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心里堵著一口怨氣,眼神不悅看著一側忙碌的身影。
“本侯餓了,你給本侯準備一些吃食。”
姜寧微微一愣,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蕭衍。
見她半晌不動,蕭衍徹底沒了耐心,眼神一橫,“怎麼本侯不配嗎?你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姜寧絲毫不在意,將手中的碗筷放進小廚房,朝著院子外喚了一聲。
“阿蕪,進來給侯爺準備一些吃食。”
蕭衍氣的臉都綠了,憑什麼陸硯辭來了就能得到姜寧的親自照顧,反而他這個夫君卻連吃點東西還要看顏色,簡直豈有此理。
阿蕪剛準備要去卻被蕭衍一個眼神制止了。
她臉色不好,但是看得出來蕭衍今日情緒不對勁。
阿蕪擔心姜寧吃虧,候在一側不敢出去。
蕭衍想著自己此行的目的,怒火才消散了幾分。
他坐在下來,一副矜貴的模樣,眼底滿是不悅。
“三殿下讓你幫忙的事情進度如何了?三殿下身份尊貴,你莫要得罪了,到時候整個侯府都得給你陪葬!”
姜寧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這才是蕭衍的真實目的吧。
怪不得他在這里和自己虛與委蛇。
她面色如常瞥了一眼蕭衍,唇角彎起一抹清淺的笑容。
“侯爺,不是妾身不告訴你,實在是這關乎三殿下的事情,妾身不能告訴你。”
蕭衍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這個賤人擺明了就是不想告訴自己,才在這里用陸硯辭當 借口罷了。
他氣的直接站了起來,眼底怒火滔天。
“姜寧,你真以為你是在給三殿下做事嗎?你現在已經參合進了朝堂的旋渦還不自知,你是想害死你自己,還是想讓我們侯府所有的人替你陪葬?”
對于蕭衍的怒火姜寧也怒了,她臉色冷的像是寒冬臘月的冰霜一般。
她抬眸寡淡看向一臉怒意的蕭衍。
“看什麼?本侯難道說錯了嗎?你要想死沒有人攔著你,但是你不要將侯府搭進去。”
姜寧冷嘲一聲,眼神不屑看著蕭衍,她根本就沒把這個侯府放在眼中,從始至終也只有蕭衍之間當回事了。
她眼神漫不經心看著蕭衍,往事涌上心頭,“你是擔心我將侯府牽扯其中,還是你自始至終都是心里只有你自己?”
“侯府不過是你的托詞罷了,你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在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和侯府的利益,別人都是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蕭衍被氣的心口生疼,臉色黑如鍋底,這才是這個賤人的真心話吧?
原來她心中積怨已久,一直不過是表面裝的賢良淑德罷了。
“是又如何,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本侯費盡心思去謀算?”
姜寧笑了,她唇角彎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是,我什麼都不算,因為你的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你的表妹,因為她替你生了一個野種,你想扶正她直接說,本小姐這侯府主母早已經做夠了!”
蕭衍被姜寧氣的不輕抬手就想打人被阿蕪擋住了。
“侯爺請您自重,夫人不是您可以隨意動手打的存在!”
蕭衍徹底被激怒了。
姜寧面色清冷,眼神落在蕭衍那張黑臉上,只覺得無比礙眼。
她早已演戲演累了。
“你不就是想休了我嗎?本小姐成全你!”
“阿蕪,去找筆墨紙硯伺候侯爺寫和離書!”
蕭衍整個人都愣住,他氣的手指不停的顫抖,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你身為侯府主母卻犯了七出之中的逆德,無子,善妒,本侯要寫也是寫休書,和離書你休想!”
姜寧唇角彎起一抹刺眼的笑容,她太了解蕭衍的心思,他不就想自己成為京城的笑話嗎?
她絲毫不在意,眼神挑釁看著蕭衍,唇角上揚。
“我就怕侯爺不敢休了我,你要是敢我倒是佩服你是條漢子!”
蕭衍被姜寧氣的心頭疼,只覺得一股氣血上涌。
他堂堂啟澤國的侯爺,卻被一個小小女子如此拿捏顏面何存?
“你少用激將法,你以為本侯當真不敢休了你嗎?”
姜寧唇角彎起一抹淺笑,一副慵懶的模樣,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端莊秀雅。
她翹著二郎腿,眼神不屑看了一眼蕭衍,“真是。”
“阿蕪瞧著侯爺,親自盯著他寫休書,本小姐困乏了,昨夜沒睡好,要回去休息片刻!”
阿蕪臉色不好,但是心里又盼著侯爺和姜寧和離。
這樣她的主子才有機會和姜寧在一起,這些年她是親眼看著的,主子的心里一直都是喜歡夫人的。
蕭衍被她這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氣的想要吐血了。
他覺得姜寧就是那準了他看重她背后的勢力,所以才不敢休妻的。
蕭衍拿著筆墨紙硯眼底漆黑如墨,心里恨得厲害,這個賤人。
他堂堂侯爺啟容一介賤婦拿捏。
蕭衍氣憤不已,拿著狼毫筆瀟灑肆意的書寫了休書,見著自己的名字,他咬破手指按了手指印。
此身娶了這個賤人真是他最大的失誤,奇恥大辱。
姜寧無視蕭衍,回房間直接關了門,徹底惹怒了蕭衍。
蕭衍丟下毛筆,朝著姜寧房門碎了一口,轉身離開顧家,從此她就是自己不要的棄婦,整個京城誰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