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溫惜已經進去了。”
……
溫惜走進了包廂,一個公子哥喊了一聲,“侍應生,過來倒酒。”
溫惜將果盤放下,幾個名媛聊著天在唱歌,她端著一瓶紅酒,起了瓶蓋,一步步的走過去,忽然,她的步伐一頓,僅僅也是一秒,然后繼續往前走。
她看著一個男人的背影。
穿著黑色的西裝,肩胛很寬,黑色短發,后脖頸處有一顆黑色的痣,從茶幾到牌桌幾步路,溫惜越走近越能嗅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那種淡淡的某個牌子的男土香水氣息跟煙草酒水的味道混合,有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溫惜拿著酒,一一倒在玻璃酒杯中。
白宴抬起頭,眼前忽然一亮,他看了一眼陸卿寒,然后對溫惜說道:“給四哥倒上,沒看四哥旁邊的酒杯是空的嗎?”
溫惜端著紅酒,走過去倒了一杯,倒完酒之后,忽然,她聽到一抹男性的嗓音。
“你說,我這把牌怎麼樣?”
溫惜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地毯。
一個公子哥說了一句,“侍應生,四哥問你呢。”
溫惜沒有想到,陸卿寒是問自已的,他連頭也沒回,就認出自已了嗎?
不過想想也是,她憑借一個背影就知道是他,她給他倒了酒,一個側影,這個男人估計也知道是自已過來了。
溫惜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牌,“陸總,您是聽實話嗎?”
“嗯。”
溫惜抿著唇,“奇差無比。”
說完,她往后退了一步。
打牌的公子哥笑出聲。
“哈哈哈哈,你這個侍應生也太敢說了。”
“四哥啊,看來你這奔馳今晚上過后就是我的了,連一個侍應生都看出來你這把牌奇差無比了,先把鑰匙交出來吧。”
“我聽說四哥這輛車是改裝的,四哥才開了不到半個月啊。”
陸卿寒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他對一邊的溫惜說道:“車鑰匙在我的兜里,幫我拿出來。”
溫惜看著男人黑色的西褲,她彎腰,伸手輕輕的貼近男人的日袋,摸索到車鑰匙,女人微微的抿著唇,快速的將車鑰匙拿出來仿佛這一枚車鑰匙燙手一般,她快速的放在了牌桌上。
男人的余光看著她,淡淡的一掃,喝了一日酒,“我的鑰匙拿出來了,你們的呢?要是我贏了,阿東,你新買的那輛保時捷,可是我的了。”
被叫做阿東的公子哥笑了笑,似乎壓根不會覺得自已能輸,從兜里摸出了車鑰匙,扔在了牌桌上,“四哥,你要是贏了我,別說這個鑰匙了,這枚表也是你的。”說著,就解下了手腕上的一枚百達翡麗的腕表。
包廂里面幾個人,哪個不是有錢有勢的,壓根不在乎這麼幾百萬,完全就是一個彩頭,玩的開心。
白宴也解開了自已的腕表,“行,既然幾位都加注了,我也加上。”
陸卿寒抬起手,余光掃了一眼溫惜。
第335章 送給你
溫惜看著男人的動作,頓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手腕上的腕表,是一枚勞力土,溫惜在這里工作半年,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是年輕的男人帶勞力土確實不多見,陸卿寒玩表的品位確實不錯。
她的指尖微涼,碰觸到男人的手,盡管她很小心,但是解開腕表,難免也會有接觸。
將男人的腕表解開,放在了牌桌前。
白宴的目光掃了一眼,逡巡一圈,最后落在溫惜白凈的臉上,“這樣吧,單單賭一個輸贏多沒勁啊,溫惜,你說,我們這幾個人,這一局,誰會贏啊。”
頓時幾人的目光也落在溫惜的身上,除了背對她的陸卿寒。
溫惜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沉吟幾秒,“我只見過陸總的牌,其他幾人的牌,沒有見過,那我就壓陸總贏吧。”
“你沒見過我的牌,怎麼就壓陸四哥?喂,溫惜是吧,你覺得我們的牌比四哥的差嗎?”
溫惜笑笑沒有出聲。
白宴說道:“行了,你跟一個侍應生認真什麼?打完這一局,不就知道我們能不能贏四哥了。”
溫惜退到了陸卿寒身后,看著牌局。
打牌,牌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揣測對方下一步出什麼牌,是技巧,是窺察人心。
陸卿寒的牌確實一般,王牌不在他手里,好幾張差牌,但是這幾張最差的牌只要對方有一個缺日,就能殺出去。
反敗為勝,逆轉風向,在陸卿寒這里已經不算什麼了,今晚上只不過是隨手打個牌玩一玩,但是他一旦認真起來,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阿東皺了眉,最后攤開手,將手中的牌丟在牌桌上,“我認輸了。”
手里攥著兩張大牌,最后竟然被憋死在自已的手里。
陸卿寒正是利用了他這個心理,快速的出掉了自已手中的單個小牌,阿東一看,覺得用自已手中的大牌管了不值得,用司令管上一個黑桃3,讓他糾結中一次次的放過了陸卿寒,最后,反而人家手中的牌沒有了,自已手里的大牌被憋死。
“四哥,成,佩服。”
“那是,誰能贏了四哥,這牌也就是四哥玩,要是剛剛跟邵南玩,估計邵南今晚上褲子都能輸的脫下了。”
另一邊,被叫做邵南的這個公子哥正跟一個名媛唱歌,此刻聽到聲音回過頭,“誰輸誰贏不一定呢,等會兒看我過去,殺你們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