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念在白雪身體有病,他此刻就把她趕出去了。
但是,白雪的媽媽再三叮囑他,不管他的女兒做過什麼,希望他都能夠寬宏大量。
在與病魔作斗爭的這十年里,白雪還患有重度的抑郁癥,這兩年才好了些,說是這十年里,她自殺過好幾次,差點就死了。
于是,他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對白雪說:“小雪,地上涼,你趕緊爬起來。”
“如果摔疼了,讓王姐給你拿藥,擦擦就沒事了。”
邊說邊伸手捉住白雪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但是整張臉上卻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白雪趁機身子一倒,撲向薄見琛的懷中,然后撒嬌地道:“見琛哥哥,我的腿還疼,可能走不動路了!”
“要不,你抱我下去吧?”
薄見琛回頭看了眼林暖暖,用眼神征求著林暖暖同意,林暖暖朝她點了點頭。
薄見琛這個動作被白雪看到眼里,惹得她心里更加不滿,她暗暗發誓,不把林暖暖趕走,她絕不離開薄家。
于是,薄見琛把白雪打橫抱在了懷中,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白雪被抱出房門的時候,投以林暖暖一記挑釁的笑容。
林暖暖,你現在也看到了,見琛哥哥心里是有我的。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輕易就相信我的話?
薄見琛把白雪抱下樓后,就把王姐喊過來給她擦藥,白雪卻不讓王姐擦,非得他給她擦。
薄見琛也是無奈,只好親自給她擦藥。
剛才白雪的媽媽又給她打電話了,幾乎是用卑微到塵土的語氣在求他,求他不要傷害她。
還說白雪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著他,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抱著她們在一起的照片睡覺,每天都跟自己說一定要把病治好,健健康康地站在他面前。
他聽了雖然很感動,可他和白雪之間的感情已經過去了,他已經不愛白雪了。
他心里只有小暖。
所以,他答應白雪的媽媽,盡量不傷害白雪,但是也跟白雪的媽媽說清楚了,他心里現在有別的女人了,他們要結婚了,他是不可能再愛白雪的。
他跟白雪媽媽說,希望她盡快把白雪帶走,白雪媽媽答應他但是現在還不行,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薄見琛把白雪抱下樓后,叫王姐把紅花油拿過來,讓她給白雪擦擦受傷的位置。
白雪卻撒嬌說:“見琛哥哥,你給我擦吧?”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
薄見琛愣了片刻后接過王姐手里的紅花油,然后問她傷到哪里了。
白雪指了指自己大腿根部,還主動把裙也撂了起來,露出她修長而雪白的大腿。
這會兒,沙發上除了坐著林柔柔,再無其他人,林柔柔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白雪的手段。
看到薄見琛抱著白雪下樓來的一幕,還腦補了一下林暖暖生氣的樣子,不由得心里笑了。
看來,她慫恿白雪來薄家,是慫恿對了。
只要除掉了林暖暖這枚眼中釘,她心里就特別痛快,這死丫頭釘了她二十多年了,這一次要再不除掉,她以后的日子就要被她踩在腳底下了。
薄見琛對白雪說:“小雪,要不,我讓林柔柔幫你擦藥吧?”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不要!”白雪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見琛哥哥,小雪以前受傷,都你幫小雪擦藥的。”
“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
白雪噘著嘴,這麼說。
“那個時候,你很小。”
“現在你長大了。”
“男女授受不親。”
薄見琛回答。
白雪卻說:“我十八歲的時候大腿受傷,還不是你幫我擦的?”
“那個時候,我也不小了吧?”
“可你沒有拒絕。”
“你還夸我的腿長得真白真好看呢。”
薄見琛一聽,臉色就變了:“白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提起?”
“可我說的是事實呀。”白雪一臉委屈地道。
“你不僅說我的雙腿又白又直又好看,你還說我腰又細又柔軟呢。”白雪繼續說道。
她知道,這會兒林暖暖就在站在樓上,她們的一言一行,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就是故意說給林暖暖聽的。
如果這個女人有點自知之明,就會離開見琛哥哥,而不是像賴皮狗一樣賴著人家。
薄見琛卻是無奈地看著白雪,心想他該拿這丫頭怎麼辦才好呢?
其實,從白雪出現到現在,他心里一直很沉重的,一邊是深愛的小暖,一邊是病重的小雪,小暖就算是再大度,小雪一直這樣針對她,還這樣纏著自己,她也會有受不了的一天的。
如果執意要把小雪趕出薄苑的話,萬一小雪病重了,發生生命危險,他定會自責終身。
“見琛哥哥,你輕一點,好疼的。”這時,白雪撒嬌,嘴里喊著疼。
“對不起,我輕一點。”薄見琛道歉。
“你上來一點,這里也摔疼了呢。”白雪又把裙子再撂上去一點,指了指接近臀部的位置。
薄見琛強壓著心里的不爽,把頭別了過去,繼續給她擦藥。
殊不知,這會兒林康康已經站在了大門口,看到這一幕后,他不由得咬了咬牙,然后沖了過去一把奪過薄見琛手中的紅花油后,笑著對白雪說:“白雪阿姨,我幫您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