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認真的想了想,點了下頭:“你傻。”
溫淺眉眼一冷,捏緊手中的書,警告道:“你,你敢說我傻?欠揍是吧!”
李墨靜靜的看著溫淺,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但那雙眸子卻染上了一絲笑意,聲音宛如諦仙:“你打不過我。”
“呵!”溫淺冷笑一聲,揚了揚手里的書,聲涼音薄:“有自信是好事,自信過了頭就是狂妄。”
以前我沒這個自信,可在詩宣樓的奇遇,讓她內力爆增了二、三十年。
我肯定能打過你,李塵峯,李墨!
若是能殺了你,這世上知道我是殺手乾玉的人,就只有周影與那個神秘的主上了。
至于殷玥,這個對原主一腔熱血的霸道姑娘,則被溫淺歸為了自己人,不算數。
李墨察覺到她語氣里的涼薄殺意,挑了挑眉,目光卻落在了溫淺手中拿著的書籍上:“我給你一個與我切磋的機會,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溫淺一樂:“什麼要求?”
“交換一下各自所得的獎品。”
“你要這本《三十六計》?”溫淺意外極了。
“不錯。”李墨直接把放在桌上的請帖推到了溫淺面前,隨后伸出右手去抓溫淺手里的書。
手指相碰的瞬間,溫淺頓時被一種酥酥麻麻的觸電之感襲擾全身,驚得她立刻松了手。
李墨仿佛沒有察覺溫淺的異常,起身朝楚安寧一禮:“郡主,臣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李縣令,等等,本郡主跟你一起去。”楚安寧推開身邊的狂蜂浪蝶,路過溫淺身旁時,下意識的掃了他一眼。
隨即跟著李墨,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淺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眉宇緊皺,抓起桌上的請帖,胡亂丟入袖中,就要去大廳的下方找江淮等人。
“溫公子,請留步。”
溫淺回頭,就見千書瞇著迷人的桃花眼,一張精致白嫩的臉掛著魅笑向自己走來,“千公子,有事?”
“就是想和溫公子交個朋友,不知能否答應?”千書笑嘻嘻的看著眼前豐神俊朗又氣質高冷的溫淺。
這人不僅有趣,還罕見的入了李墨的寶眼,難得又和自己生得一樣又俊又迷人。
他豈能放過結交的機會。
溫淺點頭:“可以。”
“行,我是千家之人,若是溫公子有朝一日來了盤龍城,拿著這塊玉佩來千府找我。”
千書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淡綠色的玉佩遞到了溫淺面前。
溫淺垂眸一看,玉佩晶瑩剔透,中間刻著一個‘書’字。
她看著千書那張精致妖艷的臉,猶豫半秒,接過玉佩,拱手一禮:“好。”
千書望著溫淺的背影,閃了閃眼眸,也不知此人是怎麼得了李墨的青睞,我必須得弄清楚。
想到四年前的帝都,萬千學子涌入京城參加科舉。
科考之日,出生普通百姓家的李墨,氣質出塵,有風華絕代的清貴之相,瞬間驚呆了各路大人。
誰知,李墨不僅容貌驚人,連學識都驚天地、泣鬼神,寫出一篇治國安民、富國強兵的好文章,當場被視察的新帝點為狀元郎。
到了殿試那天,李墨獨占鰲頭,把別的年青俊杰壓制得黯淡無光。
其中就包括榜眼章文軒、探花白玉二人。
龍椅上的年輕帝王,對他萬分欣賞,便要把他送入六部之首的史部,擔任國子司業,從四品官職。
要不是殿堂上的諸位大臣以李墨年少氣盛為由,須得外放歷練。
早就被新帝留在京城,只怕早已位高權重,哪會如現在這般,還是個小小縣令。
“千書,你為何自降身份,結識一名秀才?他不過是詩作得好罷了,況且詩做得好的人,至今我只佩服那位已故的前朝皇孫秦昭。”
沈秋面無表情的拍了拍千書的肩膀,眼露疑惑。
千書被好兄弟沈秋拉回飄遠的思緒,調侃的笑了笑:“不,他還長得好,比你這個面癱臉俊美多了!”
“呵!”沈秋冷笑一聲,淡漠道:“我看你是皮癢,討打!”
“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沈弟不必當真!”千書不僅沒被他的話嚇到,反而伸手捏了捏沈秋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眼見他要動手,側身就往白玉、陳員外跟前湊。
沈秋盯著千書逃跑的身影,平靜的眸子閃著淡淡的冷光。
這小子,是越來越放肆了,明明自己比他大一個時辰,竟敢調侃自己為‘沈弟’,等離開陳府,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溫淺在大廳的一處角落中找到了江淮、張華、唐武,以及林彥,此刻四人正在斗酒。
見到溫淺,紛紛起身行了個平禮,溫淺回禮后跟著坐了下來。
張華見溫淺已入坐,動手給他倒了一杯涼茶,接著用折扇敲了敲桌子中央的酒壇子,笑道:“江淮,快點!你一壇子白酒才喝掉一半,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耍賴就沒意思了!”
江淮摸著桌上的酒壇,笑了笑:“張華,我一純爺們,愿賭服輸,怎麼可能耍賴,我就是喝飽了,要不你跟陳員外說,讓他把這半壇子酒送我回家喝!”
“嘿嘿,你這想法不錯!”
唐武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捉弄之意,搖頭晃腦道:“可惜,你的想法太美,也得問我們答不答應。
對吧?”
江淮對著唐武討好一笑:“好兄弟,你一定得占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