忠心耿耿,定不會背叛你!”一旁的大太監忽然說話了。
墨軒確實不會背叛自己,這個文竹就不確定了!
“嗯。”溫淺松開手,轉頭看向年輕大太監:“那你呢?”
年輕大太監恭敬一禮:“奴才常勝,愿一生侍奉、追隨皇太女身邊,天地可鑒。”
“好。”
常勝近距離看著溫淺,發現她深邃的黑眸閃著魯智光芒,心頭一喜,激動道:“殿下,您好了?”
“不錯,我已經好了。”
溫淺重重的點點頭,看向一眾男士兵,紅唇微勾,冷冽道:“眾將士,平身吧!”
“謝皇太女。”文竹緩緩起身,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溫淺。
“謝皇太女。”眾將士起身后,一臉欣喜若狂的看著溫淺。
溫淺自然明白,他們在開心什麼,效忠一個孩童主子,和效忠一個魯智聰慧的主子,可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不僅給不了擁護者期待的回報,連希望都沒有。
后者不僅能帶領他們走向輝煌的未來,更是希望的源泉。
要建立這一支男子軍,可見溫柔月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出色女帝,為了溫淺這個唯一的女兒能坐上帝位。
特意在周國各大城池收攏來的孤兒、棄嬰或者是犯了罪的家族之男孩,花費無數心血才訓練成了武藝膽魄不輸女子的好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