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年被茍云錦的話驚醒,憨傻的搖搖頭:“不是茍福星的錯,是玉米餅子裂了口,才掉地上的。”
“呵呵,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茍云錦尷尬的笑了笑,扭頭走在了前面。
這邊。
溫淺氣息微喘的跑進家門,入眼就是姜氏、溫玉、溫柔三人吃驚的目光。
“大哥,一大早,你這是上哪兒去了?”溫柔丟開懷里的小狐貍,上下打量著額頭冒汗珠的溫淺,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煞是無邪。
“跑步。”溫淺淡定從容。
“???”溫柔茫然的看著他,“大哥,我只知道晚飯后,需要消食散步,沒聽說天不亮就起床跑步的?”
“清晨起床跑步是為了鍛煉身體,懂嗎?”溫淺挑眉,正氣凜然道:“正所謂,有個好身體才能更好的讀書考恩科。”
溫柔頓時明白過來,搖頭晃腦道:“我懂了,大哥這是鎮上、村子兩頭跑,出現了體虛,你應該讓我娘買豬蹄燉湯給你補元氣,可比你這晨跑強多了。”
“…………”溫淺默然。
這話她怎麼接。
沒法接,就只得岔開話題。
溫淺把目光落在了看戲的姜氏身上,冷淡的語氣帶著絲絲柔和力:“娘,飯好了嗎?我餓了。”
姜氏笑著道:“行,開飯吧。”
吃飯期間,姜氏聊到了溫坤,說他這跑鏢都快一個月,都沒見他寫封信回來,挺讓人擔心的。
溫淺笑了笑,安撫姜氏不用擔心,溫坤肯定沒事。
轉頭又見溫玉、溫柔的情緒也低落了很多,只得說起自己要在村里教書的事。
這話成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問他為啥想通了在村里教書。
溫淺直接丟下一句子承父業,讓姜氏眼中的疑惑頓解,生怕繼子是因為自暴自棄才愿意留在村里教書。
上午溫淺在家溫書做筆記,整理需要的書籍,好方便后日去石舍給孩子們上課。
下午便打算去拔山逛逛,看能不能找到豬吃的桑樹。
不想,才出門就遇到了茍屠夫與茍云錦,溫淺自然清楚兩人是為何找她。
為了商國霸業,溫淺笑著請二人回堂屋詳談香腸的事。
最后溫淺把早就寫好的烤鴨、火鍋、炸雞等吃食方子也一并給了茍屠夫。
溫淺與茍屠夫唇槍舌戰一番后,簽訂了五五分賬合同。
溫淺出方子,其它一律不插手,拿五層分紅,但是要護茍家人的周全。
畢竟商場如戰場,若是沒有人撐腰,這些東西很容易被眼紅的鄉紳富人強取豪奪,嚴重還會有性命之關。
全程茍云錦都閉口不言,只是靜靜的看著溫淺,卻讓她壓力山大,否則她肯定要求茍屠夫六、四分賬。
談完事情,溫淺見茍屠夫、茍云錦二人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她想起了茍云錦早晨說的話。
幻想有個超級胖姑娘追在她身邊喊:溫秀才,小女子非君不嫁!
溫淺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忽然瞄到昨晚背回家的背簍,她憂郁的眼神頓時變得清亮起來,淡漠的立馬站起身,微微歉意道:“茍叔,茍姑娘,我還有事,需要去老宅一趟,就不留二位喝茶了。”
茍云錦輕輕一笑:“溫大哥,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
“孝敬長輩的事,你幫不了。”
溫淺說著就走到堂屋的角落,把背簍里的點心一樣拿了兩塊出來,用油紙包好,遞到了茍屠夫面前:“茍叔,小小心意。”
“我明白,小小心意,不足掛齒嘛!”
茍屠夫豈有不知溫淺的心思,知曉他瞧不上自家閨女,也歇了心底那份燃燒的小火苗,笑著道:“云錦,還不快點接過溫大哥遞來的點心,我們還得回家做鹵肉呢!”
茍云錦聽到自個爹的話,立馬起身接過溫淺手里的油紙包,低頭道謝:“謝謝溫大哥。”
“不客氣。”
溫淺看著兩人走出堂屋后,入廚房找了個提籃,把油紙打開過的點心放在了桌子,剩下的裝在了提籃里。
她擰著籃子就出了家門。
來到溫家老宅,除了兩個堂妹溫秋溫冬在院子里洗衣服,其余人都去種花椒樹了,并不在家。
至于溫糧,則帶著麥兜去闖江湖了,順便培養一些勢力。
見到溫淺,溫秋很是開心,一點也不怕冷著臉的溫淺,笑嘻嘻的靠了過來:“阿乾堂哥,你又給阿奶送吃食來了。”
溫冬看著拍馬討好的溫秋,很是不屑的低下頭,繼續悶聲洗衣服。
溫淺輕聲應道:“嗯。”
她知道大伯家這兩個小堂妹,溫秋性子圓滑又機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似軟柿子實則心眼多。
溫冬性子傲卻能干聰明,看起來不好相處,做事要強又不服輸,是個心善的好女孩。
溫淺把籃子提進堂屋的桌子上放好,從里面拿出兩包點心,遞給身邊的小尾巴溫秋一包,又走到洗衣服的溫冬身邊,淡笑道:“阿冬,歇會,吃點心。”
溫冬小臉微愣,眼睛有點紅,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住了油紙包,輕輕道:“謝謝。大堂哥。”
溫淺蹲下身,笑著拍了拍溫冬的頭:“以前大哥一心讀書,忽視了你們,你們可別放在心上,以后我會照拂你們的。”
此時,溫秋搬來一個小木凳放在了溫淺的腳邊,一雙眼睛滿是懷疑:“阿乾堂哥,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