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身邊伺候的人全帶傷也不妥,就免了他的杖刑。”齊朝策道。
“多謝玉母妃。”大皇子連忙道。
林暄妍沖著齊朝策給他使了個顏色,大皇子又趕緊加上一句:“多謝父皇。”
那名被免了責罰的宮人更是連連磕頭謝恩。
不挨打是喜事,能近身伺候才更值得他高興。齊朝策說其他宮人都受傷不好伺候主子,那不得他這個沒受傷的近前去伺候?
處理完這樁事,林暄妍三人才離開去用膳。
至于大皇子,他還得泡熱水澡,就不一同用膳了。
用過午膳,齊朝策才有空提起繪雅仙館。
“不是說好在繪雅仙館等朕嗎?”
林暄妍讓宮人將齊昀初帶下去,才氣鼓鼓的噘嘴道:“嬪妾才不信齊郎不知繪雅仙館中有多少人。”
“若陛下去了,究竟是去瞧嬪妾,還是被花迷眼,這可說不準。”
齊朝策將人攬過來,“若朕輕易就會被花迷眼,早在你閉門不見時,就去尋旁人了。”
林暄妍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仍由齊朝策在她暈染均勻的朱唇上淺嘗滋味。
昨晚雖然用手弄了一次,但遠遠不夠。
反正,白日宣淫也不止一次了。
第359章 桃羞杏讓,燕妒鶯慚
在盛夏里,就連清晨的風都夾帶著些許燥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擾人清夢。
林暄妍曲起手臂撐起身子,嘟囔問道:“之柳,幾時了?”
之柳支起床簾,回道:“時辰尚早,剛過辰時。”
的確還早,林暄妍這般想著,仰頭又躺了回去。
昨日下午沒太折騰,還是留到了晚上折騰了許久,按理說她該極困的,可這會子醒來,翻來覆去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只好又起身,讓之柳伺候她起床,順便問道:“暖安如何了?”
“昨日出去過一陣,許是突然換住所打了個措手不及,應是還沒拿到白露草的種子。”之柳低聲回道。
林暄妍點點頭,“等過個三五日,再尋個理由讓她有機會單獨出門。”
“奴婢省得。”
她也好準備好了白露草的種子,就等著皇后那邊送種子過來,她再讓人去替換。
畢竟,煮過的種子,是發不了芽的。
至于小白花,到處都是,隨便撒點種子就足以瞞過暖安的眼睛了。
等到了收網的時候,再從彩音閣挖些白露草過來,不就成了?
暖安沒讓她失望,很快就抓住機會外出換了個荷包,鼓鼓囊囊的。
只她一回來,就被安排著跟齊昀初去問渠堂上學,好不容易回了承月閣,也沒尋到單獨行動的機會。
等荷包里的東西被人掉了個包,暖安才尋到機會,踩著夜色偷偷出了房間。
而林暄妍寢殿里的弄璋香,自然是早早地就點上了。
就連齊朝策都問:“怎麼突然燃起了香?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是、是皇后娘娘……”林暄妍的聲音越說越小,齊朝策沒聽清后頭的話。
正詫異間,就見林暄妍眼睫微垂,融融燭光跳躍在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一抹淺淡的春意。
桃羞杏讓,燕妒鶯慚。
“暄兒?”齊朝策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
好似春日里的一縷清風,明明輕輕柔柔,卻將春意蔓延。
林暄妍貝齒輕咬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氣般闖進男人的懷里,湊到他耳邊道:“是弄璋香。”
弄璋香,是可以助女子懷孕的香,齊朝策的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念頭,還沒得及多想,就聽林暄妍又道:
“齊郎,嬪妾求齊郎賜嬪妾一個皇子……”
“好嗎?”
先前還是貼著齊朝策的耳畔說的,偏最后這兩個字,是抬眸直視齊朝策的眼睛才說的。
齊朝策的呼吸倏然一滯,一時間竟分不清她的眼眸里是燭光在跳躍,還是湖水蕩漾出了層層漣漪,令人心折。
想來天底下的男子,沒有幾人能夠拒絕。
齊朝策當即就吻了過去,但又不想顯得自已太心急,啞聲問道:“弄璋香已經給了你好幾月,怎這時才用的勤快?”
“大皇子玉雪可愛,”林暄妍的手已經探到了男人的衣襟里面,“嬪妾喜歡。”
但很快就沒心思再去講話了,高吟低喘,就連天際的一彎弦月都躲進了云層中,羞于露臉。
也不知是弄璋香有催情之效,還是林暄妍格外的熱情,總之翌日坐在朝堂的齊朝策,實在有些困倦。
林暄妍倒還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又讓之杏給按摩。
但最苦的還是其他的妃嬪們,日夜盼著皇帝能來,可偏偏撞上了林暄妍朝齊朝策索取皇子。
這豈能忍?何況齊朝策自已也在盼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他有一份禮物準備了許久。
直到宮里的太后都聽到了這件事,這才翻了別人的牌子。
落日余暉里,林暄妍歪倒在窗前的榻上,晚霞灑了她一身。
林暄妍摸著肚子思忖,這次總該有了吧。
恰好之南在這時走了進來,林暄妍正想要她來把脈,就聽她道:“娘娘,奴婢有事稟告。”
“可是陛下召見蒼嬪?這事我已知曉。”林暄妍擺擺手,懶洋洋道。
之南搖頭,上前低聲道:“娘娘,是宮里的消息。”
林暄妍一怔,朝之南看去,宮里的消息……
宮里如今還值得她特意關注的,除了皇后也就是秋盼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