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想孝敬你,我這是討好,討好,討好!
重要的事說三遍……
“行了。奉承的話就別說了,說得好不如做得好,剛剛的表現就不錯!”毒邪老道對于溫淺說的孝敬二字是一個字也不信。
他可是知道,這小子奸詐又心冷,不愧是那個人的血脈。
“……”溫淺默然。
是誰剛剛想聽好話的?還讓人家多叫一聲師傅,這轉頭就忘了!
“以后,這拔山你溫家人可以來,其他人若是獨自前來,虎王可是不開眼!”毒邪老道說完,便騎在虎王背上,瞟見地上的甘蔗,右手運上內力就是一抓。
地上的甘蔗仿佛受到了強大的吸力,一根甘蔗瞬間飛向毒邪老道。
“乖徒兒,你的甘蔗為師甚是喜愛。瓷瓶里的藥水就是見面禮了。”毒邪老道握緊手里的甘蔗,騎著虎王消失在了山中。
溫淺看著不見蹤影的毒邪老道,把目光落在了甘蔗處。
果然,那里立著一個白色的瓷瓶,差不多半個巴掌大,“這就是毒邪老道說的藥水?”
溫淺撿起來一看,瓷瓶上寫著“幻藥”,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無色無味,飲之夢死。
溫淺欣喜:“哇!好東西啊!”
她正準備去毒邪老道的峽谷摘幾朵曼陀羅與罌栗花,再加上其它的草藥,制作成乙醚。
乙醚可是現代醫學界最頂級的幻醉劑,再加上精神催眠就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自殺。
如今這幻藥,來得真是時機!
溫淺笑著把藥揣入了懷里,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黃威寶的聲音。
“大哥。”
她回頭一看,就見黃威寶身后的溫糧,后面還跟了一個瘦小少年,正滿臉好奇的東張西望。
溫糧來到溫淺跟前,笑著介紹道:“阿乾堂弟。我小弟,麥兜。他是我給你找的幫手!”
說完,轉頭對著身旁的麥兜使了個眼色,拍著他的肩膀道:“是吧,麥兜。”
麥兜看著氣勢冷漠的溫淺,眼露尊崇。
他一直都知道,溫糧的堂弟溫乾不僅生得俊朗學識出眾,身居秀才功名,是個常年不帶笑容的淡漠之人,距離感十足。
如今近距離看著,雖然少了些距離感,可身上的氣勢格外冷幽,讓他不由自主的臣服此人。
麥兜小心翼翼地打著招呼:“溫秀才好,我,我是麥兜,你應該見過我。”
溫淺淡漠的點了一下頭:“兩只老母雞賣了?還是吃了?”
她沒見過麥兜,但是原主記憶中有他的所有畫面。
原主有一次回村去溫家老宅,瞧見麥兜鬼鬼祟祟的去馬家偷了兩只肥碩的老母雞,見到原主嚇得連摔帶爬的逃走了。
他明明怕得要死,也緊緊抓著兩只雞不撒手,她才故此一問。
“啊?”麥兜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次偷馬家雞的事,搓了搓手:“吃了。”
第36章 甘蔗現世
溫淺淡淡一笑:“好好跟著溫糧干,到時天天吃雞肉,你還嫌它油膩!”
麥兜的娘羅氏是寡婦二嫁,帶著幼小的麥兜嫁給了茍家瘸腿的老三茍木,誰知茍木也是個急性子。
娶了羅氏后,一心想生個兒子,幾乎天天沉迷于床上那點事,連地里的活也甩手不干了,直接丟給了大哥、二哥。
不過半個月,茍木就被掏空了身子,一病不起,半年就走了。
茍家怪羅氏克死了茍木,不僅搜刮了她所有的錢財衣物,還直接把羅氏跟麥兜母子趕出了家門。
無家可歸的羅氏母子被村里娶不到媳婦的老光棍謝二收留,誰知謝二是個心狠的,不過一個月就露出了狐貍尾巴,想把麥兜這個男娃賣了換錢。
羅氏自然不肯,兩人便起了爭執,年僅五歲的麥兜見娘吃了虧,跑去廚房拿了把菜刀,趁機砍在了謝二的頭上,謝二就這麼死了。
此事在村里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后來里正與村民商議后,想要去稟告縣太爺,后來不知什麼原因,只罰了羅氏拿銀錢修繕了村里的學堂。
這事就算過去了,謝二家的良田、土地被村里人瓜分,房屋卻留給了羅氏母子。
麥兜偷瞄了一眼溫糧,眸中閃過一絲羨慕,然后一臉認真道:“溫秀才放心,我把溫哥當兄弟,肯定不會干對不起他的事。”
麥兜可不敢對溫糧起壞心,也不能生壞心。
前者是因為溫姓乃是大族,村子里一半人都姓溫,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后者是溫乾這個讀書人活著,就沒人敢惹溫家,秀才老爺可是在官府備了身世案底的,不管是生老病死,還是意外亡故,都得報告官府。
一來秀才家是不用繳納稅錢、糧食、徭役等,這些特權在秀才本人死后就得取消。
二來是因為近幾年的出仕之人越來越少,或是死于非命。
朝廷格外重視考上秀才的讀書人,他們的生命自然受到了保護。
想當初溫乾的爹死了,縣太爺還親自來溫家村送行了。
“嗯。”溫淺頗為滿意他的話,又見他眼底全是誠意,笑看著低頭探究甘蔗的溫糧:“大堂哥,還不帶著你的小弟干活,沒見阿威都扛著甘蔗下山了。”
“呵呵。”溫糧抬頭笑了笑,果然沒有了黃威寶的身形,扭頭吩咐道:“麥兜,趕緊把甘蔗扛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