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念玉,你說這個干什麼?”
隨即,便聽到右灼歡說:“我本名為---右灼歡。”
說著,右灼歡沖她咧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師傅,你說巧不巧,我爹好像是右丞相。”
聽到這話,念歡眼睛瞪大,瞳孔微縮,嘴巴不自覺張開,腦海中像是被砸下一顆重磅炸彈一樣,耳邊嗡鳴聲響起。
良久,念歡死死盯著右灼歡,像是瀕死之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樣,沙啞的聲音顫抖著開口。
“你說,你就是右丞相的女兒。”
右灼歡點頭:“昂,師傅,不是我說,你現在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了,怎麼連雇主都不知道是誰啊,幸虧是我,你要是找錯了人,可怎麼辦。”
聽著耳邊的嘮叨,念歡眼尾泛紅,一張嘴唇毫無血色。
右灼歡還想問問那人長什麼樣子,誰知身邊的人一言不合便運行輕功離開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右灼歡:“嗯???”難道師父知道事情真相,受到打擊了?
右灼歡還沒想明白呢,剛剛離開的人,又回來了,只是這一次,那人直接劈頭蓋臉道。
“是你爹那個狗東西,把你放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對吧。”
好一會,右灼歡才反應過來,念歡說的是那里,但是,以前念歡說,為人父母肯定有難處,讓她不要怪她爹。
更何況,地方山清水秀,很適合養身體。
可以說,如今的右灼歡會對她爹沒那麼怨恨,主要功臣就是,念歡。
但是,看著現在有些暴躁的念歡,右灼歡眨了眨眼,隨即慢慢的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念歡便立刻離開。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竟然這樣對她閨女,還把她送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念歡心中一邊咒罵,思緒也慢慢飛遠,難怪,難怪她一個向來不多管閑事的人,會在見到右灼歡的第一面就會心疼她。
難怪,會常常在右灼歡的身上看見那個狗男人的影子。
想到平時跟右灼歡相處的時候,會感覺右灼歡的一些小習慣,跟那個狗男人那麼像,合著就是她閨女。
這樣想著,念歡腦子用上一股無名的怒火,她給他生了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他竟然還把她丟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一時情緒上上了頭,等緩過神,念歡已經站在右竹商的屋頂上,手邊是剛抽出來的瓦磚。
寒風吹過,讓念歡又恢復了一些理智,丞相府在她走后布局似乎沒怎麼變過,所以她才輕而易舉的找到右竹商。
這時,下面傳來動靜。
“大人,水已經備好了。”
下一刻,清冷淡定的聲音傳進念竹的耳朵中。
“嗯,下去吧。”
“是。”
念竹愣住,然后,下一秒····整個身子趴在屋檐上,眼珠子使勁瞇著想要看清屋里的情景。
但是,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麼后,身子頓時僵住。
瑪德,她這是干什麼,不就一個是一副軀殼嗎,之前又不是沒看過,怎麼會那麼沒出息,這樣想著,念竹便伸手隨便找了磚蓋在了原本的洞上。
正好也蓋住了某人身上大小不一的傷痕。
念歡坐在屋檐上吹著冷風,她慢慢抬起頭看著高掛在天上的月亮,思緒慢慢拉遠。
其實她對右竹商說是一見鐘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只是后來沒想到會愛的那麼深。
當時她以為他們之間還有很久,但是沒想到,那件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到,連告別都沒有跟他告別。
良久,屋檐上發出一聲嘆息。
“唉。”
念歡算好時間,在右竹商洗完澡以后,給右竹商下藥,將他迷昏。
聽到房間中傳來響聲,念竹便飛身下來屋檐,熟練的撬開門栓,然后進入屋子中。
屋子中蠟燭燒的正旺,燈火通明,炭火也在不斷燃燒著,在寂靜的空間中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因為剛洗完澡,屋子中還有未散去的熱氣,而此時的右竹商正閉著眼躺在屋子中央。
地上被人鋪上毛茸茸的地毯,念歡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情緒。
鋪地毯還是她的習慣,那時候他還嫌棄鋪張浪費呢,結果在他走了,就開始用她珍藏的地毯。
呸,什麼東西啊。
念歡看著柔軟的地毯,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隨后,脫掉了自己鞋襪,赤足走在柔軟的地攤上。
地毯料子很好,赤足踏上后,只感覺一陣柔軟舒服,讓念歡不由的瞇起了雙眼。
呵,狗男人,比老娘還會享受。
念歡赤足走在地毯上,像是山大王一樣,開始在屋子中巡視。
從前成親后,右竹商可能是忙,也可能是不愿意見到她,反正很少回這個屋子,所以這個屋子,念歡住的比較多。
所以,屋子中的布局都是她自己布置的,如今一看,布局還是原來的布局,但是在其中,卻加入了很多屬于右竹商的東西。
念歡的手指輕撫這些擺件,時隔將近二十年,這些擺件依舊,看得出來是被人精心呵護過的。
最后,念歡慢慢將目光放在倒在地上的右竹商身上。
時隔將近二十年再次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念歡有些愣神,她抬腳慢慢靠近,然后蹲下仔細看著右竹商好看的臉,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