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的一顆心全部都放在了傅宴禮的身上了,那個時候只感覺自己做錯了事情,想讓傅宴禮原諒我。
如今這一世,我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用來解惑。
從傅靜華死后,我便安排暗衛前去調查她的身世。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還真的就讓我查出來了一點東西。
傅靜華早在幼時就走失了,一直到前些時日剛剛被傅家表親認回來。
偏偏在外漂泊數年,按理來說應該是吃盡了苦頭,身上應當是沾染著市儈井氣才對。
可她就不一樣。
從回來以后,她就展現出來了驚人的禮儀規矩,不像是在外漂泊數十年的,倒像是被人刻意教導過的。
這也算是契合了我在宴會之上對傅靜華的疑惑。
短短幾日的禮儀教導,如何讓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下意識行為都這般規矩呢?
傅靜華被找回來以后,并沒有承歡膝下多久,直接就去投奔了傅宴禮。
雖說傅靜華的親生父母家確實不如京城的傅宴禮好過,但也到不了要投奔的程度。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傅宴禮并未剿匪,在京城之中也是處于一個比較尷尬的存在。
若非是有我護著他,他連保全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接受人的投奔呢?
很多事情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越是調查下去,我越是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張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大網中一般。
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感覺自己接近真相。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傅宴禮的這個反應我是壓根沒有想到的。
但也不由得更加興奮了起來。
所以是真的有什麼吧?
“傅將軍希望本公主知道什麼呢?”
面對著傅宴禮的目光,我沒有絲毫的退卻之意,居高臨下地同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對視之間,似乎有無數刀光劍影殊死拼殺。
雖說我什麼都還沒有查到,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確實是知道傅靜華的身份不對勁,這不就夠了嗎?
萬一能詐出來一點什麼,我也不吃虧,就算是什麼都詐不出來,可我又確實是知道一點東西。
不同于我這種隨意的心態,傅宴禮那邊就率先承受不住了。
“不管長公主殿下知曉多少了,臣奉勸……這件事情長公主殿下最好不要繼續深入,免得攪入這灘渾水之中。”
我挑了挑眉,瞬間就知曉傅靜華的這個身份應該是有些不一般了。
但具體不一般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傅將軍知曉的,本公主向來是個不安分的主,就喜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又當如何是好?”
我看到傅宴禮微微瞇了瞇眼睛,里面彌漫著的危險意味不要太過于明顯。
“長公主殿下想要什麼?”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他笑得開懷。
“本公主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情,之前……你是如何做到讓朝中那般多的人都聽命于你的,那些世家貴族向來自傲不凡,為何對你卻是百般順從呢?”
我看到傅宴禮緊蹙的眉頭舒緩了幾分,嘴角卻是掛上了幾分笑意。
“長公主殿下為何詢問此事?莫非……也是起了那般心思?”
我自然是知曉他所指的那個“那般心思”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是認為我有謀反的心思罷了。
但是有時候我是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每一個人在聽到我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都會懷疑我是不是想要謀反呢?
明明我跟皇兄的關系那麼好,皇兄那麼偏寵我。
更何況如今我只有皇兄這一個親人,偌大的后宮之中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別提皇子了。
唯一的皇女,還是當初沈姐姐帶球跑的產物。
關鍵在于,這個帶球跑的沈姐姐如今皇上對她的生死還未卜。
即便是我想要坐上這個皇位,又當如何坐下呢?
效仿武氏成為一國女帝?
我有些無奈,但也懶得辯解什麼。
不論他們是如何誤會的,只要最后我能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這就夠了。
“這些便不用你多操心了,你只需要告訴本公主你是怎麼做到的就行。”
出乎我意料的是,傅宴禮并沒有直接答應我的話。
而是向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什麼意思?”
“一個要求。”
我蹙了蹙眉,實在是不愿意同他討價還價。
但偏偏這件事情如果我可以知曉的話,對皇兄穩固皇位和我拉攏勢力是很有必要的。
“這得看看是什麼要求……”
我并不敢輕易答應,萬一他這個要求是要讓我嫁給他呢?
那我寧愿自己一點點去探索了。
“放心,臣不會為難長公主殿下的,這一個要求很簡單,讓大理寺那邊收手,只需要配合臣對外宣稱是丫鬟懷恨在心所以將傅靜華殺了即可。”
“成交!”
要求并不難以實現,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這麼簡單就可以換來那些情報,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買賣!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插手,會讓大理寺那邊假裝隨意查探兩天,演戲當然是要演全套了,隨后他們便會配合你放出消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