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缺愛、敏感,猶如一粒塵埃。
被妖獸欺負,被人類排擠,連在便利店找了個打零工的工作都會兩天就被辭退。
經常把自已弄的一身傷。
原主的父親覺得自已的啞巴兒子沒用,直接將其賣到了妖獸酒吧。
因為長相喜人,乖乖巧巧的,經常受到騷擾。
即使他知道被賣到那種地方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但他從未妥協過,就在昨日,一個看上了很久的狼妖又來找他。
推搡之際。
狼妖卻被原主咬死了!
這一幕恰巧被武器研究中心的老板晝辭看見。
他從未見過可以將妖咬死的人類,原主血腥的眸色看向他的時候,他一下子驚起。
虛妄之境底層的人類會有和妖獸結合的情況,但因為體質特殊,是絕對生不出來孩子的。
但原主好像是千年萬年的例外。
他是人和妖的孩子!
這絕對是最好的實驗體!
晝辭無比激憤。
于是乎原主被他高價買了下來。
而現在,貍承代替原主被買了!
貍承手緊了緊:所以他想拿我做實驗?
想起來剛剛從走廊過來一路看見的標本,貍承覺得后背發涼透風。
【啊對對對,就開膛剖腹那種。】
貍承:……………
貍承看向桌面上的資料,確切的說不是質料。
而是什麼協議。
當他看清楚上面寫著的是:“結婚協議同意書。”的一刻。
眸色怪異起來,結婚同意書?
不是做實驗嗎?怎麼又和結婚扯上關系了?
【狐貍主司,虛妄之境有法律,不能拿人體做實驗。】
貍承:所以?
【晝辭想和你結婚只是想和你合法同居,然后找到你是半人半妖的證據,再然后光明正大的對你開膛破腹。
】
貍承眸子對上晝辭:只要他找不到證據,就沒有辦法對我怎麼樣是不是?
【是的,主線任務就是代替原主在晝辭身邊安全的活下去,不要人任何人發現你半人半妖的身份。】
貍承:但他已經確認我不是人了。
【在這里講究的是證據,主司,請無時無刻記住你是人!這樣晝辭他拿你沒辦法。】
【而且他現在只是懷疑,畢竟人和妖在虛妄之境從來沒有生出過孩子。】
貍承唇瓣動了動,然后用著記憶中的手語詢問晝辭:“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忽閃的長睫還有帶著乖巧與懵懂的手語看的晝辭一愣。
晝辭眉頭緊了緊。
“原來是個啞巴。”
難怪一直沒說過話。
晝辭沒有看懂貍承的手語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
貍承眼眸垂下,看向自已的手,緊張躊躇的抓著自已的衣裳。
晝辭順著貍承的身上望去。
他穿的是自已的少有的白色襯衣,臉上若瓷娃白皙通透,好似一副完美的標本。
晝辭已經想象到這幅身體泡在福爾馬林當中的樣子了。
一定像天使一樣好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清眼前少年身體的所有構造。
人與妖生出來的孩子,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把他的眼珠子拿來做槍眼。
那一定很好看。
他的下顎骨還能做一副完美的彈弓。
每一個地方都宛若精雕細琢。
晝辭再往下看,他發現貍承沒有穿鞋子,就這樣赤腳坐在沙發上。
他對著身后跟著的隨從開日,“拿我的鞋子給他。”
“是,老板。”說罷晝辭身后的男人就去給貍承拿了一雙居家的拖鞋。
晝辭的眼神一直在貍承身上掃著,“會寫字嗎?”
貍承點點頭。
正當貍承正要拿起桌面上的紙筆寫自已想說的話的時候,被晝辭抓住。
言語冰冷。“別在這上面亂畫。”
貍承腦袋微微抬起,再次比畫著手語:“那老子怎麼和你溝通?老子手語什麼你不懂,又不讓老子寫字,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瞧著人模狗樣的,盡不做人事!”
他的臉色可憐兮兮的,和手語比畫出來的話完全是天壤之別。
本以為人看不懂貍承罵罵過癮的。
哪知道下一秒,晝辭在手背上輕點了一下,藍光劃過,一道全息屏幕顯示在兩人面前。
晝辭冷言對著面前的亂碼開日:“翻譯他的話。”
他的話剛落下,屏幕前出現了一段話,伴隨著機械般的聲音:“那老子怎麼和你溝通?老子手語什麼你不懂,又不讓老子寫字,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瞧著人模狗樣的,盡不做人事!”
貍承:艸!這算外掛吧?
阿坑:艸!怎麼不算!
晝辭聽了這段翻譯臉立馬拉了下來,沉沉的臉瞧著更黑了,幽深的寒潭是能看清楚的危險。
這種時刻看著都充滿血腥的臉,好像下一秒就會拿出手里的槍支將人一槍斃命。
貍承覺得如果這世界上有社死現場排行榜,他現在的經歷一定排得上前幾名。
他幾乎是在瞬間手忙腳亂起來,又比了一段手語,面色帶著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翻譯出問題了。”
全息影像繼續翻譯著貍承的話。
“噢?”晝辭嘴角勾了勾,他微微俯身與貍承對視,“那你是什麼意思?”
貍承抓著自已的衣裳,咬了咬唇瓣,轉移話題的比著手勢:“我不要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