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曉了,此事朕定然會去好好調查,最近或許會有些不太安穩,朕再往你那邊調去一批暗衛。”
我乖巧點頭,剛要離開卻被皇兄拽住了手腕。
“稚月先別著急離開。”
我微微一怔,剛要開口詢問便聽到皇兄先一步高喊出聲。
“傳太醫!”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臉便如同剛出鍋的包子那般皺在了一起。
完。
又要喝那些苦到崩潰的湯藥了!
明明我都說了我沒有事情,對方的目標不是我的!
但總歸還是不舍得讓皇兄過于擔憂,便任由趕來的太醫為我診脈。
在聽到太醫說我無礙的結果以后,我無奈地朝著皇兄望去。
就見到他緊蹙的眉頭舒展了幾分。
太醫仍舊給我開了一些安神靜心的藥,這次我也沒有再阻攔。
討一個皇兄心安罷了,至于最后喝不喝……
那還不是看我心情嗎?
坐上回公主府的馬車,等待良久的春花這才走上前來向我稟報。
“回公主,人已經平安送回傅府,在半路便已經清醒了。”
我了然點頭,輕輕敲了一下馬車機關以示知曉。
行駛到宮門口時傳來微風陣陣,輕輕掀起窗簾一角。
無意間往那邊瞥了一眼,便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朝著宮中走去。
第6章 被人精心仿刻出來的贗品
“停!”
我壓低聲音叫停馬車,顧不得尚且未停穩便掀開窗簾朝著后方望去。
細細觀察一番后,我確定方才與我擦肩而過的那人便是之前攔下我馬車的人。
——傅宴禮!
所以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皇宮了呢?
不應該在傅府對他的那個平安歸來的親親表妹噓寒問暖才對嗎?
前世的軌跡因為我隱隱有了些許的改變,若是前世現在的傅宴禮應當已經縱馬前去尋找傅靜華,最后帶回了她被玷污為保清白尸骨無存的消息。
隨后足足冷落了我數日。
如今傅靜華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傅府。
總不能……
是傅靜華跟傅宴禮訴說委屈,所以傅宴禮來找皇兄告我的狀了吧?
光是想想我便生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皇兄雖對我稱得上是百般包容,但唯獨不能接受我做出來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我嬌縱,也從未曾拿手底下的丫鬟奴仆們撒過氣,下藥這也是大姑娘嫁人——頭一遭。
“回去,本公主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情要同皇兄商議!”
對視上春花一臉茫然的表情,我不由得有些著急,重重地拍了一下窗框。
她似是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命令馬夫掉頭。
好在傅宴禮走路速度并不算快,很快便追上了他。
我整個人緊緊地貼著座椅,用手掀開窗簾一角。
確認這個角度只能我看到他而他不能看到我,像是做賊一般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似是有所感應,在他回過頭來的瞬間我猛地松開了手,整個人因為害怕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摸上自己胸膛給自己順氣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我堂堂一國長公主,在皇宮中來去自由不是應該的嗎?
為什麼要害怕被他發現呢?
輕咳一聲,我剛掀開窗簾打算詢問一下傅宴禮他要去哪里。
可當我掀開窗簾的瞬間,便同那個似是早已等候良久的人對視在了一起。
到了嘴邊的質問最后化為尷尬讓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參加長公主殿下。”
傅宴禮的聲音跟往常一般帶著冷漠疏離。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看向我的咕咕眼神中帶著我理解不了的復雜與火熱。
就仿佛要將我吞食入腹一般。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公子這是要去哪?倒是不知曉傅公子的表妹可還安好?”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很忙碌。
我也不例外。
頭頂的發簪被我拔出來又插進去,一時不察便有一縷發絲垂了下來。
我有些尷尬,但又不好在傅宴禮面前表現,便坐穩了身子隱匿回了馬車之中。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馬車外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
“回長公主殿下的話,臣回府后下人來報說是皇上宣臣入宮,如今便是要去乾坤宮面見圣上。”
我了然點頭,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面。
還好是皇兄宣他入宮,只要不是他主動入宮尋皇兄告狀便好。
只是皇兄為何宣他呢?
暫且不說周遭并未有戰亂發生,就算是發生了也應當與他無關啊。
畢竟前世是他為了逃避我,所以主動在朝堂之上提出掛帥前往邊關,隨后立下屢屢戰功,成為了那個名震四方單是提及名字便讓敵國聞風喪膽的存在。
那皇兄尋他又是為何呢?
我抿了抿唇,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時皇兄對我和傅宴禮婚事的態度。
皇兄似乎很想要讓我跟傅宴禮定下婚約。
可是為什麼呢?
當初我和沈硯塵為了能夠得到皇兄的認可,兩個人一同努力足足磨了大半年之久,那時的沈硯塵對我那般好也還是讓皇兄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