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原本面色不喜的人,心中頓時起了一絲波瀾。
他暗中朝著姜寧點點頭。姜寧才一禮恭敬行禮,“是。”
姜寧面色略微帶著一絲尷尬,一身湖水藍衣裙隨著她的腳步晃動。
她身份在眼前幾人面前并不尊貴,只能和昭嶸一同跟在太后還有穎妃身后,一同往內殿門口走去。
只是幾人剛到門口,就隱隱搓搓聽到女子抽噎的聲音。
“嗚嗚嗚......”
內殿里,陸熾淵喝了酒,可是剛開始還有是清醒的。后來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不清楚了。
此刻他身上衣衫不整坐在一旁的圓桌前,胸口隱隱還有幾道抓痕,十分刺眼。
韓云暖縮瑟在床角,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外面的衣裙早已被陸熾淵撕破了,此刻身上只有一個肚兜遮體。
她哭的陸熾淵心神不寧,臉色越發不好了。
“閉嘴,別哭了!”
陸熾淵臉色陰沉,心煩意亂,怒喝一聲,嚇得床上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之前二人歡好的時候,陸熾淵那不要命的架勢,已然嚇得韓云暖夠嗆,現在又被兇,心中頓時覺得委屈。
只是不巧的是,陸熾淵的呵斥恰好被門外的太后和穎妃聽到了。
眾人停下腳步,一臉為難看著里面的人。
此刻二人必然是被長公主進去撞破,才醒了過來,若是她們這麼多人貿然進去,二人顏面何存。
姜寧眉頭緊鎖,雖然她也不喜韓云暖,但是念及她是女子,眼下還有陸硯辭和陸熾韜多有不便,于是硬著頭皮開口。
“太后,穎妃娘娘,臣婦逾越,有一拙見,不如讓宮女先進內讓二人收拾一番在出來回話可好?”
太后原本對姜寧并沒有什麼好感,眼下見他如此說,面色才緩和幾分。
穎妃卻臉色不好,已然夠丟人了,還讓太后在門外候著,成何體統?
她一臉不悅朝著里面喚了一聲,“淵兒,你個混賬東西,還不帶著韓小姐出來?”
穎妃有私心,不想宮女看到二人不堪的一幕,不如由她這個做母妃的打破這個僵局。
里面的人聽到穎妃的聲音,韓云暖眼中的淚珠更加洶涌。
她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捂著臉,生怕被人看到如此狼狽的一面。
她爹爹怎麼說也是當朝韓令使。
若非出了這檔子的事情,她的以后定然不會差,必然會嫁給勛貴人家,成為正頭娘子。
可是陸熾淵就不同了,她的身份和陸熾淵差了十萬八千里,若是他不要自己,她怕是要去沉塘了。
韓云暖原本心儀顧時年,對二皇子并無好感,此刻越想越委屈,哭的肝腸寸斷。
陸熾淵被她哭煩了,加上外面穎妃來了,眼下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
他撿起地上破碎的衣裙丟給韓云暖,面色不善看著她,絲毫沒有半點男子對女子的憐惜之情。
反而是一臉不屑看著韓云暖,“哭什麼哭?不想死,穿好和我一同見母妃!”
韓云暖被嚇得三魂七魄都不附體,胡亂拿著衣裙往自己身上套,哭聲都壓抑著,只是她掀開被子的時候,陸熾淵還是清晰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
陸熾淵本就好色,這韓云暖除了哭的讓他心煩外,滋味還是不錯的。
片刻后,陸熾淵才臉色陰沉帶著一副哭唧唧的韓云暖出現在眾人眼前。
韓云暖因為失了清白,臉色不好,微微福了福身子,給眾人行禮。
陸熾淵身份貴重,本就是皇子,只是拱了拱手,給太后和穎妃行禮。
“兒臣見過皇祖母,母妃。”
太后見他這副樣子,再看韓云暖哭的聲音哽咽,臉色不悅看著陸熾淵。
穎妃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抓緊認錯。
陸熾淵也不是癡傻之人,自然接收到了穎妃的示意。
他一臉恭敬給太后和穎妃行禮。
“都是兒臣糊涂,酒后做了糊涂事,和韓云暖做出如此有辱皇家威嚴的事情,還請皇祖母和母妃做主,給兒臣和韓云暖賜婚,讓兒臣對韓小姐有個交代。”
穎妃臉色不好,扶著一側的太后,眼神不滿看著陸熾淵。
華蓉手中捏著帕子,一副嬌羞捂著唇淺笑,眼神嘲諷看著陸熾淵。
“你倒是有擔當!”
太后臉色冷了下來,眼神冰冷瞪了一眼華蓉長公主,嚇得其立即閉嘴。
她雖然深得皇上看重,處處容忍,可是太后不同,身份貴重,即使是皇上見了她也要禮讓三分。
華蓉長公主不是傻子,自然不敢公然挑釁太后的權威。
不過此話也惹的穎妃心生不滿,她眸色冰冷看著華蓉長公主,心里覺得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眼下事情已然發生了,自然是想法子挽救才是,淵兒確實糊涂,好在她也算是有幾分擔當。”
穎妃扶著太后,面色嚴肅看著一側的陸熾淵,眼底噙著一絲怒意。
“你也過了及冠之年,不是稚子了,做事要想清楚后果,莫要再犯這種糊涂,否則別怪本宮替陛下教訓你。”
陸熾淵一臉恭敬拱手,半躬著身子,恭敬行禮。
“兒臣謹記母妃教訓。”
說罷陸熾淵,穎妃面色柔和看向韓云暖,眼底帶著一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