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那寧香皮相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指不定西祠尊上他老人家就喜歡這樣的,就是苦了咱們,明明天賦比這兩個廢物不知要好上多少,憑什麼好處都讓他們占了!”
柏云實力不如幾人,聽見他們用這等不堪入耳的話玷污寧香,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月牙眸內充斥滿了憤怒,眼尾都被氣的楓紅起來。
“師妹她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分明是你們幾人自己心思齷齪!!”
“喲,急了?”
為首的弟子拍了拍柏云面龐,從他手上拔掉納戒,眼神睥睨道:“不服的話,有本事打敗我們幾人啊?兩個不知道從什麼窮酸地方來的廢物,吃著西祠尊上給你的好就老實給我閉嘴!”
“不過,你這皮相倒是挺不錯,不知道.........”
寧香已經取出了她這段時間在神音派很少再用的破生劍。
趕在那張嘴吐出更加骯臟的詞語之前操控著佩劍從背后襲向他。
這人在神音派已有兩年之久,基本功比她扎實,但實力卻和她是平級,都是御音師二級。
是以從正面對上,她的勝算并不大。
她看著破生劍直襲他脖頸的同時,不忘給西祠傳了音,將這邊的情況言簡意賅說了下。
剛說完,便被察覺到危險的為首弟子注意到。
他煞白著臉盯著已經橫在他脖頸處,只差一寸便能割斷他脖頸的佩劍,視線望向一臉森寒的女子,咬牙切齒道:“寧香,你想死嗎?竟然敢在神音派的地盤殘害同門弟子!”
寧香看著已經開始朝她圍攻的三人,右手繼續往破生劍內傾注靈力:“這話倒是好笑,你不妨先看看,你們方才對我師兄做了什麼!”
她可不怕圍攻過來的幾人。
只要他們再敢前進一步,她便會操控著破生劍割斷為首弟子的脖頸!
那弟子見自己的幾名跟班和寧香僵持住了,痛罵道:“幾個蠢貨還猶豫什麼,老子就不信她真的敢對老子動手。”
寧香這時才發現柏云是癱坐在地上的,右腿看起來還有點扭曲。
猜到了什麼后眼中寒意更甚,在三名跟班往前進的同時操控破生劍在為首弟子脖頸處割出一條血線,爆喝道:“那你便試試看!!”
為首弟子作惡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見像寧香這種硬茬,感受著從脖頸處傳來的疼痛,瞬間不囂張了,幾乎是驚慌著語氣叫停了幾名跟班。
“快住手!!”
這女瘋子,怎麼敢真的對他下手!
寧香抬步一步步往前走,三名跟班卻不敢再出手,只能跟著她前進的動作往后退。
她的目標很明確,是抵達柏云身側。
她來的時候這幾人看起來已經欺負了柏云一會兒,還不知道他身上傷勢如何。
女孩逆光走向柏云,半蹲在他身前心疼去觸碰他右腿,嗓音喑啞道:“柏云師兄,他們都對你做了些什麼?”
柏云右腿已經被他們斷了,按照他們所說,他右耳既然失聰,那不若再用他右腿湊一個圓滿。
只是腿骨斷裂的疼痛,如今卻根本比不上在寧香勉強如此難堪的難受。
他氣息不穩,不敢去和寧香對視,只能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師妹,我還好,倒是你,不要為了我觸犯門規........他們幾人犯了門規,定然會受到懲罰,但你不一樣,西祠尊上那般器重你,你..........”
寧香已經確定柏云的右腿骨是真的斷了后,啞著嗓音打斷了他:“無礙,他們既欺辱了你,我自是不會坐視不管。”
哪怕,是付出被驅逐出靈界的代價,她亦不會讓傷了柏云的這幾人今日完好從這里離開。
寧香的實力本就不算太弱,在她起身之后,又跟不要命一般率先去揍那三名弟子。
以少敵多的情況下,硬生生被她打成了一個壓制的局面。
脖頸處還橫著佩劍的為首弟子被她那副不要命的模樣嚇呆了,他作惡這麼久,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像她這麼瘋的。
就在她徹底處理好那三名跟班,打算對為首弟子出手,打斷他腿骨的時候,西祠到了,厲聲叫停了她。
“寧香!萬萬不可!”
單方面斗毆是一回事,互毆,又是一回事。
寧香聞聲,手中的動作僵滯了一瞬。
但很快,又快而準地用佩劍擊斷了為首弟子右腿腿骨。
一切做完,她才去淡定攙扶柏云起身,面上雖是濺了不少血液,卻仍舊不減她的美感。
她冷然著眼神看著那名弟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又看了一眼忍到現在都沒有出聲喊疼的柏云,眼眶因為生起和心疼憋紅到不行。
西祠落在寧香身前,看著眼前這一片狼藉,視線落在寧香已經虧空嚴重的身體上,擰眉深深嘆了一口氣,將人全都帶走。
去往靈池的時間是在巳時,而今不過辰時二刻。
西祠看著還在痛苦嚎叫,喧鬧異常的為首弟子,讓寧香將具體的經過闡述出來。
為首弟子本以為,寧香是女子,應當臉皮比較薄,不會把他之前造的她和西祠的黃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