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熾韜似笑非笑看著陸硯辭,唇角彎起。
昭嶸最先反應過來,她扯了扯陸熾韜的衣衫,眸色嚴肅看著他。
“五皇兄,你莫不是搞錯了,三皇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見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發的古怪了。
昭嶸忍不住替陸硯辭說話,她面色嚴肅看著陸熾韜。
“三皇兄很少入宮,自從回朝和秋月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二人也從未有過半分矛盾,斷然不會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將人殺害。”
此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陸硯辭的身上。
不管昭嶸公主如何解釋,懷疑的種子已然在眾人的心底滋生。
昭嶸見氣氛變得緊張,也有些急了。
他跑到陸硯辭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紅了眼眶。
她扯著陸硯辭的衣袖,一副為難的樣子看著他。
“三皇兄,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還是將那個差不多的玉佩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免得生出誤會。”
陸熾韜笑了起來,眼神贊同看著陸硯辭,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是啊,三皇兄,為了證明你的清白還是拿出來的好,若是鬧出誤會,傳進父皇的耳中,怕是會不高興的,畢竟這里是皇宮,秋月死的如此凄慘,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如何像昭嶸交代?”
在這后宮內,昭嶸的人,除了皇上,沒人有權利要秋月的命,更何況死的還如此慘烈。
陸硯辭臉色不好,面色緊繃, 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我的玉佩半月前就已經丟了。”
陸熾韜忍不住輕笑一聲,眼底滿是嘲諷看向陸硯辭。
他搖著手中的折扇,言語中卻極盡嘲諷開口。
“三皇兄這玉佩倒是丟的真是時候,現在死無對證,即使有證據又有何用?還不是白搭?”
陸熾韜的話讓陸硯辭臉色黑如鍋底,他心中壓著一股怒火。
但是他清楚,陸熾韜就是想看他情緒失控,這樣他才可以做文章。
陸硯辭從小就練就了一副形色不喜于面的本事。
他就這樣淡漠的看向一側的姜寧,眼底滿是期許。
“阿寧, 你相信我嗎?”
姜寧沒成想他會突然問自己,心中忍不住打起鼓來。
周圍所有人的眼神也落在了她身上,這讓姜寧的心底頓時感覺有些壓力大。
她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面色變得僵硬。
午后的清風微微吹在幾人身上,姜寧一頭烏黑的秀發被吹的散亂了起來。
她攏了攏身后的秀發,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姜寧仔細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是她不愿意相信陸硯辭,只是一樁樁一件件都指向他,讓她不得不懷疑。
加上,前世陸硯辭從一個寂寂無名的皇子,最后一步步登上了九五之位,可見其心思深沉的可怕。
眼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著是陸熾淵和陸熾韜嫌疑最大,但是若他們被人狀告在了皇上面前,真正受益的人又是誰?
見姜寧久久沒有回應,陸硯辭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他心中難免有些受傷,他如此捧在手心中呵護的人此刻卻不信他。
陸硯辭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他心里不是滋味,有些苦澀。
他冷眸看向一側的姜寧,不知是在解釋,還是什麼。
“本殿下丟失玉佩的事情顧時年知曉,若是你們不信,可以去找他對峙,看看我是否說了慌。
”
氣氛一時間變得無比的尷尬。
誰也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
此話一出,姜寧和顧時燁眸色均是一震。
他們二人卻不知,陸硯辭何時和顧時年走的如此近。
也從未聽顧時年提起,二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暗決定等回了顧府定要找顧時年問個清楚。
一時間事情變成了僵局,誰也沒有說話。
陸硯辭氣的不輕,直接黑臉,不與幾人說話。
他也可以接受別人不信自己,但是無法接受姜寧對他抱有懷疑。
若是真這樣,他所謀劃的一切意義何在?
昭嶸見氣氛古怪,忍不住笑著開始打起圓場。
她一臉笑意招呼幾人先回前廳,畢竟此刻守著一個尸體,她心里多少覺得陰森森的。
而且秋月整日在她的宮里出入,伺候她這麼多年,就這樣慘死,說心里話,她確實有些難受。
可為了穩住局面,昭嶸不得不化身說客。
“三皇兄莫要生氣,生而為人,有疑慮在正常不過,阿寧也不是圣人,自然無法避免,但是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你和秋月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一個皇子犯不上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下此毒手。”
“定然是有人故意潑臟水,想讓我們之間內部出現紛爭。”
有了昭嶸緩和氣氛,幾人的面色才好看了幾分。
顧時燁也站了出來,他面色嚴肅看著眾人。
“我可以為殿下作證,我們自從一同入宮到現在,都從未分開過片刻,他沒有時間做殺人的事情。”
陸熾韜卻好像故意和陸硯辭過不去一般。
他手中的折扇合起,一臉淺笑看向顧時燁,覺得他還是太過年輕了。
以陸硯辭現在的身份,即使和顧時燁再一起也不耽誤殺人不是。