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妃等沐言說完,才慢條斯理的勾起唇角,“誰說本宮要走他們的老路?”
“你覺得本宮有可能獲得玉良妃的信任嗎?”羅妃的長相是美艷那掛的,此時勾唇一笑,媚骨天成。
但可惜沐言低著頭,沒能欣賞到這一美景,仍是皺著眉沉吟道:“奴婢瞧著玉良妃是個極為謹慎的性子,您想獲得玉良妃的信任,只怕也不是幾日之功。”
“她謹慎,無非是因為自已有皇帝的寵愛,她不需要本宮的幫助,”羅妃捏起一枚白子,“如果有人與她分薄皇帝的寵愛呢?”
“玉良妃沒有母家可以依靠,她在宮中只能緊緊抓住皇帝,若是皇帝冷落于她,只怕就會亂了陣腳。”
“可是……”沐言仍有疑問,“玉良妃生得這般好看,奴婢滿宮里瞧著,無人能爭其鋒芒。”
要是有人能比得過玉良妃,也不至于如今是她一家獨大的局面了。
每月皇帝進后宮的日子攏共就那麼幾日,最多時也就半月,但玉良妃侍寢的日子不論如何都能占五成,剩下的再分薄出來,若有人當月能得兩次侍寢,都算她這個月受寵了。
就算真能尋個與玉良妃同等貌美的女子進宮來,皇帝當真就會分薄出寵愛來嗎?
幾月前的林氏慘死,明明樁樁件件的證據都指向玉良妃,可安山半點遲疑都沒有就另尋到了證人,推翻了先前人的日供。
沒有皇帝在背后的示意,誰信?
皇帝都幫著玉良妃掩藏罪行了,安插進來的棋子別說與玉良妃旗鼓相當了,只要能月月都侍寢,就算是宮里第二人了。
想到這,沐言抬眼瞧了眼正獨自對弈的羅妃,其實她家娘娘生的極貌美,比起玉良妃也不惶多讓,只是可惜娘娘并不愿去爭寵。
王爺為了此事不知在信中氣了多少回,可鞭長莫及,也只能任由娘娘在宮中沉寂下去。
不過娘娘好歹并不是真的一點事都不做,這才讓王爺仍舊將皇城中的人手基本交由娘娘管控。
“沒有人就想辦法弄一個進來,天底下的女子多得是,難道還尋不出一個與她同樣貌美甚至更貌美的女子嗎?”
羅妃將手中的白子落下,棋盤上原本互相焦灼的局勢頓時明朗,黑子滿盤皆輸。
這次沐言沒再反駁,因為她仔細想了許多,目前將之梨按已經暴露來算,的確尋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就像齊朝策不想大動干戈一樣,平南王與逸王也不想直接發兵攻向盛天。
如果在齊朝策剛坐上皇位時,就直接發兵進攻,或許還有打下的可能,可當時平南王三人的聯盟并不牢固,人人都想著自已可以占上乘。
常王與逸王自詡皇室子弟,可手中沒有兵力沒法和整個王朝做抗爭;而平南王雖有兵力,卻是異姓王,驟然起兵造反,只會遭天下人唾罵。
三人談不攏,結果反倒讓齊朝策逐漸成長了起來,將瑾朝治理的蒸蒸日上,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誅殺了常王。
但也正是因為這點,才讓逸王與平南王的聯系愈發緊密。
管他日后如何,先將天下奪過來再論功行賞。
第468章 468
沐言這般想著,仍是給平南王去了一封信,娘娘是娘娘的安排,她總要匯報回去。
而林暄妍并未發覺羅妃的意圖,畢竟羅妃仍是如往常一般,對她如沐春風、進退有據。
不過因為冷宮一事,倆人多多少少比往常親密了些許。
就好比此時,羅妃帶著人在御花園閑逛,正好就撞見了同樣在御花園的林暄妍。
快到十月的盛天早就冷了下來,但因為還未落雪,所以天晴時還算暖和,有不少人出來走動。
林暄妍想著等天冷后,估計只能整日窩在凝真殿了,便也趕在晴日帶著兩個孩子多出來走動。
齊昀初年幼時不敢多出門,是因為林暄妍地位低下,萬一被什麼人盯上,自已受罰倒也算了,總不能讓孩子跟著她一塊兒受欺凌。
林暄妍將阿澤抱在懷里,帶著他一朵朵的瞧著花,而齊昀初則在左右四處跑動,時不時拿出彈弓射上一下,十次里少說有一半落空,但沒落空時就有開得正好的花遭了殃。
不過林暄妍與她約定好了,若是射到人,彈弓沒收,還得被打手心,所以目前還沒有出現問題。
就是齊昀初有時瞄了許久,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讓她前功盡棄,急得她跳腳。
就好比這時,齊昀初正瞄著地上的小石子,就見轉角處多了幾道身影。
齊昀初鼓起腮幫子放下彈弓,還沒等她抬頭瞧來人,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玉姐姐也來逛御花園,真是好巧。”
“羅母妃。”齊昀初甜甜喚了一句。
羅妃走過來揉了揉齊昀初的頭,“初兒真乖。”
林暄妍抱著阿澤走得慢些,這時也道:“妹妹也來賞花?只是后邊這條道的花已經被這小調皮辣手摧花了不少,還是換條道才好。”
齊昀初哼了一聲,只當說的不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